她没错!她不后悔!只是,接下来怎么办,她真没想好。没多久,门口冲进来一人,那人跑到蒋珊跟前:“妹妹,谁打你成这样的?”“阿兄!”蒋珊委屈得眼泪哗哗流,指着庄绾:“是她,是这个贱人!阿兄快帮我教训她!”来人正是蒋珊的同胞兄长蒋绥,此人在京城是个出了名的混不吝公子哥,时常领着一群不着五六的狐朋狗友穿街过巷。他平日就是个嚣张惯了的,得知自己的妹妹被人欺负岂忍得了?立即恶狠狠看向庄绾。
变故来得太快,空气短暂地安静了片刻,随即婢女们尖叫起来。
“小姐,快救小姐!”
可谁也救不了蒋珊,只见她踉跄跌下楼梯,最后,狼狈地摔在地上。
发髻乱了,珠钗掉了一地,姿势四仰八叉。
婢女们冲过去扶起她:“小姐?小姐没事吧?”
蒋珊吓得掉了魂,缓过来后,又气急败坏。
“庄绾,你居然敢!你居然敢!”她大喊:“你是个疯子!你是杀人的疯子!”
庄绾一改此前的温和态度,冷眼盯着她。
“没错!我就是疯子!我早已家破人亡,还有什么好惧的?”
她冰冷的目光扫过堂内众人,气势十足道:“我庄绾今日告诉各位,我落了贱籍是不争的事实,但大曌王法没限制我的自由,我想去哪就去哪。你们若是看不惯就把眼珠扣了,若是不服就憋着,若是不爽,不好意思,那你就去死吧。”
“对了......”她继续道:“奉劝各位一句,你们要嚼舌根呢最好私底下悄悄地,不要当着我的面。我这人脾气不好,会打人的。”
她视线定在适才那几个说她坏话的贵女身上。收到她的眼神,几个贵女脖颈一缩,纷纷别过脸。
堂内安静得落针可闻,人人脸色难看。
有人忍不住出声道:“庄姑娘行事未免太狂妄,这位可是承恩侯府的小姐,你就不怕惹出事来?”
“我怕什么?”庄绾说:“你们也看到了,是她先招惹我,有句话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也不想理她,是她自己犯贱在先。”
蒋珊一听,气得发抖:“给我捉住她,我今日要好生教训这个贱人!”
她身边的奴仆闻言,立即朝庄绾冲过来。
她们人多,庄绾后退不及,眼看就要冲到跟前,突然,这些人一窝蜂倒下去。楼梯上人叠人,慌乱不堪。
而惊蛰,如定海神针般站在庄绾面前。
庄绾还是第一次见惊蛰出手,没想到身手这么好,速度快得几乎都看不清她是怎么越过栏杆飞来的。
“你是谁?竟敢阻拦本小姐?”蒋珊厉声问。
“蒋小姐,我是惊蛰,奉裴大人的令保护庄姑娘。”
她回答得极其认真,可这副神色看在众人眼里,却是跟庄绾一样十分狂妄。
蒋珊咬牙切齿,这个刚出现的婢女一看就身手不凡,而她带的人根本不是对手。
骂也骂不过,打也打不过,她气得红了眼眶。
这时,也不知谁人说了句:“呀!蒋小姐的耳朵流血了!”
蒋珊一怔,抬手摸了摸耳后,指尖染了些血。
“不好!小姐破相了!”婢女喊。
蒋珊恐慌地睁大眼睛,愣了愣,“哇”地哭起来。
众人皆惊。
京城的贵女们最是珍惜容貌,若是破相,可就不易嫁人了。
庄绾也心虚,自知这事闹得大了些。
“庄姑娘,今日之事,我们定会回去禀报老爷和夫人,我家小姐被你伤成这样,承恩侯府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蒋珊的婢女道。
大堂这般混乱,布庄的掌柜早就得了消息,一直站在不远处观望。
见局面难以收拾,忙走出来:“各位消消气消消气,我看看伤着哪了?”
她上前去查看蒋珊的伤势,见耳后破了一块皮。要她说也不算什么大事,况且是在耳后,无人看得见。只是这血流得多,看着触目惊心。
“快去请大夫来,先给蒋小姐治伤要紧。”她说。
绣娘立即去了。
大堂内嗡嗡私语,蒋珊哭得撕心裂肺。
“小姐,怎么办?”秋檀担忧地问庄绾。
庄绾也不知道怎么办,但做都做了,没什么后悔的。她在裴荇居那装舔狗已经够苦逼的了,出门逛街还要被这些人羞辱,她可不想惯着。
她没错!她不后悔!
只是,接下来怎么办,她真没想好。
没多久,门口冲进来一人,那人跑到蒋珊跟前:“妹妹,谁打你成这样的?”
“阿兄!”蒋珊委屈得眼泪哗哗流,指着庄绾:“是她,是这个贱人!阿兄快帮我教训她!”
来人正是蒋珊的同胞兄长蒋绥,此人在京城是个出了名的混不吝公子哥,时常领着一群不着五六的狐朋狗友穿街过巷。
他平日就是个嚣张惯了的,得知自己的妹妹被人欺负岂忍得了?立即恶狠狠看向庄绾。
这一看,竟是被庄绾的容貌和身段吸引,恍了恍神:“她是何人?”
婢女道:“前御史中丞之女庄绾,如今已沦了贱籍。她居然敢当众欺负咱们承恩侯府的人,大公子可要为小姐做主啊。”
蒋绥一听庄绾只是个贱籍女子,心中顿时生出个龌龊心思。
他缓缓上前,故作沉脸:“好大的胆子,也不打听打听小爷的名声,居然连小爷的妹妹都敢欺负。”
布庄掌柜暗自担忧,庄绾若是落在这人手中恐怕讨不着好。她讪笑上前解围,却被蒋绥一把推开。
蒋绥抬脚上楼梯。
惊蛰横在跟前,冷冷问:“蒋公子想做什么?”
“哟,这还有个冷美人。”
蒋绥抬手欲摸惊蛰的脸,然而还未碰着,手就被惊蛰反擒,疼得他嗷嗷叫。
“还愣怔做什么!给我上啊!”蒋绥吩咐随从侍卫。
侍卫们蜂拥而上,与此同时,一直守在门口的吕侍卫等人也冲了进来。
两相拔刀,打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