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暮色苍茫。慕泽渊才下令大军驻营休息。苏红葉看着他一声令下,十万大军便令行禁止,不由有些惊讶。遥望正在安营扎寨的将士们,她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情绪:慕泽渊是天生的将才,而自己,像极了他人生中最沉重的枷锁。幸好……很快他便能摆脱了。见慕泽渊安排好一切后朝她走来,苏红葉立即翻身下马,身体却猛地一个趔趄!在此之前,她从未骑马一整日。眼看就要摔倒,慕泽渊立即上前将她揽在怀中。苏红葉还未回神,便听慕泽渊冷冷道:“今日不过是第一日行军,公主素来养尊处优,既承受不住,还是趁早回京的好。”
苏红葉手中赫然是一卷明黄色的圣旨。
慕泽渊骤冷的眼神凝在苏红葉身上,似乎要看透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片刻后,他翻身下马恭敬行礼:“臣慕泽渊,接旨!”
马蹄声踢踏。
苏红葉策马走到慕泽渊身前,缓缓道:“慕将军,继续出发吧。”
慕泽渊随即起身上马,冷冷开口:“前线战况吃紧,大军急行,公主既要跟着,就不要叫苦。”
说罢,他策马前行,不再多看苏红葉一眼。
苏红葉抿紧唇坚定跟上。
天色渐暗,暮色苍茫。
慕泽渊才下令大军驻营休息。
苏红葉看着他一声令下,十万大军便令行禁止,不由有些惊讶。
遥望正在安营扎寨的将士们,她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情绪:慕泽渊是天生的将才,而自己,像极了他人生中最沉重的枷锁。
幸好……很快他便能摆脱了。
见慕泽渊安排好一切后朝她走来,苏红葉立即翻身下马,身体却猛地一个趔趄!
在此之前,她从未骑马一整日。
眼看就要摔倒,慕泽渊立即上前将她揽在怀中。
苏红葉还未回神,便听慕泽渊冷冷道:“今日不过是第一日行军,公主素来养尊处优,既承受不住,还是趁早回京的好。”
“放心,本宫绝不会拖累将士们。”苏红葉竭力站稳,语气坚定。
慕泽渊心中莫名烦闷,接着便松了手。
“那便请公主早点歇息。”
营帐中。
苏红葉坐在桌前,从随身的箱匣中拿出一块木牌。
只是普通木牌,却因为经常被人抚摸而泛着光泽。
上面刻着一行小字:慕泽渊会守护苏红葉一生一世。
苏红葉静静凝视着木牌,想起父皇病逝那年。
先皇后去世后,先帝没有再娶,后宫中也只有两个孩子,就是先皇后所诞下的公主苏红葉和太子苏明稷。
苏红葉在先帝的万千宠爱下长大,身为公主,却和太子一样,在御书房上课,甚至有自己伴读。
但即便如此,若不出意外,她和历朝公主不会有太大区别。
可意外发生了,先帝突然离世。
太子年幼,外敌虎视眈眈,朝野内忧外患。
苏红葉跪在先帝灵前,又悲痛又惶然。
那时,是慕家守住了这个国家。
慕老将军披甲上阵,慕家长子慕扶苍镇守朝廷,连当时年幼的慕泽渊都护在她和太子身边。
苏红葉还记得慕泽渊当时送给她木牌时说的话:“公主,有我在,有慕家在,你别怕。”
那之后的几年,慕扶苍战死,慕老将军战死,慕家军十不存一。
慕家为这个国家,为苏家,已经付出了太多。
苏红葉无以为报,如今,只能拼死护住这慕家最后的血脉。
正出神,帐外传来侍卫李风的声音:“启禀公主,第一批粮草已经到达营外,请您指示。”
回过神来,苏红葉收起木牌。
她掀开帐帘,思索片刻道:“随我去请示将军。”
李风是苏红葉从宫中带来之人,闻言不解开口:“您是公主,又是督军,为何还要去请示驸马?”
苏红葉眉一皱,郑重看向李风:“你记住,这是在军中,将军的命令才是重要的。”
“……是。”李风张了张嘴,点头应是。
走到主将营帐,苏红葉让李风留在原地,自己上前要掀开营帐门帘。
却陡然停住了脚步。
她听见慕泽渊的声音:“你再等等,最多三月,我就能遵守约定娶你。”
冷风吹过,苏红葉浑身血液几乎冻结,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