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言回过神,咧嘴一笑跑了过去。“娘!”这一次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扑进许粟的怀里,他知道她有伤在身。许粟爱怜地摸了摸沈知言的头:“我们去酒楼吃知言最喜欢的红烧鸡。”“真的?”沈知言咽了咽口水,但又道,“但还是娘做的饭菜最好吃。”梁陌泽笑了:“这孩子嘴倒挺甜。”许粟故意板气脸,难得地和他斗起嘴来:“你的意思是说知言在奉承我吗?”“没有。”梁陌泽蹲下身,摸着沈知言的脸,“我是说这孩子聪明。”沈知言眼珠子一转,笑嘻嘻问道:“娘,我是不是有爹了?”
许粟看着梁陌泽眼中的坚定,又是哭又是笑。
“怎么又哭了?”梁陌泽心疼地擦去她眼角的泪水。
许粟摇摇头,笑道:“没,我高兴的。”
十年前,她在梁陌泽心中埋下的种子终于长大了。
然而下一刻,许粟的眉头忽然又蹙了起来。
她差点忘了,她的身体已经不适合生孩子了,虽然梁陌泽父母早逝,但也不能让他容家断了后……
许粟凝着脸,轻轻地拂去了梁陌泽的手。
梁陌泽一愣:“清欢?”
“我……”许粟欲言又止,她若和梁陌泽在一起,是绝对说不出让他纳妾的话的。
而且,她也不愿意。
见她又把话吞了下去,梁陌泽又执起她的手,放在他心口处:“难道你还要瞒我什么?”
许粟抬眸,干涩的眼睛又是一热:“阿湛,我……我没有办法为容家延续香火。”
梁陌泽怔了怔,她担心的就是这个吗?
他又心疼又好笑,他自从知道她身子弱后,就没有想过让她生孩子。
比起孩子,他更害怕再失去许粟。
“我们不是有知言吗?”梁陌泽温声道,“有知言就够了。”
许粟呆住了:“你,你不介意他吗?”
梁陌泽笑了笑,接过她手中的手帕,擦掉她脸上的泪水:“知言是个好孩子,我很喜欢他,他就是我们的亲生孩子,你不要再多想了。”
他还记得张府医说许粟忧思成疾的话,生怕她重蹈覆辙。
许粟眸子越发清亮,她心中不断淌过暖意,主动握住了梁陌泽的手:“谢谢……”
入了午时,下学的沈知言跑了回来。
远远的,他看见许粟和梁陌泽都站在梦梁阁外,像是在等他。
沈知言脚步一顿,不由自主地低喃着:“爹,娘……”
他眼睛一红,脑海中亲生爹娘模糊的模样渐渐变成了许粟和梁陌泽。
梁陌泽看见沈知言站在那儿,朝他挥了挥手:“知言!”
沈知言回过神,咧嘴一笑跑了过去。
“娘!”
这一次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扑进许粟的怀里,他知道她有伤在身。
许粟爱怜地摸了摸沈知言的头:“我们去酒楼吃知言最喜欢的红烧鸡。”
“真的?”沈知言咽了咽口水,但又道,“但还是娘做的饭菜最好吃。”
梁陌泽笑了:“这孩子嘴倒挺甜。”
许粟故意板气脸,难得地和他斗起嘴来:“你的意思是说知言在奉承我吗?”
“没有。”梁陌泽蹲下身,摸着沈知言的脸,“我是说这孩子聪明。”
沈知言眼珠子一转,笑嘻嘻问道:“娘,我是不是有爹了?”
这一问,把许粟脸给问红了。
梁陌泽却笑的更开心了,他将沈知言抱了起来:“那知言喜不喜欢爹?”
沈知言点点头:“喜欢,因为娘喜欢,所以知言也喜欢。”
“知言!”许粟红着脸小小瞪了沈知言一眼,却没有半点怒气。
她怎么没发现这孩子这么会说话啊。
沈知言嘻嘻笑了一声,转过头趴在梁陌泽肩上继续偷笑。
梁陌泽道:“走吧,一会儿知言还要去学堂呢。”
“嗯。”许粟点点头。
梁陌泽抱着沈知言,和许粟并肩走着,时不时因为沈知言的话笑出声。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模样让路人都生了丝羡慕。
然而,一个身影隐约跟在他们不远处,似是在打探着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