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一声,没有一丝犹豫将他的手拿开:“傅总,你不必这样假惺惺,我父亲已经死了,接下来,是不是就该对付我了?”这句话一出来,傅君尧的心凉了半截。洛白黎讽刺地笑:“我全都想起来了,我不是洛白黎,我是季茵芷。”说着,她锐利地挑眉看向傅君尧:“你早就知道是不是?故意弄那个协议,和我结婚,看失去记忆的我,被你耍得团团转,很好玩是吧,傅君尧!”傅君尧喉咙有些哽住,他低垂眼眸,目光黯淡:“茵芷,我不是这个意思。”
洛白黎感觉自己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
梦里,她从未到过九龙镇那种肮脏污秽的贫民窟。
而是季家千娇万宠长大的独生女季茵芷。
珠宝首饰,名家画作,从小见都见烦了。
直到22岁那年,家里破产,千金小姐,一夜之间背上巨额债务。
她为了还债,毅然进娱乐圈赚钱。
她遇到了一个男人,男人花言巧语,在她心里最脆弱的时候给她帮助,给她温暖和关怀,给她画饼,承诺会让她成为国际巨星,璀璨夺目。
可是一切都只是泡影罢了。
男人的真实目的,是要培养一个供人赏玩的,听话的乖顺的礼物。
可是她并不乖顺,于是,男人一不做二不休,将她从二十九楼扔下。
足足一百多米,坠落的时候,还能感受到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声。
死亡的恐惧将她心头牢牢占据,她拼了命的想活下来,可是于事无补。
一分钟之后,她重重跌坠下来,砸成一团烂肉,鲜血横流,死状凄惨……
洛白黎猛地惊醒过来。
诸多记忆在脑海中碰撞纠缠,最终,她瞪大眸眼,手指紧紧捏住。
得到消息的傅君尧匆匆赶来,他看着病床上坐起来,惊骇地瞪大双眼的洛白黎,心里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傅君尧走上前去,牢牢握住她的手:“白黎,你没事吧。”
可是洛白黎看着他的视线,却又森冷又阴寒。
她冷笑一声,没有一丝犹豫将他的手拿开:“傅总,你不必这样假惺惺,我父亲已经死了,接下来,是不是就该对付我了?”
这句话一出来,傅君尧的心凉了半截。
洛白黎讽刺地笑:“我全都想起来了,我不是洛白黎,我是季茵芷。”
说着,她锐利地挑眉看向傅君尧:“你早就知道是不是?故意弄那个协议,和我结婚,看失去记忆的我,被你耍得团团转,很好玩是吧,傅君尧!”
傅君尧喉咙有些哽住,他低垂眼眸,目光黯淡:“茵芷,我不是这个意思。”
季茵芷的笑声愈发讽刺:“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我记得你不是最喜欢这样吗?当初也是这样耍我的,明明我们家家破人亡,都是你一手造成,可是你呢,却偏偏装成救世主,带我回家。”
“你眼睁睁看着我被债务压得焦头烂额,却阻止我进娱乐圈还钱,傅君尧,你当真虚伪。”
傅君尧深吸一口气:“我只是想你来跟我开口,跟我服软。”
季茵芷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自顾自继续说道:“然后,明明知道我喜欢你,可是你却故意和别的女人亲密要结婚,看我伤心难过的模样,你是不是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啊?”
声声质问,傅君尧再无力反驳。
他脸色有些苍白,深情地看着季茵芷:“茵芷,过去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可是,我也没想到,会发展到那一步。”
他是想要复仇季家,可是因为季茵芷,傅君尧如何能做到对季家彻底赶尽杀绝。
他给季父留了个退路,可是季父不甘心输给傅氏集团,不甘心被傅君尧一个养子压制。
所以私下出了阴招,最终被金融诈骗犯盯上,此举让季氏彻底没了翻身的可能。
季父也由此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
季茵芷不知道从前两家的恩怨,在她看来,就是傅君尧恩将仇报。
明明当时他流落孤儿院,是自己的爷爷看他失去双亲太可怜了,所以才接回家里。
在季家,也给他最好的教育。
反过来,却踩着季氏的尸骨,让傅氏辉煌壮大。
这让季茵芷如何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