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步走过去,带上了手套,触碰着男人的脖颈把脉。他的气息紊乱,浑身发烫,脉搏也急速混乱。符合疫病的所有症状。陶迎星将他移到了床榻之上,将他盖上被子,旋即拿出银针,分别在他的几个穴位扎针。很快。喻霄鸣呕出一口血来,眼睛却睁开来。看见面前正在替他诊治的陶迎星,他明显愣了许久。“采菡?你……为什么要救我?”喻霄鸣声音嘶哑。在这种时候,陶迎星也懒得再跟他纠结身份的事,冷沉着嗓子,定定同他说:“你如今是病患,我是大夫,救你理所应当。”
府内当即慌乱不堪。
陶迎星和傅景玹对视一眼,匆匆走出来,陶迎星对上那人的视线,镇定问:“怎么回事?忠国公下午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感染了疫病?”
“是真的!忠国公刚刚睡前突然说有些头疼,就让我们准备热水给他沐浴,”那人神色慌张不已,磕磕绊绊解释,“结果就在我们提着水过来后,忠国公直接就晕了,我们一碰他,就发现他全身发烫得紧,根本就是感染疫病的症状!”
听见这话。
陶迎星心骤然一沉,如果真像这人所说的,那喻霄鸣恐怕是真的感染了疫病。
她忍不住记起前世,喻霄鸣也确实是感染过一次瘟疫。
心底被命运捉弄的无奈感再度油然而生。
陶迎星再一次感受到了‘命中注定’这四个字。
原来不管事态如何变,真正的命运轨迹还是跟前世一模一样!
她不禁转头看向了身边的傅景玹。
如果说改变不了前世轨迹的话,那屠城之事……
“王爷,您不会屠城的,对吗?”陶迎星有些不确定地问。
这话在此刻显得突兀。
可傅景玹并不问她缘由,只是坚定地给了她答案:“对。”
得到肯定的答复。
陶迎星的心落定不少,她系上了帕子,背上药箱就踏步往前走去,“准备药,我去看看忠国公的情况。”
一路到了门口。
伸手推开喻霄鸣房间的门。
映入眼帘的当即是喻霄鸣趴倒在地的身影。
所有人都害怕感染,并不敢靠近。
陶迎星踏入屋内,要往前去看情况,还被身旁的下人拦了下:“陶神医,您还是小心些,不要过去了,忠国公的情况太严重了,万一感染了您……”
“再说了,忠国公他之前想屠城,或许如今不过是上天给他该有的惩罚,这样的恶人,根本就不值得救!”
有人在后方隐隐传来不满。
周遭安静无声。
似乎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可陶迎星面色沉重几分,却还是冷着脸迈步上前去:“救人没有好坏之分。”
虽然她心底深处也跟所有人一样恨极厌极了喻霄鸣。
可不管是于公于私,喻霄鸣她都得救下来。
不然,倒是就算是疫病解决了,回京之时,陛下定然是要因喻霄鸣来再度降罪于傅景玹。
而身为太守的父母,或许也会因此受牵连。
因此,不管如何,陶迎星都要救喻霄鸣。
她大步走过去,带上了手套,触碰着男人的脖颈把脉。
他的气息紊乱,浑身发烫,脉搏也急速混乱。
符合疫病的所有症状。
陶迎星将他移到了床榻之上,将他盖上被子,旋即拿出银针,分别在他的几个穴位扎针。
很快。
喻霄鸣呕出一口血来,眼睛却睁开来。
看见面前正在替他诊治的陶迎星,他明显愣了许久。
“采菡?你……为什么要救我?”
喻霄鸣声音嘶哑。
在这种时候,陶迎星也懒得再跟他纠结身份的事,冷沉着嗓子,定定同他说:“你如今是病患,我是大夫,救你理所应当。”
听见这话。
喻霄鸣眼眶发红,沉沉望着她许久,随即无力地躺在床上。
他的手紧紧拉住了她的衣袖。
“采菡,我刚刚做了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