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爵摇了摇头,不说一句话。林玥拿过一旁的托盘将酒杯装进去,“那,您要点歌吗?”男人还是摇了摇头,“不要,我只要在这坐着”。林玥忍住将酒瓶砸上去的冲动,这个男人,自己无聊,还要拖着自己。本想早点回去,双腿屈的酸麻,哪怕出去走走也好。“有没有想哭?”霍知爵弯下腰,冷峻的脸凑到林玥面前,“啧啧,方才,我差点就出口帮你了。”他会有这样的好心?林玥理下头发,双眼沉着冷静,抬头对上霍知爵,一字一语道,“我不会在不相关的人面前哭。”
“爸——”
“好了……南总,让你笑话了,”陈百辉切住他接下来的话,目光殷勤地转回到罪魁祸首身上,“要是没有别的吩咐,我们就先告辞了。”
霍知爵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表示,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似乎还挺满意。
“林玥,我们走。”陈乔拉起林玥的手,跟在男子身后。
“陈乔,”林玥望向霍知爵,“他还没有走,我是不能走的”。
“不行,”男人固执地拽住林玥的手,握了握,“你一定要跟我走。”
“你没听见她说不能走吗?她是这里的人,就得照这里的规矩,你给我回去。”陈百辉恼怒地拉住陈乔,往外面拽去,笑话,他的儿子怎么能和一个不清不白的小姐扯上关系。
这里的人?如此明显地划分了界限,身份尊贵的人,她又岂能高攀?
陈乔不甘地放开手,带着万分无奈,被强拉出去。
“怎么,你们欲诱,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霍知爵的声音透着一点不耐,将林玥的魂拉回来。
她转过身子,望向沙发上的男人,脚步移至茶几前,“您还要喝酒吗?”
霍知爵摇了摇头,不说一句话。
林玥拿过一旁的托盘将酒杯装进去,“那,您要点歌吗?”
男人还是摇了摇头,“不要,我只要在这坐着”。
林玥忍住将酒瓶砸上去的冲动,这个男人,自己无聊,还要拖着自己。
本想早点回去,双腿屈的酸麻,哪怕出去走走也好。
“有没有想哭?”霍知爵弯下腰,冷峻的脸凑到林玥面前,“啧啧,方才,我差点就出口帮你了。”
他会有这样的好心?
林玥理下头发,双眼沉着冷静,抬头对上霍知爵,一字一语道,“我不会在不相关的人面前哭。”
男人好看的嘴唇轻勾了下,阴暗的眼睛散发出眸中说不明的兴趣,他点点头,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再难为林玥,而是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玩起了手机。
林玥蹲在一旁,按照酒吧的规定,必须等客人走了以后才能离开,可如今,他明明是耗上了。
男人在这时候动下身子,林玥以为他要离开,小腿发麻的挪动了一下。没想到,他居然整个人窝进沙发,舒适地继续把玩着手机。
林玥紧咬下唇,望了腕上的手表一眼,都过去两个小时了。
霍知爵再耗了一会,估计自己也支持不住了,这才站起身子,跨了出去。林玥见他走远,这才揉了揉发麻的双腿,席地而坐。
走出欲诱门口,已是半个小时后,门外,陈乔正满面担忧地向里面张望。见到林玥出来,忙迎上去,“林玥……”。
“陈乔,你怎么还在?”林玥望了他一眼,半露吃惊。
“我在等你,”陈乔焦虑的神色带着不安,“林玥,对不起。”
她抬了抬眼皮,双手插在上衣的兜中,面部表情永远是清淡地拒人以千里之外,“其实,我已经习惯了。”
当这习惯二字说出口时,林玥毫无预警的,心底像是猛的被扎了一下,连呼吸都带着淡淡的痛楚。
她在前走,背影孤独,身后,陈乔一语不发地跟上去。
欲诱,三楼的落地窗前,一抹身影洒在暗夜中,端起手上的红酒轻啜一小口,坚毅的下巴上方,薄唇无情地抿起。
如狩猎般,猎物,永远掌握在蛰伏的强者手中。
林玥辞掉工作的事,容妈妈并没有多问,从一开始,这便仿佛已经注定了。她并没有再出去找工作,因为她自己明白,那只是徒劳。
就算是认命吧,如果,一年以后能够摆脱的话,也就算了。
此后的酒牌,林玥每晚都是一号会所,收入自然是可以,维持家里的开销更是有余。
今天,林玥打开包间的门,一看到首座的霍知爵,便笑不出来了。
都几天没有出现,怎么今天又来了,下意识,对他产生了排斥。
今天来的,不止霍知爵一人,林玥望了几人一眼,依样将酒摆到了桌上。
“老大,上次的事已经摆平。”一名男子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相片,递给霍知爵。
他并没有接过手,只是冷冷地问了一句,“做的干净吗?”
“老大放心,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男子点亮手中的火机,哧的一下,火苗吞尽相片一角,手上轻抖,便燃烧在一旁的酒杯中,化为灰烬。
霍知爵微微点了点头,染起一支烟,夹在修长的两指间。林玥放下调好的酒,她不懂他们的谈话,但却深知,惹上了对自己绝没有好处。
霍知爵,南式最年轻的继承人。对于南式,白沙市的人自是不会陌生。不仅横跨国内外商界,最主要的,南式家族更是黑道的独霸者,而年轻的霍知爵,便理所当然,成了暗夜下的掌权人。
说他幸运也好,命好也罢,在霍知爵接受的三年后,所有的流言,便销声匿迹了。
男人挥了挥手,身旁的几人逐一退出包间,门,嚓的一声关上。
霍知爵手上的烟已燃了一半,半截烟灰抖落在一旁,氤氲出淡淡的烟雾。包厢内,灯光突的黯淡下来,只留下几点五彩的闪灯,忽明忽暗,让男人手中的烟更显糜乱。
林玥抬起头,暗夜中,虽看不清眼前的男人,可他身上带着的危险气息,却灼的人无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