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元不由的想到了两人双唇的碰触,但不知为何他明白,这件事情定不能让双亲知道。“何为亲密?”沈岭听他这么说,也不好再细问,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沈母。沈母却忍不住了tຊ:“他可有碰过你?”两次亲吻都是自己主动,沈书元淡定摇头:“不曾。”“爹和娘到底在担心什么?我和他同为男子,本也不能有亲密之举。”沈书元不解,契兄弟在本地不算少见,一般年成不好或有天灾,就会盛行一段时间,主要也就是搭伙过日子,度过难关。有些家境可以的,过了难关,便各自成婚,关系要是不错,便还住在一处,要是不好,便分道扬镳。
沈书元用早膳的时候,就看出戚许神情不对,他有心询问,却又不想让事情更加僵持,便只能作罢。
下午天又落了雪,但沈书元下学到了门口,却没看到那个他以为会出现的身影。
戚许没来,他倒也不会矫情的生气,只是心中烦闷,不知道如何化解娘亲心中的顾虑。
人都已经进门,现在才觉得契兄弟不合适,就算将人退回去,又如何,本就已经发生了。
可他却不知道沈母在意的到底是什么。
他刚走到门边,正要伸手推门,家门却被打开了,沈岭低着头送人出门,看到沈书元神情暗淡了一下。
“怎么了?”沈书元看着那人的背影:“他似乎是县里的大夫?”
“戚许伤着了腿……”沈岭叹了口气:“怪我,今日白天他神情就有异,我不应该让他去搬货的。”
沈书元听到戚许受伤,心中焦急,面上却不显,只是淡定的点点头:“伤的重吗?”
“还好,没伤到骨头,休息一段时间就行了。”沈岭让沈书元先进了门。
“我看了,柴火是够用的,但这水最多两天肯定就要挑一次,他最近不能动,只能我们两担了。”
沈书元点点头,便先回了屋,房门一关上,他就急匆匆的到了床边。
“伤在哪?”
戚许刚躺下,听到他的声音,抬头看去,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脚踝,不重,我明天就能干活。”
沈书元没搭理他说的话,只是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将被子盖好之后,他轻声问道:“今早,娘是不是又和你说什么了?”
戚许低着头,犹豫了半天才小声说道:“没有……”
“你不会骗人,我看的出来,定然是有。”沈书元坐到床边,帮他掖了下被角。
“我不是冲动之人,就算你说了实话,我也不会去和娘辩驳,让你难做……”
沈书元顿了下说道:“但,我总能说些让你开心的话,不好吗?”
戚许听到这句,脸颊又微微发热,他舔了舔唇,又想起了那安慰之举,心中有了一丝期待,他轻声说道。
“娘让我离你远些。”
沈书元没想到娘会这么说,他微微叹气:“你休息吧,我去和娘谈谈。”
“你不是说……”戚许急急伸手拉住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你休息,早点养好腿,天气冷,结冰路滑,以后可就要我担水了。”沈书元抬手点了下他的头。
“我能担的……”戚许压根忘记刚才要说什么,只知道他舍不得让沈书元做这样的粗活。
“然后再伤着?柴也让我劈?”
沈书元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本来只有几处写字留下的茧,以后估计就和你的手一样了。”
“那不行,你的手是用来读书写字的,哪能做这种粗活……”戚许这下是真的急了。
“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我才能不做粗活!”沈书元站起身:“现在,休息!”
戚许没见过这样强势的沈书元,他平时说话都是轻声细语,就算要说些什么,多也以说道理为主,而且十分尊重他的意愿,从不会强迫他什么。
沈书元推开了主屋的门,走进了屋内,给父母弯腰请了安。
“娘,今早你是不是还是和戚许说了什么。”沈书元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唉!”沈岭一听哪还有不明白的,怪不得今天一天戚许都神情凝重,不知在想什么。
“我,我也没说什么重话,而且还夸了他是个好孩子……”沈母解释道:“元儿,娘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他全心全意对这个家好?担心他用心照顾我?担心他心思纯良为人本分?”
沈书元从没这样和双亲说过话,以孝道来说,他也不该,戚许受伤说到底也怪不到娘身上,但他看到戚许落寞的神情,便有些忍不住了。
“清知!”沈岭厉声呵斥:“你该这样和娘说话?”
沈书元掀开衣摆跪在地上:“不该,儿子错了,但戚许没做错什么!”
沈岭皱眉:“夫人,你确实不该,戚许都进门了,两家也过了契,他等于就是我们的孩子了,你到底计较的是什么?”
沈母张了张嘴,犹豫了半天才说道:“戚许这孩子是好,我也喜欢,但,我们家元儿不能毁在他手上啊!”
“毁?”沈岭不解:“这又从何说起?”
“我,今早去他们屋里,他们居然,居然抱在一起,这,这成何体统!”沈母羞愤的捶了下自己的腿。
“戚许年岁比元儿大些,身量也壮一些,总不能……”
沈岭终于听懂了她在担心什么,他的神情也是一凛,看着自己的儿子:“你们?”
沈书元不解,睡在一起怎么了:“我和他同为男子,就算睡在一处,又如何?”
“咳……”沈岭掩唇干咳了一口,又问道:“那,你俩可有什么亲密之举?”
沈书元不由的想到了两人双唇的碰触,但不知为何他明白,这件事情定不能让双亲知道。
“何为亲密?”
沈岭听他这么说,也不好再细问,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沈母。
沈母却忍不住了tຊ:“他可有碰过你?”
两次亲吻都是自己主动,沈书元淡定摇头:“不曾。”
“爹和娘到底在担心什么?我和他同为男子,本也不能有亲密之举。”
沈书元不解,契兄弟在本地不算少见,一般年成不好或有天灾,就会盛行一段时间,主要也就是搭伙过日子,度过难关。
有些家境可以的,过了难关,便各自成婚,关系要是不错,便还住在一处,要是不好,便分道扬镳。
戚许进门之后,家里也是这么想的,怎么突然就说到了亲密之举?
若不是他知道戚许真的是男子,他都要怀疑戚许是不是女扮男装,才能让父母如此忧心。
“对啊……”沈岭尴尬一笑:“能有什么亲密之举,你娘也是瞎想,把我都带偏了。”
沈岭挥挥手:“你先回去照顾戚许,晚膳你也在屋里陪他吃吧,等下让你娘给你们送过去。”
沈书元站起身,点了点头,这件事情似乎过去了,但又似乎没有,看来还是安抚戚许更为简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