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传来母亲的气得发抖的声音:“我真没想到你会做这样的事,亏我还帮你教训你哥!”“言崆,你这孩子在哪学坏的?你哥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害他?”父亲也附和着。我坐在书桌前,叹了口气,将耳机塞进了耳朵里。没有那些烦乱的声音,世界霎时纯粹起来。……一个月后,我如愿坐在了自己梦想的教室里。看着手上一个个代表着我梦想的新雕塑,我忽而回想起家中那个稚嫩的处女作。在这里,连毫无关系陌生人都知晓一件作品对雕塑者的珍贵。
坐在林家的车上,一路上气氛沉寂。
新来不久的司机王叔透过后视镜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后座神色各异的一家四口。
一直到林家别墅门前,四人都默契地没有开口说话。
似乎都在积攒着情绪,等到走进家门时,才彻底爆发。
“林暮洲,你是怎么想的?当众诬陷你弟弟,是想把林家的名声毁了吗?”父亲率先向我怒骂。
我习以为常后退一步,伸出手指堵了堵耳窝,只嫌这高分贝的声音几乎要把我的耳膜刺穿。
“爸,你也悠着点吧,一身的老年病,可别气坏了身子。”我无所谓地回道。
父亲看我一幅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吊儿郎当的样子,气得捂着胸口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一旁的沈言崆见状,眼疾手快地扶住父亲:“哥,欺负我无所谓,但你怎么能忤逆爸呢?”
“暮洲,我真没想到你橣橗㊉㋕是个这么没有心的孩子,你存心要把你的家人都气死是不是?”母亲也伸出手指,指向我的鼻尖斥责。
我看着他们这么多年来不厌其烦地上演的这出戏码,只觉心中烦腻无比。
将手机中的宴会厅的监控回放甩在茶几上,我接着便自林自地走上了楼梯。
空气霎时都冰封了好几度。
走到一半,我停下脚步,用淡漠决然的眼神扫向父亲和母亲:“你们三个才是名副其实的一家人。”
沉默直到我的关门声响起才被彻底打破。
楼下传来母亲的气得发抖的声音:“我真没想到你会做这样的事,亏我还帮你教训你哥!”
“言崆,你这孩子在哪学坏的?你哥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害他?”父亲也附和着。
我坐在书桌前,叹了口气,将耳机塞进了耳朵里。
没有那些烦乱的声音,世界霎时纯粹起来。
……
一个月后,我如愿坐在了自己梦想的教室里。
看着手上一个个代表着我梦想的新雕塑,我忽而回想起家中那个稚嫩的处女作。
在这里,连毫无关系陌生人都知晓一件作品对雕塑者的珍贵。
而我的父母却……我摇了摇头,心里开始泛起久违的酸涩。
回想送我去机场那天,母亲将自己遗忘在角落很久的母爱短暂地拿出来用在了我身上。
可上一秒她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下一秒接到沈言崆的电话她就立马转身离开了。
无所谓了,我麻木地看着她的背影,转身走进了登机口。
从那次以后,不管父母怎么给我打电话,我也从来不接。
反正接了他们说不出多么让我开心的话来,还不如耳不听为净。
父亲为此大发雷霆,扬言冻结了我所有的卡,让我吃吃苦头。
不过这也只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因为从到法国的那一刻起,我就没再用过他们的钱。
课余时间,我都在一家甜品店做服务生勤工俭学。
这天,我下课按时去甜品店上班。
本在低头整理橱柜中的蛋糕的我,却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温婉声音。
“暮洲,是你吗?”
我心里一紧,立即抬起头,撞进了乔漪染笑得弯弯亮亮的眼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