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初,你怎么还活着?墨白娶了你,被你害的还不够惨吗!"低沉愤怒的女声从背后响起。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慕轻初知道,这是厉墨白的母亲,她向来很不喜欢她这个儿媳妇。"伯母,这场婚姻的受害者,其实是我吧。"她慕轻初自问她没有伤害过厉墨白一分一毫。突然,厉母冲过来揪住了她的头发,死命地把她的头往水里摁。"慕轻初,你知不知道,墨白他为了你,每天靠着安眠药入睡,甚至还在吃抗抑郁的药物!我觉得他要疯了,为了你一个恶毒水性杨花的女人,把自己折腾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
"呵,厉墨白,我记得我捐眼角膜的时候,就明确地告诉过你,不要后悔。你现在这么体贴入微善解人意的样子,又是想做给谁看?"慕轻初嘲讽地冷哼道。
厉墨白叹了口气。"初初,我并不想做给谁看。不管你信不信我,我现在只想好好爱你。至于换眼角膜,总有一天你会愿意的。"
慕轻初不再理他,挣脱他的手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这个家她再熟悉不过了。
厉墨白爱她吗?
可是她爱了他七年,嫁给他三年,她倾尽所有都没能感动到他。
换来的只是他逼死她跟他的孩子,他害死了她的外婆,他会把她的眼角膜给了慕安妮,他把她亲手送进了监狱,他派人毒杀她??他甚至在她"死"后,把她的坟挖了,让她死不瞑目!
多么狠的男人,他怎么可能爱她!
他恨她,她恨他。她跟他这辈子只能是这样的关系了。
慕轻初觉得她这次回来,厉墨白似乎是很清闲。一直在旁边陪着她。
可是她一个瞎子,并不需要谁的陪伴。
厉墨白拿来了一条摸起来很精致的长裙给慕轻初,"今天是爷爷七十岁大寿,我带你去参加他的寿宴。今天会有很多人来??"
"我不去。"慕轻初推开了裙子,从前,这样的场合,厉墨白无论如何是不会带她去的。
现在他带她去参加晚宴又是因为什么?
"乖。别任性,这次去正好让大家见一见你。我的厉太太还是好好的。"厉墨白耐着性子讲道。
"厉墨白,抱歉。你的厉太太已经跟着她死去的孩子、被割掉的眼角膜、还有她被投毒的那半条命一起死掉了,现在的慕轻初对你,只有恨,再也不会有爱了。"慕轻初面无表情地说道,仿佛是在谈论外面的天气一般。
厉墨白的脸色随着慕轻初的话一点点地变黑,心也在慢慢变凉,"初初,别闹。你知道的,如果你不去的话,我不能保证沈氏集团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多么可悲,他现在只能借助威胁另一个男人才能让他的初初跟随他。
慕轻初波澜不惊的脸庞终于激起了千层波浪,她激动地说道:"厉墨白,你别乱来。不过就是一个宴会而已,我去就是了,你别动子逸!"
半晌,厉墨白的嘴角溢出了苦笑,"初初,现在也只有沈子逸能惊动你的心了,你爱他吗?"
"爱啊,是子逸救赎的我,我为什么不爱他。"慕轻初答得干脆。
厉墨白的心一紧,漆黑的眸子死死盯着眼前的女人,他试图从她的眼中找出一丝情绪波动,可是那里一潭死水,空无一物。
这个女人,她爱沈子逸,她恨他。
慕轻初挽着厉墨白的手臂,缓缓走下汽车,周遭围满了记者,铺天盖地的闪光灯从四面八方袭来。
"厉太太起死回生,厉总宠上天"这样的八卦新闻有谁愿意错过呢?
厉墨白下意识抬起手臂准备替慕轻初挡光,可是他忽然想起来这个女人是瞎的。
慕轻初摸索着走到了卫生间,并不去理会周遭的闲言碎语,厉墨白一路小心翼翼地跟随着,候在门外。
"慕轻初,你怎么还活着?墨白娶了你,被你害的还不够惨吗!"低沉愤怒的女声从背后响起。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慕轻初知道,这是厉墨白的母亲,她向来很不喜欢她这个儿媳妇。
"伯母,这场婚姻的受害者,其实是我吧。"她慕轻初自问她没有伤害过厉墨白一分一毫。
突然,厉母冲过来揪住了她的头发,死命地把她的头往水里摁。
"慕轻初,你知不知道,墨白他为了你,每天靠着安眠药入睡,甚至还在吃抗抑郁的药物!我觉得他要疯了,为了你一个恶毒水性杨花的女人,把自己折腾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
慕轻初不停地在水中挣扎,心却狠狠揪疼了一下,厉墨白,他也抑郁了?
可是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