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吃完两小块之后,他就放下了餐具,用餐巾拭过嘴角,显然不打算继续。“以后有机会,你应该试试真正的西餐。”男人如此点评道。徐若绾涨红了脸:“唔……好。”她掏出本子,在“烛光晚餐”后面打了一个小小的钩。“还有没完成的事吗?”傅深往后靠向椅背,交叠起长腿,双手交叉搁在膝盖上。明明他的手只要再往前一点,铁链就会狼狈的牵扯到脖子,可无论谁在这里,都只会认为他才是眼下局势的掌控者。“还有……两件。”徐若绾取出一个东西,“这个,方便的时候,再看。”
“……”
徐若绾顿时觉得躺不下去了。
她披着外衣下了床,双手攥紧衣角。
“我死了,你会很开心吗?”
“够不上死刑,以你所犯的罪行,三年左右吧。”
男人的语气里倒没有多少厌恶,但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他们明明隔着一张床,却如同坐在看守所的长桌两旁。
“那我进去了,你会去看我吗?”
“会。”
这倒是有点意外。
傅深坐起身,偏头看了过来:“自首的话,可以从轻判,或许用不了三年,到时候我会去看守所门口接你。”
这番话说得极为认真,认真到简直像一句情话。
徐若绾无声地勾了勾唇角,觉得自已可真是个顶级恋爱脑,竟然有点被说动心了。
“你以后,肯定是个很厉害很厉害的律师,太有蛊惑力,太懂得拿捏人心了。”她低低地感慨道。
“那你决定要改变主意了吗?”
“……我不知道。”
“嗯,好好想想吧。”
说完这句,傅深又躺了回去,看样子打算睡个回笼觉,并没有继续规劝的意思。
只有他自已知道,双眼其实从未合上,在听到轻轻地脚步声出了房门时,眸底流转过一抹深沉及郁色。
不知过了多久,对方将他原本的衣物送了过来。
扣在栏杆上的锁解开了,不过连接双手及脖颈的锁链依旧存在。
傅深站在床前,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服,完全不像个视线有碍的人。
他表现得十分平静,似乎一点也不关心自已什么时候能离开,甚至于说,根本不渴望离开。
“最后一顿,去客厅吃吧,吃完了……我会如你所愿。”
男人微微点头,不置可否。
徐若绾牵着他来到餐桌前,俯下身,细心地为其垫上餐巾。
客厅没开灯,阳台上的窗帘遮得密密严严,屋内的光线十分昏暗,只有烛台上跳跃着几簇火光,映得四周黄晕一片。
“这顿是西餐,我没吃过,照着网上配方做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能不太正宗,但味道应该不算差。”
说着,她切下一小块牛排,送到对方唇边。
傅深没有张嘴,气氛一时间有些僵持,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叉子突然被夺去,然后反向递喂了过来。
“清单上有互相喂食这一条吗?”他问。
徐若绾从怔愣中回过神:“没……没有。”
“那就加上。”
等她将这块牛排咽下,傅深才开始用刀叉抵着肉,从剩余的部分切下一小块放进口中。
动作娴熟,非常地赏心悦目。
但吃完两小块之后,他就放下了餐具,用餐巾拭过嘴角,显然不打算继续。
“以后有机会,你应该试试真正的西餐。”男人如此点评道。
徐若绾涨红了脸:“唔……好。”
她掏出本子,在“烛光晚餐”后面打了一个小小的钩。
“还有没完成的事吗?”
傅深往后靠向椅背,交叠起长腿,双手交叉搁在膝盖上。
明明他的手只要再往前一点,铁链就会狼狈的牵扯到脖子,可无论谁在这里,都只会认为他才是眼下局势的掌控者。
“还有……两件。”徐若绾取出一个东西,“这个,方便的时候,再看。”
傅深接过捏了下,是折叠成某种形状的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