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舟的脸色微滞:“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说回去?可是住的不习惯?”姜如烟欲言又止:“我……我不敢说。”她的面色带着惶恐,双眼只敢盯着自己脚前的地面。谢云舟似乎是猜到了什么,声音冷酷的朝着下人问道:“早上发生了什么事?”下人颤颤巍巍的将早膳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谢云舟的脸色逐渐难堪,他以为没人敢乱嚼舌根,竟不想漏了姜枝晚。他连忙上前,走到姜如烟的身边。“是我想得不妥,此处你若是觉得害怕,那便搬去东苑住。”
姜如烟怔在原地,脸色也变得有些白。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姜枝晚,神情带着些许惶恐。
似乎是不相信自己会住在死人的屋子里。
姜枝晚看着她那副震惊的表情,脸上带着一丝得意:“所以你还以为你是特别的吗?”
“你以为你来了谢府会有什么好下场?上一个姜如烟就是你的下场!”
姜如烟的脸色又白了三分,颓败的低下头去。
她双眼无神的看着地面,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她的样子,极大地取悦了姜枝晚。
姜枝晚松开她的手,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今天这早膳,真是好极了。”
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姜如烟的的脸色依旧有些难看。
阿丑上前拉住她的手:“娘,你没事吧?”
姜如烟挥了挥手:“我没事,我们回去吧。”
说着,她就拉着阿丑的小手朝着偏院走去。
而门外的侍女见他们二人走后,随后便朝着姜枝晚的院子走去。
回到偏院,姜如烟颓废的将自己关再偏院里,连带的还有阿丑。
关上房门后,顿时她就换了脸色。
平静无波的盯着门口处,似乎是在思虑着什么。
阿丑却突然握住她的手:“娘,我们回八街巷吧。”
他眼神真挚的看着她,带着一丝坚定。
姜如烟有些意外:“怎么了,这里你不开心吗?”
阿丑摇摇头,又点点头:“那个女人太坏了,对你一点也不好,我们回去吧。”
“但是在这里你可以穿到好看的衣裳,吃到精美的点心。”姜如烟看着他的眼睛,很正式的说。
“离开了这儿,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阿丑摇了摇头:“可我更想让你开心。”
其他的东西,他不在乎。
在这里,他只知道娘亲一点都好。
他又继续说道:“我不怕吃不饱,穿不暖,那些日子我早就过惯了。”
姜如烟欣慰的看着阿丑,心里五味杂陈。
她郑重的看着他:“阿丑,你不用担心我的,我有自己的计划。”
“刚刚你肯定都没吃什么东西,我让人给你拿些吃的来。”
说着,姜如烟就走出门外,吩咐外面的侍女拿弄些吃的。
她不放心的又叮嘱阿丑:“我没什么事,你还小,好好的健康长大就行了。”
剩下的一切,就是她的事情了。
谢云舟作为历朝历代里最年轻的丞相,自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轻易撼动的。
那么,就从姜枝晚开始好了。
……
谢云舟上完早朝,回来时已是午时。
一回来,他便直奔偏院。
看着他的模样,姜如烟觉得像极了从前。
可是,一切都已不复从前,也再回不到从前。
她掩去心绪,满脸的害怕:“王爷,我想回八街巷了。”
“这里我实在是不敢再住下去。”
她的脸色还带着一丝苍白。
谢云舟的脸色微滞:“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说回去?可是住的不习惯?”
姜如烟欲言又止:“我……我不敢说。”
她的面色带着惶恐,双眼只敢盯着自己脚前的地面。
谢云舟似乎是猜到了什么,声音冷酷的朝着下人问道:“早上发生了什么事?”
下人颤颤巍巍的将早膳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谢云舟的脸色逐渐难堪,他以为没人敢乱嚼舌根,竟不想漏了姜枝晚。
他连忙上前,走到姜如烟的身边。
“是我想得不妥,此处你若是觉得害怕,那便搬去东苑住。”
“那里一直空着,还未有过人住。”
他言辞恳切,若是姜如烟拒绝,倒显得她不知好歹。
姜如烟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好。”
连同她眼里的得逞,也无人看见。
“那便让下人帮你去搬,我去书房处理些事情。”谢云舟温柔的说道。
“嗯。”姜如烟低着头答应。
“你们所有人,将小姐和少爷的东西都搬去东苑。”
谢云舟朝着下人吩咐,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但是他的方向却是姜枝晚的院子。
姜如烟知道,他大抵是要找姜枝晚算账了。
往后,这后院里狗咬狗的戏码怕是要变多了。
她转身去了阿丑的房里,带着他一起朝着东苑去了。
只是刚到东苑,就有一个面生的侍女匆匆忙忙塞了一张纸条给她。
姜如烟没有多问,将东西握在手里。
等下人打扫好房间,她关上房门打开纸条。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后天伺机潜入书房,查找谢云舟勾结太子党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