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要演到什么时候去?我们季家破产,我父亲的死,不都是因为你吗?】想到这里,傅宴川感觉像有什么狠狠扼住喉咙,让他呼吸不得。心脏处,像是有把生锈的钝刀一下一下割着他,让他痛不欲生。闭上眼,那些回忆一齐涌上脑海。这些年,仇恨和爱意互相撕扯着,早已让傅宴川身心俱疲。他不会忘记,当年自家破产,父亲被气得心脏病发还没送到医院就死了。他是父亲的老来子,父亲一向宠爱他,可却自己却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坠亡!”
这句话,仿若热油遇水,“砰”的一声炸开。
他向来冷静自矜,温和谦逊,生意场浸淫的人,从来都不会轻易表露情绪。
可此时此刻,他却像被人用刀活生生刺穿心脏。
眼泪怔在眶中,以至于他险些站不稳。
“傅总?”
助理慌乱跑过来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他眸眼如利刃,吓得助理连忙后退。
“怎么会坠亡?!”
助理战战兢兢回答:“不知道,目前传回的消息,只知道季小姐躲债时,藏进了环球大厦中,然后,从29楼坠落入海,我们的人立刻在海岸搜查,却没找到……”
“这么久过去,季小姐肯定……”
傅宴川双拳紧握,额上青筋暴起,他立刻下令:“找,活要见人,就算死了,也得把她的尸体给我找到!”
助理的头垂得更低,连忙回答:“好,傅总,我立马去办!”
他转身刚想走,又被傅宴川叫住:“等下。”
助理的心悬到了嗓子眼。
外人看来,傅宴川温柔和善,可助理在他身边第五年,明白傅宴川绝不是什么良善之辈。0
他骨子里暗藏狠厉,对在乎的人,都能做到狠绝,更别说其他人了。
果然,傅宴川开口道:“那几个逼死妤夏的催债人,我要知道他们的所有信息。”
助理心里打起鼓,还是恭敬回答:“是,傅总。”
他匆忙离开。
可关了门,傅宴川却好像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一般。
他无力地靠上椅背,太阳穴疼得厉害,疼得双眼沁出眼泪。
想到前几天季妤夏发现季家破产与自己有关时绝望悲凉的眼神,想到她声音淬了血一样的质问——
【小叔要演到什么时候去?我们季家破产,我父亲的死,不都是因为你吗?】
想到这里,傅宴川感觉像有什么狠狠扼住喉咙,让他呼吸不得。
心脏处,像是有把生锈的钝刀一下一下割着他,让他痛不欲生。
闭上眼,那些回忆一齐涌上脑海。
这些年,仇恨和爱意互相撕扯着,早已让傅宴川身心俱疲。
他不会忘记,当年自家破产,父亲被气得心脏病发还没送到医院就死了。
他是父亲的老来子,父亲一向宠爱他,可却自己却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后来灵堂,年轻的母亲抱着年幼的傅宴川,哭得泣不成声。
人走茶凉,从前父亲生意场上那些朋友,一个都没来,只有季家老爷子来了。
傅宴川知道,这是父亲从前的战友伯伯,两人私交不错,可是生意场上却一直存在竞争。
他看起来悲恸无比,在父亲灵位前磕了三个响头,随后哭得泣不成声。
可是他离开时,母亲却指着季伯伯的背影咬牙切齿。
“宴川,记住他,是他害死了你爸爸,等你长大了,要为你爸爸报仇。”
傅宴川那时才十岁,将母亲这句话牢牢记在了心里。
傅家破产,哪怕搬空了家里所有的东西也无法还债。
母亲东奔西走借钱,在一个雨夜车祸而亡。
傅宴川就这样成为了孤儿。
他没有别的亲人,自然而然被送到了孤儿院。
直到一个下午,一辆与从前爸爸一模一样的车停在了孤儿院的门口。
那个两鬓斑白的男人,那个让母亲咬牙切齿的男人出现在孤儿院里,领养了傅宴川。
他眼中笑出泪花,轻轻拍了拍傅宴川的肩膀:“以后你就是我儿子了。”
那天,也是傅宴川第一次见到季妤夏。
她乖乖巧巧的,脸蛋白白嫩嫩,脆生生叫他“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