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想到那些后果,陆祈安几乎压抑不住心中的暴虐残忍,很想现在就杀了这些人泄愤。宋月白立即敏锐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不动声色捏了捏男人指腹,示意不用她插手。崔氏再也维持不了脸上的从容淡定了,怒声呵斥:“你闭嘴,我何曾说过这些话。”因为情绪激动,她的声音显得尖锐,面皮有些狰狞扭曲,让周围人吓了一跳。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反应有些过于激烈,深吸口气,崔氏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这所谓的暗卫谁知道当初到底有没有在你身边,何况就算在,她是你的暗卫,肯定向着你。”她一脸失望。
宋月白怔怔的看向他,抿了抿唇点点头,随后从他怀里出来,目光直直看向崔氏。
“您不知道吧,督主一直在我身边放了暗卫,嬷嬷说的那些话被暗卫一个字不落听入了耳中。”她唇角挑衅的上扬,念出了一个名字。
“墨一。”
众人就见一个黑影一闪,不知从哪里出来落到地上,仔细一瞧是一个气质冰冷的女子。
她身着黑色劲衣,朝着宋月白两人拱手:“属下墨一,参见督主,参见督主夫人。”
“墨一,把当时你听到的话,还有我回门时的情景说一遍,一五一十告诉在场诸位。”宋月白声音很轻。
墨一应是,面向众人,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只是陈述事实:“夫人回门时,正门不开,说是门槛坏了,最后硬是让夫人从小门进去。”
“夫人进府后,府里没有一个主子来接,只有一个管事把夫人领到花厅,让夫人坐冷板凳,一杯茶都没有上。”
“夫人等了一个多时辰,去外面逛街的崔夫人和宋二姑娘才回来。”
她的声音很冷,说出的话却是更令人心寒:“尚书大人根本不在府里,从头到尾没有露面,崔夫人开口骂夫人不要脸,攀上督主。”
“她当时就应该直接给夫人下药,把人迷晕直接扔到崔府二公子房里,生米煮成熟饭,就不会让夫人侥幸逃了。”
陆祈安眼中已经染上了阴冷骇人的杀意,尤其是听到最后这句话,在看向崔氏的眼神如同看一个死人。
他知道宋月白在府里过的不好,但真的没想到竟这么如履薄冰,若是她那时候没有成功逃出来遇到自己。
那……想到那些后果,陆祈安几乎压抑不住心中的暴虐残忍,很想现在就杀了这些人泄愤。
宋月白立即敏锐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不动声色捏了捏男人指腹,示意不用她插手。
崔氏再也维持不了脸上的从容淡定了,怒声呵斥:“你闭嘴,我何曾说过这些话。”
因为情绪激动,她的声音显得尖锐,面皮有些狰狞扭曲,让周围人吓了一跳。
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反应有些过于激烈,深吸口气,崔氏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这所谓的暗卫谁知道当初到底有没有在你身边,何况就算在,她是你的暗卫,肯定向着你。”她一脸失望。
“没想到你为了污蔑我,竟然还提前串通,我真是养出了一个白眼狼,姐姐,您在天有灵看看啊,我辛辛苦苦帮你拉扯大了姎姎,她如今却恩将仇报,如此狠毒污蔑我。”
崔氏一脸哀凄,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在场很多夫人感同身受,带入了府里那些令人厌恶的庶子庶女。
碍于有陆祈安在场她们不敢开口说什么,但是一个个眼神冰冷的注视宋月白。
崔老夫人也是一脸的悲伤:“大姐呦,你看看你生出来个什么狼心狗肺的女儿,竟然这么对含辛茹苦把她养大的嫡母,还一个劲要坏她亲外祖家的名声,造孽啊。”
她一拍大腿,旁边的王氏急忙拿着帕子给她拭泪,怒瞪着宋月白:“宋月白,你到底要怎么样,非得把你外祖母气坏了身子你才安心吗?”
一时间,宋月白就成了众矢之的,与众人对立。
“我不过是说出真相,让世人好好看看书香门第的太师府都是什么品行罢了。”宋月白毫不在意她们的话,又悄咪咪的勾了勾男人手心。
陆祈安一顿,转动了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声音凉薄透着冰冷:“这件事墨一早在回门时就禀报给本督了,只是外界都说尚书府主母大义,本督实在是不敢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可如今亲眼见了崔太傅一家,这才知道这些事原来是真的,品行实在是不敢苟同,崔夫人可真是面善心恶,装了这么多年好继母本督都佩服。”
他这一开口,场面顿时一静,随后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向崔氏,这些年中,这崔氏靠着替姐照顾女儿委屈做继室,不知道博得多少好名声。
甚至当年一次宫宴里,皇后都当场夸过崔氏的大义还有姐妹情深。
可她却背地里苛待这个嫡女留下的唯一血脉,在外却总是表现出一副对宋月白视如珍宝的模样。
实在是令人恶心。
宋月白敛下眸子,她身子单薄,此时站在那里好似风一吹就会倒了,顿时引起很多人的怜惜。
“真恶心,你说你不喜欢原配留下的孩子情有可原,但你苛待陆夫人,还拿着陆夫人做名头得好处,脸皮真厚。”
“我就说怎么每一次陆夫人参加宴会都是畏畏缩缩的,身上穿的华丽,可都不合身,矮矮瘦瘦的,合着在府里都吃不饱。”
“那崔氏这替姐照顾遗孤嫁给崔尚书做继室的传闻根本不成立啊,我听说她进府一年就早产生下一对龙凤胎。”一个妇人视线隐晦朝着宋妙仪,宋景修身上瞥了一眼。
“不会是早和自己姐夫勾搭上,未婚先孕了吧,这两孩子是不是私生子啊。”
听到这话,崔氏脸顿时一白,眼底飞快闪过抹慌乱心虚,她强装镇定,扯起唇角。
她怒看向桂嬷嬷,一巴掌扇了过去:“好啊你个刁奴,竟然敢欺上瞒下,假借我的名义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真是该死。”
桂嬷嬷被扇的眼前一黑,耳畔嗡嗡嗡作响,回过神就对视上崔氏带着威胁的眼神。
她顿时脸一白,明白事到如今只能她来承担下一切罪名了,她的儿女都在崔府,若是她今日不按照崔氏的意思做。
她的儿女定然不会有好下场。
“都是老奴的错。”桂嬷嬷一下子跪到崔氏面前,拽着她的裙摆,声音悲凄。
“是老奴看不惯大姑娘,明明是您这么多年把她养大,对她比对二姑娘还要好,可她却总对您没有一个好脸色,多次不敬,老奴心里为您不公。”
她涕泗横流,恨恨转向宋月白方向:“那些话都是我自己要说的,跟大夫人毫无关系,可是再来一次我还是要说。”
“大夫人这些年对你那么好,你却不知感恩罢了,还心思歹毒要陷害大夫人,白眼狼。”
崔氏心下松口气,很满意这个桂嬷嬷的表现。
宋月白只是漠然的看向桂嬷嬷,崔氏推这个狗奴才出来顶罪她早已经预料到了,但是她今日目的达到了。
今日过后,这件事就会传遍京城,崔氏和崔府的名声一定会受损,再也不是以前那样的一致赞扬了。
一步一步来,不急。
“桂嬷嬷可是崔府的家奴,一家老小都在崔府,自然要为姨母你遮掩,认下所有罪名,不然过后她一家老小还能好过吗?”宋月白笑盈盈,眼底却是一片冰凉。
“但是我的确没办法在拿出证据,证明那些话是姨母你吩咐桂嬷嬷做的,那这件事就当是桂嬷嬷做的吧。”
崔氏脸一僵,心中对宋月白恨的要死,她这么一说,自己身上的污名就彻底无法全洗净了。
可宋月白都认下是桂嬷嬷擅作主张了,她又不能再说什么,顿时一口血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崔太傅此时早已经没了大寿的喜悦,满脸阴沉,看向宋月白的眼神带了隐隐的厌恶。
“好了,既然是这个刁奴做的,便让她受罚,你别胡闹了,只是她毕竟是崔府老人,照顾了你外祖母还有你母亲一场”
“就杖责五十大板吧,罚卖出府。”闻言,桂嬷嬷心下微松,还好只是五十大板,躺几个月就恢复了。
何况她这次牺牲这么大,过后不管是老夫人还是大夫人都会奖赏她。
可她才这么想,却听头顶上传来女子冷冷的声音:“既然这次她敢假借姨母的名义来辱骂我,以后说不定可以借着尚书府名义做更多事。”
“若是以后她借着尚书府或者崔府名义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连累尚书府就为时已晚了,督主,我觉得这样的狗奴才还是死了比较好,您觉得呢 ”宋月白转头询问男人。
陆祈安眼底闪过抹惊讶,有些诧异她的果决,唇角勾起抹笑意:“不错,这样的狗奴才留着就是个祸害。”
话音一落,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时,他一把抽出身边护卫腰间的剑,身形一闪。
“噗嗤——”冰冷的剑直接刺穿了桂嬷嬷的脖颈,陆祈安冷冷睨视她一眼,一把抽出剑。
大股的鲜红色血液喷射出来,桂嬷嬷瞳孔瞪大,嘴里发出漏风的:“嗬嗬”声,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身体砰的一声,软软的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