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发竟然全部都变白了,脸上的皱纹如同沟壑一般攀爬在她的脸上。看起来做时安的奶奶都绰绰有余。陈烨是第二次见莫母,见到此景,他通红的眼眶也泛起了泪水。一旁的护工说:“老太太这几天一直哭,问她她也不说,前几天我留心听了下她的话,她一直在叫孩子孩子。”季晏礼喉间一紧,下意识问道:“她女儿呢?”陈烨看向他,无奈而悲戚。护工摇摇头:“她女儿快十天都没来了。”说着她又叹了口气:“那孩子把老太太什么事儿都处理好了,交了二十多年的费用,拜托院长好好照顾老太太,甚至还给她买了块墓地。”
佟母听了季晏礼的回答似是松了口气。
“那就好,元宵都过了,时安都还没来过,你这两天有时间带她回家看看。”
季晏礼心一紧,吞咽了几下才应道:“好。”
佟母虽然面上对时安总是没什么好脸色,但心里确实已经把她当做自家人了。
正当佟母要挂断电话时,季晏礼又问:“‘那个女人’长什么样?”
佟母带着点鄙夷的语气道:“个子挺高,头发卷卷的,长得挺好看,就是妖里妖气的。”
季晏礼眸光一沉:“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眼底渐渐染上一层冰霜。
不用细想,佟母口中的“那个女人”就是许彤。
他倒是小看了许彤,不仅能找到家里去羞辱时安,居然还能跑到他父母家里去嚼舌根。
季晏礼眯了眯眼,决定先将许彤的事放一放,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时安。
此刻,手中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这一次是陈烨。
季晏礼下意识的想挂断,可还是鬼使神差地按下了接听键。
“喂。”
“来敬善养老院一趟吧。”
陈烨的声音也带了哭腔,这让季晏礼更添了些许烦躁。
“干什么?”他冷飕飕地回了一句。
“时安的母亲在这里,如果你不爱她,你可以不来。”
电话被挂断,季晏礼手不由的收紧。
如果你不爱她,你可以不来。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顷刻间成为压在他胸口的大石头。
他爱时安吗?
季晏礼自问了一遍,还没有得到答案,他的手已经去扭了钥匙,发动了车子。
敬善养老院。
陈烨站在门口,看着季晏礼的车子越来越近,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时安,他这算是承认了他爱你吧。
季晏礼停下车,缓缓走了下来,见陈烨手中拿着一个文件袋,眼神一凛:“什么事?”
陈烨却道:“真的人如其名,夜辉,我现在又有点怀疑了,你真的爱时安吗?”
除了逃避时安的死,他还有什么地方像痛失所爱的模样。
“别废话。”季晏礼目光紧紧盯着他手中的文件袋上。
陈烨似是故意将文件袋背过去,转身往敬老院走:“先去看看时安的母亲吧。”
院子里,阳光正好,院子里有不少老人在活动。
下棋的下棋,说话的说话,唯独树下那个坐轮椅的老太太像是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季晏礼一怔。
他知道莫母年纪大,但上一次见她远没有现在这么苍老。
她的头发竟然全部都变白了,脸上的皱纹如同沟壑一般攀爬在她的脸上。
看起来做时安的奶奶都绰绰有余。
陈烨是第二次见莫母,见到此景,他通红的眼眶也泛起了泪水。
一旁的护工说:“老太太这几天一直哭,问她她也不说,前几天我留心听了下她的话,她一直在叫孩子孩子。”
季晏礼喉间一紧,下意识问道:“她女儿呢?”
陈烨看向他,无奈而悲戚。
护工摇摇头:“她女儿快十天都没来了。”
说着她又叹了口气:“那孩子把老太太什么事儿都处理好了,交了二十多年的费用,拜托院长好好照顾老太太,甚至还给她买了块墓地。”
护工的话说的季晏礼连呼吸都渐渐艰难起来。
时安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