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礼桉并不知道陆迟渊电话里的内容,但看着对方突然冷下来的脸色,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一定又是那个死女人在搞鬼!哼,她好不容易才把阿渊哥哥叫来病房陪她,怎么可能放他离开!只见她迅速酝酿了情绪,柔弱中带着几分可怜的道:“是夏姐姐的电话吧?”陆迟渊身子一顿,回身看她。望着陆迟渊蹙起的眉心,白礼桉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只听她继续道:“我知道夏姐姐不喜欢阿渊哥哥和我在一起,你快回去陪她吧,我不想你们再因为我吵架了。”
从陆氏出来的时候,时夏整个人都不好了。
原本和宋双双定好了中午去吃大餐给时夏庆祝,可眼下时夏已然没了心情。
她满脑子都是时言那些按了手印的借条,1000万啊,这么一大笔钱,她要怎么才能还上啊!
宋双双却沉浸在时夏一笔订单就赚到了50万的震惊里。
“姐妹,你等我给你算算,一笔订单50万,20笔那就是1000万!1000万当然不是个小数目,可要是你趁热打铁,借着【无间冬夏】的热度开工作室接定制,那这1000万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话是这么说,可是没有老师的牵线,别人未必肯花那么大的价钱来找我设计……”
时夏叹了口气,但很快又振作起来,“不过,你说的对,我的确应该开个工作室,这样也能多接一些设计,尽快还清陆迟渊的钱,我们也好一刀两断。”
说干就干。
接下来的几天,经过仔细考察和筛选,时夏敲定了商业街的一间两层门面,既然是要做高端定制,地段和装修一个都不能少。
处处都要高标准的结果就是,工作室才装修了一半,时夏手里的那50万就见了底。
这可怎么办才好,前期投入都砸进去了,放弃肯定是不行,可接下来去哪儿弄钱呢?
“夏夏,我从我们经理那里打听到,今晚Palace有个投资人酒会,不如我们去碰碰运气?”
眼下也没有更好的筹钱的路子,犹豫了片刻,时夏点了头。
晚上,两人套上宋双双从公司借来的礼服,来到Palace。
礼服的款式有些老旧,尺寸也不太合身,可即便是这样时夏明艳的容貌也还是让她成了酒会上亮眼的存在,不一会儿就有好几个人过来搭讪。
但当宋双双主动上前,以经纪人的身份递上名片,卖力的推销一番工作室之后,对面人兴趣就失了大半,随便敷衍上几句就开始找借口离开。
几番下来,宋双双显然有些挫败,时夏心里也打起了鼓。
“要不然还是算了,我们再回去想想别的办法吧。”
宋双双却并不想放弃:“来都来了,我们改变策略,再试一试吧!”
时夏很少参加参加这样的酒会,显然是没什么头绪的,好在宋双双有过跟着经理拉投资的经历,对于这种酒会也还算熟悉,她思考了一番,开始拉着时夏主动去找人。
没多久,宋双双就找到了目标,她拍了拍时夏的手。
“夏夏!看到那那个人了没有,盛世集团的吴总,我们经理和他们打过交道,出手十分大方,我们公司有两个女网红都是拿了他的投资。”
时夏循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对面是两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一个大肚便便,另一个头发稀疏,还戴着副眼睛。
“旁边那个戴眼镜的也是个投资人,澜悦资本的陈总,之前帮我们公司一个跳槽的网红开过工作室。”
宋双双深吸了口气,干劲十足的道,“夏夏,我们有救了,这回我们准能拉倒他们的投资!”
说罢,就拉着时夏朝着吴总、陈总两位的方向走了过去。
两人的心思全都集中在怎么拉投资这件事上,全然没注意身侧有人投来目光。
商倾和停下脚步,回身看向二人。
“那位好像是……陆太太?”
“是。”秘书恭敬的回答。
此时宋双双已经和吴总搭上了话,正伸手去接吴总塞过来的酒杯。
商倾和不由皱了皱眉,正要上前,身旁的秘书小声提醒道。
“商总,您八点还约了人……”
商倾和顿住脚步,身子也转了回来,随后,便继续着之前的方向,朝着宴会厅大门的方向离开了。
……
另一边,医院。
陆迟渊刚来到病房,就接到了顾鸣礼的电话。
“阿渊,你快去Palace看看,老商说刚刚在Palace看到小嫂子了,看样子像是在拉什么投资!”
拉投资?
又在搞什么鬼把戏?
“老商离开的时候,看见小嫂子在和吴勇、陈文他们打交道,那可是两个老油条,小嫂子心思单纯,没什么防备心,是会吃亏的!”
闻言,陆迟渊的脸色刷的一下就沉了下来。
吴勇是谁他不认识,但这个陈文他是有过耳闻的。
那是个富二代,天天打着天使投资人的名号专门混迹娱乐圈,说是想投资,但其实根本就是为了猎艳。
白礼桉并不知道陆迟渊电话里的内容,但看着对方突然冷下来的脸色,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一定又是那个死女人在搞鬼!哼,她好不容易才把阿渊哥哥叫来病房陪她,怎么可能放他离开!
只见她迅速酝酿了情绪,柔弱中带着几分可怜的道:“是夏姐姐的电话吧?”
陆迟渊身子一顿,回身看她。
望着陆迟渊蹙起的眉心,白礼桉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只听她继续道:“我知道夏姐姐不喜欢阿渊哥哥和我在一起,你快回去陪她吧,我不想你们再因为我吵架了。”
陆迟渊的眉头皱的更深了,白礼桉心底暗自欣喜,但声音却委屈的带上了哭腔。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夏姐姐那么讨厌我,我其实一直都把她当做姐姐看待……”
像是说到了伤心事,还装模作样的抹起了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
她已经做好了享受阿渊哥哥的安慰的准备,不想却听见男人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不是。”
“什么?”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紧接着,陆迟渊又重复了一遍。
“不是她打的电话。”
男人语调平静,可不知是心慌还是什么原因,白礼桉竟从这短短的五个字里听出了分明的冷淡和疏离。
“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阿渊哥哥……”
然而男人还是迈步离开。
望着男人的身影消失在病房的门外,白礼桉的脸色也一寸一寸的寒了下来。
时夏,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阿渊哥哥会为了她一次一次的抛下自己!
她的手紧紧握成拳,用力的捶在病床上。
当初她就不该心软,就该直接让绑匪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