逡巡四周,没有一位认识的人。不知不觉她走到了河边,河水清澈的倒映着岸上的人影。从前,她和赵平津也来过这。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将从商贩手中的玉佩递给她时,那样美好如同烟花璀璨的画面,在许妙妙脑海中,始终挥之不散。也不知是为何,许妙妙才想到那个人。眼前便多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赵平津隔着人海,远远的望着她,浑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悲伤,他的视线瞬间不离的看着她,阴晦如墨。曾经的恩爱夫妻,如今隔阂深得宛如一条银河。
许妙妙扯了扯嘴角,只当他在安慰自己。
她怎么差点又信了别人的话……
是曾经被伤害得还不够惨痛吗?
握着杯盏的指尖微凉,她给自己罚了一杯酒。
酒入喉肠,令人浑身都暖了起来。
恰巧树上的雪忽然又积了一层,风一吹,飞掠过树顶,白雪便哗啦啦的全部落下。
许妙妙盯着那些雪怔怔出神:“曾经有一个人说每一年都要陪我看雪……”
情起,缘生,情破,缘灭……
过去的事如今再回忆起来,竟然只剩下无以言语的苍凉。
沐云初已经撑着头,像是有些醉了,她忽然有些恼。
“你酒量原来这么差,一杯就倒啊?”
夜已深,她也不忍心就这样把他一个人丢在廊中。
只好从屋内把棉被抱出,盖在沐云初的身上。
他的长睫在脸庞上落下一片阴翳,微微颤动。
“当初我救了你,可不是要你以命相抵的。”许妙妙轻声开口。
她继续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却没有解开心中的结。
许妙妙眸底闪过一丝泪意,喃喃自问:“我真的回不去了吗?”
可惜没有人能回答她的问题。
等再次醒来,她已躺在了自己的床榻上。
脑袋还有些晕,仆人将膳食与解酒汤送进屋内,低声道:“姑娘,这是沐神医吩咐给你解酒汤。”
许妙妙一愣,问道:“他呢?”
仆人回道:“沐神医去宫中教公主医术了,听说陛下让他暂居在宫中,好便于教公主。”
今日休沐,面对空荡荡的府邸,她一时间竟然觉得有些不适应。
热闹散去后,全数化为了空洞和死寂反扑在这个地方。
许妙妙缓缓起身,独自出了府。
熙熙攘攘的街道,唯独她与整个世界都格格不入,她攥紧了衣袖。
逡巡四周,没有一位认识的人。
不知不觉她走到了河边,河水清澈的倒映着岸上的人影。
从前,她和赵平津也来过这。
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将从商贩手中的玉佩递给她时,那样美好如同烟花璀璨的画面,在许妙妙脑海中,始终挥之不散。
也不知是为何,许妙妙才想到那个人。
眼前便多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赵平津隔着人海,远远的望着她,浑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悲伤,他的视线瞬间不离的看着她,阴晦如墨。
曾经的恩爱夫妻,如今隔阂深得宛如一条银河。
许妙妙看见他这幅模样只觉得好笑又解气。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薄唇轻启,她走到了他的面前。
见她这样冷漠,赵平津的心底像是再次被针扎了一样。
又想到如今她身边有个和她不清不楚的沐云初,他心中又涩又痛,不由想起了乔清婉。
当初,妙儿也是这样的感受吗……
赵平津想道歉,挽留她:“从前是我错了,你……”
许妙妙不想再和他讨论这些事情,打断他:“若你真的觉得错了,就该好好的做你的公子,造福黎明百姓。”
朝堂之上的人手虽然够用,可是皇帝修城墙、筑宫殿、建运河,都需要人。
赵平津的心中微痛,迟钝了好一会,才温声开口:“我想……”
他以为她还是在介怀他娶了侧室之事,他想解释,他和乔清婉没有发生任何关系,只是装给外人看的,好叫别人不敢欺负嘲笑烟花之地出来的乔清婉。
他们之间,也只有儿时的情分罢了。
可许妙妙冷冰冰的盯着他,把他的话尽数的堵在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