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魔咒一般,深深种进沈惊鹊脑海。“将军!我们来救你了!”直到撕心裂肺的呼声响起,沈惊鹊才回过神来闻声望去。包围圈外,她的亲卫和下属策马飞奔,奋力突破难民的撕扯,朝她而来。沈惊鹊用剑柄撑着身体站起来,紧紧握住那只朝她伸来的手。顷刻间,良匹将难民抛在身后,很快便追上了大部队。沈惊鹊满身狼狈,发丝凌乱,脸颊、手上满是细碎的伤痕。她仰头喝水,压下心中惊慌。目光却不受控制,遥遥落在谢逢舟身上。
周围的所有嘈杂都如同潮水般猛然褪去。
唯有谢逢舟的那声“走”,深深在她的心尖,划出一道又一道遍布骸骨的伤痕……
如同魔咒一般,深深种进沈惊鹊脑海。
“将军!我们来救你了!”
直到撕心裂肺的呼声响起,沈惊鹊才回过神来闻声望去。
包围圈外,她的亲卫和下属策马飞奔,奋力突破难民的撕扯,朝她而来。
沈惊鹊用剑柄撑着身体站起来,紧紧握住那只朝她伸来的手。
顷刻间,良匹将难民抛在身后,很快便追上了大部队。
沈惊鹊满身狼狈,发丝凌乱,脸颊、手上满是细碎的伤痕。
她仰头喝水,压下心中惊慌。
目光却不受控制,遥遥落在谢逢舟身上。
男人坐在马车上,低声安慰着身旁满脸惊恐的宋凉月,慈悲悯然一如从前。
许是注意到她的视线,他缓缓偏头望来。
四目相对。
那双漆黑的眼眸之中,终于浮现出了淡漠以外的情绪。
喉结也上下滚动着,仿佛是要说些什么。
可是,沈惊鹊却不想听了。
她垂下头,凄然又自嘲地一笑,继续休整大军赶往凉城。
日夜行军,终于在第二日傍晚,大军抵达凉城。
凉城外,断壁残垣,尸横遍野。
战败后,将士们的尸体被随意丢弃,散发出阵阵臭味。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谢逢舟闭眼念了声佛号,便开始诵读往生经。
跟在他身边的宋凉月脸色苍白,时不时捂住心口干呕。
饶是见惯了战场残忍的沈惊鹊,也忍不住面露不忍,缓了缓才策马到城门前亮出虎符:“我乃南伐将军沈惊鹊,还请打开城门!”
城门之上,终于有人探出头来,却满脸悲痛:“沈将军,蛮夷已退。”
“如今天降大祸于我凉城,疫毒肆虐,我等决不能打开城门,您请回吧!”
沈惊鹊握紧缰绳,抬头看着城门上的将士。
他们个个唇色发白,咳喘不止。
疫毒侵蚀着他们的身体,他们却紧握武器,势必要与疫毒共存亡……
沈惊鹊紧咬牙关,怒声大喊。
“什么天降大祸?凉城百姓人人坚守边境,抵御南蛮的次数不知凡几,如此大忠大义,天道凭何降祸?给本将开门!”
她的话掷地有声,城门上的将士们顷刻红了眼眶。
甚至有些年纪小的,已经泪如雨下。
戍守凉城以来,他们哪一个不是用命去拼。
结果染上疫毒之后,四周城池都险恶极致拒不援救,说是凉城杀戮太重,招惹来的天灾。
沈惊鹊此举,如三月暖阳般照进他们的心口。
叫人如何不潸然泪下?
沈惊鹊握紧手中长枪,大声传话:“别怕,打开城门!我沈惊鹊发誓,此番必然还你们一个安然无恙的家!”
话落,就连谢逢舟也抬起头,惊诧动容地望向她。
终于,“吱呀”一声,凉城大门缓缓打开。
然而道路上无一行人,家家户户房门紧闭,素缎白缟,纸钱漫天。
犹如一座寂静死城。
有人从房门中探出头,个个形销骨立,满眼含泪。
所有人都以为朝廷已经放弃凉城,就算派了军队来,也是抵御蛮夷。
没想到沈惊鹊会亲自进城,人人望着,忍不住掩面落泪。
进入凉城后。
沈惊鹊没有任何险恶之举,立即安排随行的军医为百姓诊治,又在城中划出一片重病区,不允许任何人进出,充当隔离。
烧艾、消毒、戴口罩等各种现代化的手段都用了,疫情却没有丝毫进展。
军医满脸悲痛:“轻症疫毒的患者身上都找不到病源,或许要深入制作解药,必须要前去重症的隔离区!”
可是,谁都知道,重症隔离区一旦进入,便再也没有出来的可能……
可,难道就要看这满城的百姓生生死在她的面前吗?
她是任务者,却始终无法做到视人命为草芥。
沈惊鹊愁眉莫展,几次在心里呼唤系统。
想问问系统有没有办法救人。
突然,书房的门被人猛然推开。
她的副将满脸焦急冲进来:“沈将军,九殿下不顾大家的反对,深入重症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