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和漠北的雪又有些不同,西南都是连绵的山脉,其中隐隐约约透露着深青色的树影,不至于白得亮得刺眼。3但寒意却愈发刺骨一些,仿佛冰水渗入了骨髓一般。江揽月刚受过冻,不自觉被冷得瑟缩了一下。她的五感却仍然灵敏,察觉到了有人正在缓步接近。江揽月正警惕地观察着那道影子的动向,下一瞬就感觉自己肩上沉了一下。四周的风雪在顷刻间被阻挡在外,她回头,就看到了正在为自己披上狐裘的陆令安。玄色狐裘是男人的尺寸,好在江揽月身量比寻常女子要高些,才让这长长的狐裘,不至于拖到地上。
江揽月独自在营帐中坐着。
耳边突然出现了一道不辨男女的机械声:“主线任务,助萧云琅夺得皇位。”
这声音她很熟悉,从最初被送到天隆朝,这道声音便伴随在她左右,指引着她的行动。
可江揽月此时却不愿意再见到萧云琅,生出了一丝逆反心理,问道:“倘若我不愿意呢?”
那道机械声仍旧是冷冰冰的,不带丝毫情绪:“倘若萧云琅登基失败,系统便会将一切重启。”
江揽月心头一凛,重启代表着,所有的一切都要重新来过。
若她一直失败,那她岂不是要一次一次重来?!永远困在天隆朝的这几十年里?!
机械声已经消失,江揽月缓了缓神,坐起身来,把药喝了下去。
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这药有些苦,她不禁皱了皱眉。
比起叶宁婉那孱弱的身体,江揽月原本的身体显然要好上不少。
她穿好外衣,打算出去练练身法。
掀开营帐,外面便是白茫茫的雪景。
西南和漠北的雪又有些不同,西南都是连绵的山脉,其中隐隐约约透露着深青色的树影,不至于白得亮得刺眼。3
但寒意却愈发刺骨一些,仿佛冰水渗入了骨髓一般。
江揽月刚受过冻,不自觉被冷得瑟缩了一下。
她的五感却仍然灵敏,察觉到了有人正在缓步接近。
江揽月正警惕地观察着那道影子的动向,下一瞬就感觉自己肩上沉了一下。
四周的风雪在顷刻间被阻挡在外,她回头,就看到了正在为自己披上狐裘的陆令安。
玄色狐裘是男人的尺寸,好在江揽月身量比寻常女子要高些,才让这长长的狐裘,不至于拖到地上。
但她皮肤白皙,在玄色狐裘的映衬下,罕见地显得有些娇小可爱。
陆令安看着江揽月,不自觉有些出神。
他脑海中那个身量要瘦小一些的叶宁婉,在这一瞬间仿佛和眼前的女子重合。
江揽月收回自己的警惕,出声道谢:“陆令安,多谢你救了我。”
男人回过神来,退回到礼貌的距离:“无妨。”
他顿了顿,问道:“三年前,你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雪地里?”
江揽月无奈地笑了笑,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这件事情。
毕竟系统的声音,只有她自己能听到,若是直愣愣地说出真相,恐怕会被当成怪物吧?
所以江揽月只能随意编了个理由:“我四处游历了一番。”
陆令安并没有察觉不对劲,而是说道:“这三年来,大家都在不遗余力地寻找你的踪迹,尤其是昱王,他还找到了一个与你很相似的女子。”
江揽月乍然在别人口中,听到自己的消息,不禁愣了愣。
而后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那女子……如何?”
身为叶宁婉时,她没有记忆,没有系统的命令。
可以说,叶宁婉就是江揽月灵魂隐含的一面。
陆令安脸上浮现了不明显的怀念神色,回忆道:“她叫叶宁婉,虽然身子瘦弱了些,但心性却十分坚韧。”
他神情骤然低落下来:“可惜,我没能带她离开。”
江揽月的心不自觉颤了颤,她没想到,陆令安竟然是真心地想要带自己离开。
好一会,她才问道:“若叶宁婉和我在一处,你会选择保护谁?”
陆令安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叶宁婉。”
他笑了笑:“揽月如此强大,又哪里需要人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