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公,这样管你?”秦丽都说不出话来了。其实她也有不知,立横根本对“钱”没概念,也许神秀给她的“零花”也没这过分,但她可能一次就能花光,被人骗了还对人“感激不已”……“那,那你想,想买点什么怎么办,再找他要?”立横不吭声了,就是把嘴噘着,也不知是“她有骨气不要”还是“要了也不给”。秦丽服她了,服她老公了,点头又点头,突然想起来前几天老陈的老婆乳腺癌,招待所员工捐款,她可扎扎实实捐了三千!秦丽一下坐起来瞪她,“上回捐款那
“你老公,这样管你?”秦丽都说不出话来了。其实她也有不知,立横根本对“钱”没概念,也许神秀给她的“零花”也没这过分,但她可能一次就能花光,被人骗了还对人“感激不已”……
“那,那你想,想买点什么怎么办,再找他要?”
立横不吭声了,就是把嘴噘着,也不知是“她有骨气不要”还是“要了也不给”。
秦丽服她了,服她老公了,点头又点头,突然想起来前几天老陈的老婆乳腺癌,招待所员工捐款,她可扎扎实实捐了三千!秦丽一下坐起来瞪她,“上回捐款那三千你哪儿来的?”
“偷的。”立横答得爽,
“谁?”
本来还噘嘴的立横这下爽朗笑起来,“偷他妹妹的一只戒指,我给卖了。”贼得很。
秦丽更不可能知道,这只戒指实际价值大十几万,她卖了三千还喜死!大冤头鬼喏!
秦丽已经焦躁地坐不住,起身走来走去一圈,真不知道如何形容她!
最后看她又安静地懊恼下去,沉默在烹饪书里,
秦丽一把夺过来书,“没用的货!你学一万年也学不会剥一颗蒜。走!”
立横抬头看她,“走哪儿去?”
秦丽书丢她头上扣着,“我去做饭,毒死你一大家子!”
……
秦丽真是个能干人,立横完全就像个小孩子跟妈妈出来买菜一样,妈妈买,妈妈选,妈妈跟各色商贩讨价还价,她只管大把大把抱着,拎着,挎着。
回家来,立横门一打开,秦丽跟自己家的进来就把大袋小袋往地上一放。
“阿姨好,我是立横的同事秦丽,今天来帮忙做菜的。”笑容灿烂的哦!
许兰愣那儿,又看看立横,眼神刚要变严厉,“你这……”
秦丽又插嘴,“阿姨,我欠立横人情,今儿这顿算我还情的,您可得成全,今天可是观音菩萨生日,别闹得他老人家不开心。”一张嘴可真会扯!
完全叫许兰说不了话的,又提起大袋小袋,“立横,厨房!”一声命下,立横跑着为她开道“这边这边!”边跑边还回头朝她竖大拇哥。立横这样,笑的像小太阳!秦丽忽然觉得,心上暖烘的啊,炽烈特别得劲儿!
8
说立横“不食人间烟火”都不尽然,她连“神仙烟火”只怕都不碰。
她知道她从前吃的猪肉为什么这么嫩么?知道那个鱼丸为什么那么鲜吗?
猪是喝人乃长大的;鱼丸用的全是鱼腮帮子上的肉,一个丸子要十条鱼……她都不知道……
如今看秦丽做鳜鱼,恐怕也只会吟张志和的《渔父》那句“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
秦丽可比她见识多了,“这鱼里头啊,最好吃的,我以为就是鳜鱼了。刀鱼刺多,鲥鱼一年里只有那么几天可以捕到。堪与鳜鱼匹敌的,大概只有迎州的石斑,尤其青斑……”她边聊边做,游刃有余,“这鳜鱼刺少,肉厚,蒜瓣肉,清蒸、干烧、糖醋、做松鼠鱼,皆妙。我在小都吃过一道‘干炸鯚花鱼’,二尺多长整鱼,入大锅滚油干炸,然后蘸椒盐,啧啧,味道叫人咋舌……”她说着一手还比划,立横像个小学生听得也给面儿。
“快些,客人来了。”许兰站门口说。
“哦,都好了。”立横忙答,开始着手往外头餐桌端菜。
她和秦丽忙活布菜,都没留意客厅里的动静。最后,好一桌“色香味”俱全的丰盛菜肴啊,立横笑得好开心——一两年了,这是她最开心的时刻了——扭头对秦丽,真心可见,那欢悦的神态都叫秦丽深受感染,“秦丽,谢谢你,你好棒!”搞得秦丽都不好意思,一摆手“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