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止住眼泪,将手中的协议递到两人面前。“让我删视频可以,把断绝关系书签了,从此以后我们再无瓜葛。”温若华眼神颤了颤,不可置信:“姝姝,你说什么?”“我是你的妈妈呀,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她说着,瞬间有了哭腔,要上前拉我的手。在我面前,她一共哭过三次。第一次,她将我抱在怀里,说着久别重逢。第二次,她握着我的手,说怕我不肯挖肾,要留些证据。第三次,她红着眼睛看着我,让我删除她风流的视频。我的心紧了紧,还是问出了那个埋藏最深处的问题。
我点点头,止住眼泪,将手中的协议递到两人面前。
“让我删视频可以,把断绝关系书签了,从此以后我们再无瓜葛。”
温若华眼神颤了颤,不可置信:“姝姝,你说什么?”
“我是你的妈妈呀,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她说着,瞬间有了哭腔,要上前拉我的手。
在我面前,她一共哭过三次。
第一次,她将我抱在怀里,说着久别重逢。
第二次,她握着我的手,说怕我不肯挖肾,要留些证据。
第三次,她红着眼睛看着我,让我删除她风流的视频。
我的心紧了紧,还是问出了那个埋藏最深处的问题。
“妈妈,当年在孤儿院找到我时,你那么激动。”
“到底是因为有了肾源,还是真的为了我高兴?”
温若华的表情瞬间凝固,结巴开口:“我……”
我一错不错地看着她,想听到结果。
却是无疾而终。
没有回应便是另一种回应,我们都心知肚明。
一颗心被扔进冰冷的湖水里,反复捞出,再刺骨的冰棱也无法带来半点痛意。
失望了太多次,也就看清了。
我终究是接受了,他们从来没有爱过我。
我别过眼,不再犹豫。
“要么断绝关系,要么我会即刻上传视频,你们自己想清楚吧。”
见此,两人不再犹豫,在断绝书上签了字。
将白纸黑字的证明书拿在手里,我才稍稍有了些实感。
我捏着证明,将它捏变了形。
萧珏忽然拍了拍我,递来一个电话。
“别发呆了,妈催你回去了。”
是萧母打来的电话。
我吸了口气,极力保持语气的镇定。
“喂,妈,怎么了?”
“姝姝啊,什么时候回来呀?”
萧母的声音听上去很欢快,像是冬日的暖阳,将冰雪无声融化。
“你们赶快回来哦,定制的金器到了,你跟妈一起挑挑。”
“我是觉得秀气点的好,带翡翠的,不那么招摇,你爸非说要那大金镯子。”
“我们想着反正也是给你的,你回来自己挑挑。”
“不喜欢的妈就给你融了,打成金条你自己收着……”
萧母絮絮叨叨说着,从婚礼聊到家常。
我握着电话,笑着,眼泪一颗颗滑落。
并不难过,我只是找到了我真正的家人。
“马上就回去了。”
我挂了电话,带着断绝书来到萧珏身旁:“走吧,我们回家。”
“等等。”
纪余山把我们叫住:“纪姝,再怎么说你身上也留着我的血,如果没有我和你妈妈,你也到不了这世界上来。”
“我们生你,虽然没养你,但你就这么跟我们断绝关系我们也舍不得。”
“新闻我们都看了,你现在是有名的画家,怎么说也给爸爸妈妈留些念想,留几幅画吧?”
他言之凿凿,像是真心舍不得我。
可早在我离开严聿钦的别墅时,将画室里所有的画都带走,带回了纪家。
那时他说:“这些东西没用,还占地方,我已经给你丢了。”
几百张画,记录着我一点点成长,全部被扔掉了。
我冷冷一笑:“是想留做纪念,还是想拿去卖钱,你心里清楚。”
“我不会给你画,但你说的对,你们生了我,我不能不管你们。”
纪余山听着,眼底划过一抹喜色。
全然不知自己大难当头。
我看向萧珏,得到肯定的眼神,这才开了口。
“放心吧,我会给你们找一个不愁吃喝的好去处。”
话音落下,窗外想起由远及近的警笛声。
不等两人反应,有警察破门而入。
“纪余山,温若华,你二人涉嫌违法经营虚假报账,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