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半夜,我被被烧得口干舌燥,给渴醒了,朦胧睁开眼后,我发现病房里灯光昏暗的,只有门廊有点光渗进来。我正要起床倒水喝,却听见了一阵细微的喘息声。就……很暧昧的那种女人的喘息。我脑瓜子一下炸开了,盯着浴室的方向——那声音,是从里面传来的!“明初哥,你胆子可真大,你老婆在外面呢。”
我估摸着,姜明初是早就找好了迂回问我要钱的理由,所以一早谈好了和海立集团的合作。不过是酝酿着找个合适的机会跟我开口,没想到不等他的计划到日子,先被我戳开了。
他早就蓄谋叫我心甘情愿把这一千五百万给他拿去做生意。
呸,什么做生意?是蓄谋找个借口把我的钱骗走tຊ。
呵——贱人!
忽然,姜明初转过身来,吓得我一惊,连忙挂着笑意看他。
他靠在岛台上问我,“对了,老婆,有个事情,我觉得有必要跟你重新提醒一下。”
“什么事情?”
“以后不要和温叙言见面了。”姜明初很是严肃的口吻说,“我会吃醋,会生气。”
“姜先生,你这么不自信吗?我都跟你结婚了。你还害怕我被人拐走?”
我轻哼说,“就算你担心我被人拐跑,那也不该是担心我和温叙言吧?那温叙言是什么人?你们商学院出了名的高岭之花,追他的女孩子都排队到巴黎了吧,我一个已婚妇女,别人可没兴趣。”
“万一呢。有些人就是喜欢抢别人碗里的东西。”
姜明初大概是下意识说的这话,说完之后,他立马故作轻松,调侃说,“我老婆这么漂亮,我必须防火防盗,防着所有人。”
我忍不住想笑。
这不是为了应付他,我是真想笑——就我特别想采访下姜明初,他一个渣男,到底是怎么把深情男演绎得如此精彩绝伦的?
我记得,他大学时候是商学院,不是表演系呀!
接下来他的一句话,更叫我拍手称绝。
“桢桢,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
我笑吟吟地说,“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做饭去吧!”
“好,这就去。”
姜明初做饭的空闲,我去洗了个澡。
他刚才抱过我,亲过我的手背——恶心!
可一想到姜明初刚才的那句恶心人的话,我估计他以为我已经全然忘记他出轨的事情,今晚肯定会想办法来主卧睡觉。
那到时候,我该怎么拒绝他的动手动脚?
一想到,他那张和小三亲过的猪嘴会来接触我,我就恶心得不行!
可我们这段时间感情看起来好多了,我要是再用一开始那个借口,说介意他和小三在一起过,姜明初肯定会起疑心吧?
毕竟,一个女人,要是真的原谅了男人,是不会拒绝亲密的事情的。
夫妻之事要是总被拒绝,那姜明初肯定知道,我打心底来说,还是嫌弃他。
他那么聪明,很难不联想到别的地方,比如……我根本没原谅他,又或者更深。
有些人是很擅长见微知著的。
尤其是那种高智商的人。
不行,我得想想办法——
我想到许微棠。
立马打开微信给许微棠发消息,问怎么避免夫妻生活?
那头几乎是秒回。
但,只有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一惊,什么鬼?这个XY是谁?!!!!
这个头像不是许微棠的!
因为和许微棠聊天怕被姜明初知道,所以我一般都是聊完了直接删除掉的,然后去搜索许微棠的许字首字母,一般黑漆漆的出来第一个就是许微棠。
谁知道我这一下竟然搞错了?!
我连忙撤回!
立马道歉!
但就在这时候,对方回我一条信息,竟然是在教我怎么办。
“不如,你装病吧。”
我握着手机半天,不知道该不该对他说声谢谢。
太尴尬了。
并且我发现,我微信什么时候加的这人,我根本不知道……我点开他的资料,发现是个男的,可朋友圈一条黑线线,背景也是纯色,毫无信息可察觉。
我没回复,直接删了对话框。
我安慰自己,这只是个陌生人——他根本不知道你是谁,你老公是谁,你也没提名字。
淡定,淡定,淡定!
但我不由地在想这个XY的建议,装病。
对啊,装病!
姜明初再畜生,也不至于在我生病的时候搞七搞八?
毕竟他还要在我面前装二十四孝好老公呢。总不能我都病了,他还要满足自己的兽欲做个实打实的畜生吧?
可要怎么装病?
装病的话,很可能被姜明初拆穿。
那不如……真病!
许微棠说过,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是个狠人。
比如我一到晚上,说睡觉就立马睡觉,绝不玩手机;不管几点,只要是我设置好的闹铃一响,立马起床,哪怕寒冬;拿了快递我能堆在墙角几天不拆;能够听完别人发来的60S语音轰炸且波澜不惊。
我说真病,就真病。
脱掉衣服,走到花洒下,我把水龙头开到冷水最大的地方,然后任由冷水从头到脚冲刷。
瑟瑟发抖时,我紧咬牙关。
冷是很冷的,可再冷,我都的忍着。
我宁愿发烧住院,也不要被姜明初那头猪给拱。
那种透心凉的感觉,我渐渐接受下来。
此时,我被冷水淋湿,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脆弱被自己亲手撕碎,再亲手重组,迫使自己坚强起来。
我恍然想明白一件事——除了疾病本身,你所感受到的一切痛苦皆来源于认知,即,你对这件事的想法,看法,预测……因此难受,痛苦,忧虑。
好比我现在,对姜明初的真面目一清二楚后,我毫无期待和预测,所以坦然而镇定。
所谓身不苦则福禄不厚,心不苦则智慧不开。
最能让人变强大的,永远是那种生不如死的时候。
经历过这一场,我将彻底明白什么叫涅槃重生。
大概淋了半个小时的冷水,然后一直没着急吹干头发,到傍晚七八点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脑袋昏沉,迷迷糊糊。
姜明初和我说话时,我已经有点恍惚。
他伸手来探我额头,脸色一沉,“桢桢,你发烧了?”
我头痛得很,浑身滚烫发热。
姜明初立马带我去了医院。
一阵检查下来,高烧快四十度,医生住院观察一晚。
我头昏得不行,迷迷糊糊睡着。
后来半夜,我被被烧得口干舌燥,给渴醒了,朦胧睁开眼后,我发现病房里灯光昏暗的,只有门廊有点光渗进来。
我正要起床倒水喝,却听见了一阵细微的喘息声。
就……很暧昧的那种女人的喘息。
我脑瓜子一下炸开了,盯着浴室的方向——那声音,是从里面传来的!
“明初哥,你胆子可真大,你老婆在外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