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诀念咒,解难破卦,起初也因为祖荫遗留,看了很多的宅院和坟地。结果可想而知,没有一家不是邪祟缠身的。爷爷虽然不靠谱,但终归是阴阳先生传人。俗话说:“阴通阳,阳归阴,墓碑上门骨肉分。”所以墓碑这个东西,谁家有白事,都是主人亲自上门请人雕刻的。可现在,墓碑亲自上门了。就在一家人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墓碑的时候,爷爷却笑了,用我爸的话来说,那时爷爷笑的令人发毛。爷爷说:“这是水推墓,墓拱碑,子孙富贵有人推。”
我家姓李。
我叫赵阴,生于农历7月15日晚上11点。
这一天是中元节,又叫盂兰盆节。
算命的说,我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又逢中元,是极阴之体。
听我妈说,生我的那天一直在下雨,房顶都被冲漏了几个窟窿。
家里的鸡和狗,不停地嚎叫,门窗也在吱吱的作响。
我爸冒着大雨,走了十多里路从隔壁村把产婆接了过来...
由于难产,我妈生我的时候,喉咙已经喊哑了。
十一点整,屋内的灯突然熄灭,天上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就是一阵轰隆的惊雷。
雷声响起,屋内传出了我啼哭的声音。
我的哭声还未停止,家里的房门就被一块石头‘砰’的撞开了。
一块墓碑矗立在门口,不知是被大雨冲过来的,还是某种巧合。
产婆看到这种情况也是摇头叹气,按照农村里的思想来说,我的命早已注定了。
送走了产婆,我爷爷拿着罗盘在墓碑的四周寻找着方位。
我家祖上一直都是祖传的阴阳先生。
可传到了我爷爷,却偏偏学了个半吊子,十五岁就开始操办白事。
掐诀念咒,解难破卦,起初也因为祖荫遗留,看了很多的宅院和坟地。
结果可想而知,没有一家不是邪祟缠身的。
爷爷虽然不靠谱,但终归是阴阳先生传人。
俗话说:“阴通阳,阳归阴,墓碑上门骨肉分。”
所以墓碑这个东西,谁家有白事,都是主人亲自上门请人雕刻的。
可现在,墓碑亲自上门了。
就在一家人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墓碑的时候,爷爷却笑了,用我爸的话来说,那时爷爷笑的令人发毛。
爷爷说:“这是水推墓,墓拱碑,子孙富贵有人推。”
从那天开始,我便随了墓碑上的姓氏:赵,我叫赵阴。
本来家里人想把墓碑处理掉,但是爷爷不同意,所以墓碑也就放在了爷爷的房间里。
我三岁的时候,爷爷从墓碑上取下一块石头,做成了石牌,挂在我的身上。
爷爷说,虽然我是李家的种,但是我是赵家的根,在三十岁之前,我会比其他人更加孱弱,而且还会经历三次劫难。
每一次,都会死。
如果死过三次,我就可以和同龄人一样,甚至更加健康,如果失败,我则会变得衰老,一天顶一年。
除此之外,这块石牌也不能离身,石牌每裂一道缝隙,就能帮我挡一次死,直到死了三次。
那时候年纪小,并没有当回事,甚至有些反感,因为爷爷总是要我对着墓碑磕头,而且每天还要给墓碑上三炷香。
此外,爷爷还教我祖传的阴阳秘术。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了,阴阳秘书,我学了十五年。
这一年,我十八岁。
也第一次让我发现这世界上有许多无法解释的东西,也是我第一次死亡的时候。
那也是爷爷去世的时候。
不过这件事,我一直不敢对其他人讲起。
爷爷快去世的那几天,每天都会亲自为墓碑上香,也会对着墓碑说一些听不懂的话,更像是念着一些咒语。
去世的那一天,爷爷的头发变得乌黑,皱纹也在逐渐减少。
这是阴阳先生的回光返照,此刻过去,魂魄消散,生命也逐渐凋零。
这一天,爷爷把我叫到了身边,对我交代了一些他的后世。
第一,他死后直接入棺沉河下葬,不允许别人看到他的尸体。
第二,把墓碑沉入下葬的河中。
第三,下葬时,如果河里有人呼喊,一定不要回头。
河里会有人呼喊?我有些不明白,然而,爷爷并不打算解释,只是告诉我,一定牢记,不管是谁的声音,都不用回头。
见我点头答应,他脸上挂着微笑,闭上了双眼。
爷爷去世了,我和我爸说着爷爷的遗愿,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随后点了点头,找来村里的人,帮忙处理爷爷的后事。
阴阳先生的棺材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
棺材的木料只能选择柳木,据说是怕阴阳先生尸变,没有人可以降服。
棺材四周涂满黑狗血,四个角被铜钱压着。
棺材还要悬空不能落地,家中的孝子贤孙不能烧纸,不能摆放贡品和烛台,只有半炷清香,以示哀悼。
随后,处理白事的先生,吩咐几个年轻人,把爷爷的棺材和墓碑抬到了河里。
然而棺材和墓碑沉河的一瞬间,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河里好像水烧开了一样,咕嘟咕嘟的冒起泡来,河面上漂浮起数朵黑色的莲花。
俗话说:“黑莲开,灾祸来。”
黑莲盛开的那一刻,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
河里面曾经淹死却没有找到尸体的人,身体被泡胀,也全都浮了起来,惨白的皮肤,僵直的身体,就想一根根铁棒漂浮在水里面。
还在河里沉棺的人,有胆子大的,直接就往岸上跑,胆子小的已经动弹不得了。
可是再大的胆子,也躲不开稀奇的事情。
他们的身体,只是不停的在河中心打转,就好像有人在水里拉扯着一样。
岸上的白事先生,感觉到了情况不对,赶忙大喊:“快,别动。”
但是这瞬间,河里根本没有人理会这个小老头的话,他们都在拼命地挣扎,拼命地喊,但是只能看到他们张大嘴呐喊的动作,却没有人可以听到他们的声音。
只是那个恐惧的眼神,使人难以忘记。
‘扑通’‘扑通’接连着几声。
水花溅起。
河里的几个人沉了下去。
白事先生的脸色大变。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走。”
一群送殡的人头也不回的往村里的方向跑去。
我也怕的不行,本来也想随着众人往村里跑,就在这时,水面上突然出现一道红色的波纹。
波纹中传来爷爷的声音:“赵阴,来啊,下来啊。”
我下意识的回过头去,双腿突然不受控制的自己迈开步伐。
“来啊,下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