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绑着绷带的男人走进来,满面歉意地鞠躬:“对不起!!这次车祸的所有损失我都会双倍赔偿!请您原谅我的过失!”“我没事。”宴巍舟满不在意地摇头。男人又问:“那你的女朋友呢?她也没事吧?”“她怎么了?”宴巍舟不解,姚沁芮那天不是不在吗?男人看向宴巍舟:“那天我见到你副驾驶上有个女人,是你女朋友吧?”“……谁?”宴巍舟皱眉。那天,不是说车上只有他一个人吗?姚沁芮这么说的,医院的人也是这么说的。
玉坠沉入了池底。
一瞬间,寒意将宁枳鸢包裹。
池塘与病房的距离不远,倒也不影响宁枳鸢继续留在病房中。
只是,冷,很冷。
原来变成鬼,也逃不开冷热的感觉。
宁枳鸢仍想像人一般给手掌哈气,却不再能得到任何一丝温暖。
不知是否是宁枳鸢的错觉,她的手似乎变得更透明了……
宴巍舟在医院住了一周。
宁枳鸢就静静地在病房中呆了一周,只是昏睡的时间变多了,常常一睁眼就是天黑或是天亮。
宁枳鸢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快要消散了。
那个玉坠,会一直沉在池底吗?
她该不会到彻底消失以前,都要一直处于这种寒冷入髓的状态吧?
宴巍舟仍旧什么都没想起来,倒是肉眼可见地与姚沁芮亲近起来。
这天,姚沁芮绞着衣角试探性开口:“宴哥,一周过去了,你又更加接受一点了吗?”
宴巍舟淡淡看向她:“你想要什么?”
姚沁芮满怀期待,眼睛忽闪忽闪:“我们是情侣关系,那我想要一个吻,可以吗?”
宴巍舟嘴唇张了张,吐出三个字。
“……试试吧。”
语落,宴巍舟弯腰,轻柔吻上姚沁芮的唇。
宴巍舟一触即离,眼神却微微一暗:“可以了吗?”
宴巍舟其实也想试试,自己对姚沁芮到底有没有熟悉感。
可是,没有。
哪怕是接吻,他仍旧没有任何心跳加速的感觉。
甚至于……有点反胃。
这会是一个正常人对爱人的反应吗?
姚沁芮并不知道宴巍舟的想法,羞红了脸转移话题。
“宴、宴哥,那个司机今天也脱离生命危险,醒过来了,他待会可能会来和你商量赔偿,这起事故是他的全责。”
“嗯。”宴巍舟有些不耐烦。
姚沁芮还沉溺于刚才的吻,根本没有注意到,自顾自地说着:“宴哥,那我先去给你办出院手续啦,待会我带你回家。”
“好。”
“那你先收拾东西吧,我很快回来!”
姚沁芮离开后,宴巍舟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楼下的水池中水面波光粼粼,晃得人眼花缭乱。
宴巍舟眉头紧锁,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
这时,又有人来敲了敲门。
宴巍舟轻声说:“进来。”
一个绑着绷带的男人走进来,满面歉意地鞠躬:“对不起!!这次车祸的所有损失我都会双倍赔偿!请您原谅我的过失!”
“我没事。”宴巍舟满不在意地摇头。
男人又问:“那你的女朋友呢?她也没事吧?”
“她怎么了?”宴巍舟不解,姚沁芮那天不是不在吗?
男人看向宴巍舟:“那天我见到你副驾驶上有个女人,是你女朋友吧?”
“……谁?”宴巍舟皱眉。
那天,不是说车上只有他一个人吗?
姚沁芮这么说的,医院的人也是这么说的。
那是谁说了谎?
“啊!对不起!差点忘了,那天你车里的相框掉到外面来了,我的助理以为是我的东西就一股脑收起来了,不好意思,您是不是很着急找它。”
男人匆忙拿出一个破碎的相框,指着照片上面的宁枳鸢说。
“喏,我那天看到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