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是最好的杠,那也就是慈禧了,棺材是用金子做的,先是用四十八人杠抬着从皇宫走出城门,到了郊外又换了一百多个人抬的大金棺材。一直从东直门到定东陵,整整抬了四天。我看着送葬的队伍,心头一紧,叹出一口浊气,想要上前按照阴阳通鉴里讲的为亡灵超度一下。刚走到跟前,就听见里面有人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是啊,张家多有钱啊,可惜了。”“他们爷俩儿死了,还把刘老头搭进去了。”“是呢,有钱管什么用,都让人抢走了,最后还得靠乡里操办后事。”
月光照下,他们好像也看到了我。
几个人的朝着我纷纷抱拳,喊道:“大哥!对月吟诗,好雅兴啊!”
我心头微微一颤,朝着他们连连摆手,示意赶紧离开。
四个人看到我的动作,好像明白了一样,迅速地就跑了过来。
媚娘看着四个人过来,瞪了我一眼,她看我的目光太锐利了,仿佛也要掏出我的心脏。
我这会儿慌得不行,身体也抑制不住一颤。
四个人从窗外瞥了一眼屋内的媚娘,纷纷朝我挑着眉毛。
梅笔笑容十分猥琐,说道:“大哥,对月吟诗,美人在怀,啧啧啧...”
这会儿媚娘的喉咙里发出咕噜的声音。
听到她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我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她随手扯下床帘披在身上,走了过来,朝着我小腿肚子上踹了一脚,妩媚地说道:“夫君,还不请几位进来叙话?”
我惊疑不定地开口,说道:“快...”
还没等我说完,媚娘的指甲搂在了我的腰上。
四个人从窗外看着屋里的状况,纷纷捂嘴偷笑,脸上带着一副‘我懂’的表情。
我不由得摇了摇头,顿时心头一寒。
媚娘指甲在我的腰间扎了一下。
我连忙点头,说道:“快...快进来。”
四个人点头称是,摇头晃脑地扇着扇子推开了房门。
进来的同时,看到了屋里的两具尸体和媚娘手上沾满的血。
四人又用余光瞥了一眼站在窗边的我,身体不自觉抽搐了起来。
兰墨更是晃悠着脑袋,从嘴里不停地吐着黑沫儿。
顿时,屋内响起了一片哀嚎的哭声,那哭声十分凄惨,听得我身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姐姐,饶命啊!”四个齐刷刷地跪在地上,磕头如同鸡食碎米一样。
很明显,四大才子怂了。
媚娘嗯了一声,坐到床上,津津有味地看着磕头的四个人。
四个人如同大赦一样,低着头声音略微沙哑地说多谢,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媚娘冷哼了一声,伸出指甲朝着四个人背影飞了过去。
耳边顿时传来‘砰’的一声,几百个砚台把门封地死死的。
下一刻,我眼睁睁地看到媚娘撞在了砚台上。
四大才子一边跑一边朝我招手,喊道:“大哥!不打扰你们了!”
我撇开心头的杂乱,微微定神。
我攥紧了手中的铜钱剑,眯着眼睛,看了看撞在砚台上的媚娘,冷哼一声,说道:“再见!”
当即,翻窗而去。
临走前,我撇了一眼屋内的媚娘,她并没有打算追出来的样子。
我其实还略有疑惑,不过很快我就想明白了原因。
毕竟我也是阴阳先生,魅在厉害,终归还是怕我的。
想到这里,脸上带着十分骄傲的表情,脚步也放慢了不少。
走到了万事屋的时候,太阳也刚升起不久。
推开门进到屋里,喊了几声郭铜,并没有人应答,看到八仙桌子上放着郭铜的留言,上面写了四个大字‘有缘再见’。
我看到这四个字,脸色陡然难看了不少。
他奶奶的,三根小黄鱼都被这小子拿走了,再加上张万财赔茶杯的那根,一共四根!一点没给我留!
我心里骂了几声郭铜,回到房间把油纸伞别在身后,抱起小黄鼠狼离开了万事屋。
出了白事坊,是一片乱坟岗。
几只野狗,在坟边乱刨着,从里面扯出几具尸体,疯狂地撕咬着。
这一幕看得我甚是心惊。
它们看到我过来,顿了顿神,朝着我呲着牙,好像怕我抢它们吃的一样。
远处是送葬的队伍,可他们脸上没有一丝悲伤之色。
送葬队伍里有两口棺材和一卷草帘,也没有什么吹吹打打的吹鼓手。
而且每个棺材都是两个人抬着,这叫穿心杠,想来也不是什么有钱的人家。
抬棺材一共分为五种杠,有三十二杠,二十四杠,十六杠,八杠,四杠,和两个人抬的穿心杠。
其中三十二杠最好,这也是有钱的人家,一般没钱的也就是用二人杠了,甚至一席草帘裹起来就埋了。
要说是最好的杠,那也就是慈禧了,棺材是用金子做的,先是用四十八人杠抬着从皇宫走出城门,到了郊外又换了一百多个人抬的大金棺材。
一直从东直门到定东陵,整整抬了四天。
我看着送葬的队伍,心头一紧,叹出一口浊气,想要上前按照阴阳通鉴里讲的为亡灵超度一下。
刚走到跟前,就听见里面有人说。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是啊,张家多有钱啊,可惜了。”
“他们爷俩儿死了,还把刘老头搭进去了。”
“是呢,有钱管什么用,都让人抢走了,最后还得靠乡里操办后事。”
这话听得我一愣,这两口棺材是张万财父子的,那一卷草帘是刘老头的?
他们的话说得我心跳加速了不少,媚娘要钱干什么?她是魅啊,按理说是不喜钱财的。
我皱着眉头,向人群里面挤了进去。
围观的人群,不满地看着我,纷纷说道:“挤什么挤!”
“就是,看热闹就好好看...”
我尴尬得不行,不断地解释着,我是阴阳先生,可以为死者超度亡灵。
围观的人听到我是阴阳先生,都朝着我看了过来。
里面操办白事的白事先生,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额头上布满了汗水,听到我是阴阳先生,焦急地朝着外面,喊道:“快,快,都闪开,让先生进来!棺材不对劲!”
当时围观的人群就闪出了一条路。
我走进去后,白事先生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焦急地说道:“快,您快看看,棺材下不去!”
这会我也有些疑惑,围着挖好的坑转了一圈,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我抿着嘴,皱着眉头,又朝着坑里看了看。
身后围观人们也都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基本上都在问着怎么回事,让我好好的看看。
见我没说话,那些人更着急,更慌乱了。
我看着坑里,眉头皱得更紧,同时向后面退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