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墨擎渊这次不打算放过她,他以抱小孩的姿势抱着她,轻声询问,他的脸上透着病态的阴寒:“你说你知错了,那你现在能告诉哥哥,今天去见谁了吗?”他一定要逼她,逼她回答她,逼她认错,可她根本没有错,她更没有义务回答他的问题。这个场拉锯,和刑讯有什么差别?她害怕地下室里的那个东西,无非就是怕它伤害自己。可是这个男人手里像玩物一样挣扎不脱的一瞬间,温樱突然有了一种放弃生命的想法。温樱被他平静又阴森的脸彻底激起了反骨,她低下头,揪着他的头发,看着他的脸,咬着牙:
温樱深吸了一口气:“我说了,我今天谁也没见,我就是回去洗了个……”
“三…”
墨擎渊开始了诡异的倒数。
温樱不知道什么意思,她的瞳孔长得大大的。只听到那邪恶的数字从冷酷的薄唇吐出:
“二”
“一”
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墨擎渊冷漠的倪过一边的温樱。他的手表正走向一个整点的数字。
现在是晚上八点,距离温樱喝下那杯「婺鶊水」正好30个小时。
那杯控制着她的水,在她密谋着逃跑,策划着与邵璟川见面的所有时间里,已经悄然被遗忘在了脑后。
可,不代表它就不存在了。
温樱还没来得及反应,膝盖处就传来了异样的感觉。
先是酥酥麻麻的痒痛感,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痛痒以飞快的速度变成了剧烈的痛感。
再然后,她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像拧瓶盖一样扭动了她的膝盖,她的膝盖骨头像是要碎裂了!
身旁的墨擎渊缓缓起身,打开车门,把她从车座上拽了出来,扛在肩上,带进了宅子里。
大厅寒冷的灯光照射下来,墨擎渊搬了一条凳子放在沙发边,把温樱放在上面。
“坐在这,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温樱被剧痛搅动,她轻声的闷哼已经支持不住,终于变成了强烈的哀嚎和哭喊。
“墨擎渊,你这样对我…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她无力的从椅子上瘫倒在地,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可这丝毫无法缓解膝盖上的痛。
墨擎渊直接提起她的胳膊,把她重新放回椅子上坐好,抬起她的下巴:
“还乱跑吗?还在我的眼皮子下去见别的男人吗?”
温樱根本无心回答他的问题,她浑身冒着冷汗,很快又疼的跌坐在了地上,用自己最大的力气抓起茶几上的所有东西,狠狠地的砸向坐在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男人。
“给我解药,我要解药!”
她用力的砸完,遥控器、书刊、玻璃杯、全部砸在墨擎渊身上,玻璃杯滚落在地上,碎的满地都是。
她浑身的衣衫都已经被浸透了,完全已经是本能的诉求的攥着墨擎渊的裤脚。
其实从她身体里的药开始发作起到现在还只过去了两分钟,可是却像过去了一个世纪。
“好疼……擎渊,我求你,把解药给我吃。”温樱感觉自己牙齿都打颤了,她感觉这双腿已经不是自己了。
墨擎渊太狠了,从始至终只有冷漠的眼神望向她,她砸他,他也不躲,把她抱着坐在自己腿上,从后面箍着她的腰,面无表情的问她:
“你错了吗?以后还摘不摘我送你的戒指?”
温樱疼的发抖,她咬着牙,艰难的吐字,揪着墨擎渊的衣领,像揪着一根腐烂的稻草:
“擎渊哥哥……我…我错了…求求你……给我解药,太,太疼了。”
“还有三分钟。”
墨擎渊捡起地上的烟灰缸,让温樱握着:“你如果痛,就拿这个砸我,但你必须记住这次教训,我只惩罚你这一次,永远不敢私会他人。”
“疯子!你这个疯子!”
温樱真的举起烟灰缸用力砸向墨擎渊的头,鲜血顺着他的额角流下。
可是墨擎渊像是没有感觉似的,面目凶狠,任凭温樱砸的他满头血污。
他把温樱横放在沙发上,转身进了房间。
而后,他拿了一颗药出来,丢在水杯里化开,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扣住温樱的下巴,喂了进去。
温樱已经痛得一点知觉都没有了,她和墨擎渊此刻都极其狼狈,而她更是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仰躺着,任由墨擎渊用这种方式将解药喂给她。
也是神奇,解药咽下去之后,几乎是立竿见效。
膝盖和腿上的疼痛终于渐渐消散了,但是被剧痛摧残过的双腿似乎暂时失去了行走的能力。
墨擎渊把温樱抱到卧室,坐在床上,把她两条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轻轻的揉。
“以后你每次想不经过我同意就乱跑的时候,就会记起今天的痛。”他的语气里透露着丝丝残忍:
“温樱,不要忤逆我,你应该也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记住我的底线。”
温樱的失神的看着天花板,她始终坚持着一丝无法冲垮的韧劲,趁着男人转身去拿热毛巾的时候,悄悄的从背后把手伸进床头柜的杂物篮里拿到“海洋之心”,偷偷放进了口袋里。
听说墨擎渊截停了佛曼附近海域的所有船只,也不知道沙路是不是也是他搜查的地方。
她必须要尽快和邵璟川取得联系,确认他没有被墨擎渊抓获。
墨擎渊拿了热毛巾过来,给她的膝盖敷着,按摩了很久。
可惩罚似乎没有结束。
等到腿恢复了知觉,墨擎渊抓着温樱的脚踝弯曲伸缩了两下,确认已经无事后,他一把抱起了温樱,朝着楼下回走。
其实他知道温樱去见谁了,只是他一定要逼她亲口说出来。
宁愿痛成这样,还要隐瞒他,保护他,这种行为彻底激起了墨擎渊的嫉妒心,他看似平静的表情下,是已然丧失理智的怒意。
男人拿起了遥控器,缓缓打开了那扇让温樱恐惧到极限的地下室。
“不!我不要去,我会死的!你这个恶魔!”温樱眼睁睁看着那一片黑暗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疯狂拍打着,推搡着墨擎渊的肩膀。
上一次她就差点被惩罚关进去,墨擎渊在那个黑暗的地下室放了什么她心知肚明。
可是墨擎渊这次不打算放过她,他以抱小孩的姿势抱着她,轻声询问,他的脸上透着病态的阴寒:
“你说你知错了,那你现在能告诉哥哥,今天去见谁了吗?”
他一定要逼她,逼她回答她,逼她认错,可她根本没有错,她更没有义务回答他的问题。
这个场拉锯,和刑讯有什么差别?
她害怕地下室里的那个东西,无非就是怕它伤害自己。
可是这个男人手里像玩物一样挣扎不脱的一瞬间,温樱突然有了一种放弃生命的想法。
温樱被他平静又阴森的脸彻底激起了反骨,她低下头,揪着他的头发,看着他的脸,咬着牙:
“我就不告诉你,你弄死我吧,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