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兮点点头,她知道兄长如今远离京城才是安全的。只是,傅柘云大概不会同意吧。翊坤宫。宁芝的宫殿一直都是最奢华的,除夕之时,她对宫中冷冷清清的模样感到厌恶,因此特地让下人们将翊坤宫好好装饰一番。她特意从花事房寻来了众多红梅,兴致正好的坐在窗前插花。她想着除夕夜,皇上总该来翊坤宫了吧。没想到一早派过去请皇上的宫女此刻正颤颤巍巍地进殿来。宫女叩头跪地,泪水模糊双眼,十分畏惧的可怜样。
除夕夜。
金陵。
连兮在金陵时逐渐放松下来,不像刚来这个地方时总是穿戴着兜帽披风。
今天是除夕,正巧雪停了下来。
连兮便站在雪地上一边射箭一边听着白芷唠家常。
说到有趣之处时,二人纷纷笑起来。
这时,院门打开,是上官子佩来了。
他这额间红玛瑙,腰佩白玉流苏,衣着红白系华服,俨然是个张扬的贵公子。
上官子佩急急忙忙的赶来与连兮过除夕,进门见连兮安好,他便安下心来了。
连兮见他来,甚是欣喜,想来今年的除夕夜她至少能有朋友在身边。
白芷也小跑过来,一脸惊喜:“公子今年不在宫中过除夕吗?”
上官子佩轻松的笑道:“姑母心慈,同意我来金陵了。”
随后他又来到连兮面前,递给连兮一封家书。
“云渠说他除夕后准备去往塞外,你父亲会由我们上官家照顾。”
连兮点点头,她知道兄长如今远离京城才是安全的。
只是,傅柘云大概不会同意吧。
翊坤宫。
宁芝的宫殿一直都是最奢华的,除夕之时,她对宫中冷冷清清的模样感到厌恶,因此特地让下人们将翊坤宫好好装饰一番。
她特意从花事房寻来了众多红梅,兴致正好的坐在窗前插花。
她想着除夕夜,皇上总该来翊坤宫了吧。
没想到一早派过去请皇上的宫女此刻正颤颤巍巍地进殿来。
宫女叩头跪地,泪水模糊双眼,十分畏惧的可怜样。
“娘娘恕罪,皇上不在宫中了。”
宁芝看了她一样,也不恼,毕竟重要的是晚上。
她今日难得没有责备手下奴才:“无事,皇上晚上也会回来参加年夜家宴的,到时候再请就好了。”
宫女听完缩了缩身子,许久都不曾起身,随后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
“娘娘恕罪,皇上晚上也来不了。听养心殿的太监说,皇上不久前去了金陵,卫公公也不在宫中。”
宁芝忽地拂手将刚刚插好的花打翻在地。
随即她怒不可遏的抓起一旁还未插花的梅花枝条,狠狠抽打在宫女的身上。
“废物!如此大事,现在才知晓。”
宫人们全部被吓的战战兢兢叩头跪地。
待宁芝冷静后,她又一脚踹倒面前的宫女,暴怒的声音再次传来:“让宫外的家仆盯住金陵的动向,不管是不是连兮,格杀勿论!”
“是。”宫人云忙跪爬着离开。
在远处,傅柘云正在前往金陵的马车中。
一路见风雪,他心里一直隐隐担心着,若那女子真是连兮的话,他该如何开口呢?
想到这里,他深深叹了一口气。
马车一旁的卫公公骑马时,忽然回头看了一眼远处雪坡和几处飞起的寒鸦,眼眸微眯。
这天夜晚,正是万家灯火。
白芷的手艺甚好,下厨做了一桌子菜。
热气腾腾中,连兮正喝着一杯杯热酒。
上官子佩看着她的样子,也颇有兴致,准备也倒一杯时,却被连兮抢过酒壶。
“你不可饮酒。”连兮态度坚决。
白芷却用手托着脸,一脸笑意:“公子应该知道自己酒量小。”
上官子佩泄了气一般,一便故作失望的夹菜一边闷闷说道:“好吧好吧。”
连兮只觉他这样真是好笑,便给他倒了一杯茶:“既然不能喝酒,那子佩就喝我煮的茶吧。”
“好。”
在这温暖的小屋中,云时光都仿佛是慢的。
正当三人聊得起兴时,院内大门便传来几声嘈杂的马蹄声。
不一会儿,便有人开门而入。
见到来人,连兮便被吓呆在原地,怔怔的看着他,喃喃道。
“谢……阿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