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嘴角微动,“是么?”我盯着自己的脚尖,没看他的眼睛,因为我不想他看到我红肿的眼眶,“我走了,我改天请大哥吃饭。”江淮没说话,我拉开了车门,我坐下去启动车子的刹那,他的手扶上车窗,“你住哪,能告诉我吗?”我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沉默。他涩然一笑,收回了手,“路上小心。”我走了,车子开出门的刹那,我看着后视镜里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院子,再一次泪如雨下。再见了,我生活了十年的家。
“小丫头,还有我呢。”
江淮说这话时,大掌轻拍了我的后脑,而后松开。
一直没有哭的我,此刻眼泪忽的就涌到了眼眶,啪哒落了下来。
连我想阻止都不能。
这眼泪不能掉,会出卖我。
我拼命的往回咽,但却咽不回去了,而且越咽流的越凶,我只能把头撇开,不让他看我的狼狈。
江淮的大手再次落在我的发顶,轻轻揉了揉,“在我面前哭,又不丢人,你忘了?”
这话,他以前说过。
如今,他还说。
但此时此景却是撕扯我最后的自尊,我转过身背对着他,快速的抹眼泪。
大概是看出我的心思,他提起我的行李箱,“我先给你放到车上。”
他走了,我也捂住脸。
任泪水横流。
我下楼的时候,江爸和江妈妈还在厨房里忙着,他们因为儿子回归的喜悦终是超过了要失去我这个儿媳的焦灼。
我没有再打招呼,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哭红的眼睛,也更怕他们的挽留。
江淮在车前等着我,眼睛望着某处,似在想着什么。
看到我过来,他脸上又挂起了淡淡的笑,“要不要我送你?”
我摇头,努力挤出一丝笑来,“你都四年没回来了,这个城市都变了,你会迷路。”
江淮嘴角微动,“是么?”
我盯着自己的脚尖,没看他的眼睛,因为我不想他看到我红肿的眼眶,“我走了,我改天请大哥吃饭。”
江淮没说话,我拉开了车门,我坐下去启动车子的刹那,他的手扶上车窗,“你住哪,能告诉我吗?”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沉默。
他涩然一笑,收回了手,“路上小心。”
我走了,车子开出门的刹那,我看着后视镜里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院子,再一次泪如雨下。
再见了,我生活了十年的家。
再见了,我的爱。
再见了,那个过去的自己。
大概是江淮劝了江妈妈,她没有给我打电话。
回了自己的家,把行李放下,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睡觉。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清晨,推开窗户,看着初升的太阳我对自己说一切从今天开始。
我跟江昱珩立了军令状,所以以后更多的时间都会待在游乐场,这样也刚好避免我与他见面。
袁小黛也是做好了大干一个月的准备,因为这是距离交工的时间。
“再确定一下那两方相关负责人明天的到达时间,”我对袁小黛嘱咐。
“杉姐,确定完了,明天一家上午十点到,另一家是下午两点到,住宿也都安排好了,就在离这儿最近的假日酒店,”袁小黛的后勤保障工作很到位。
“再订一间,”我出声。
“还有人来吗?”袁小黛问。
“不是,是我们俩住,因为灯光调试要看效果,最好的时间是在晚上,所以我们要做好通宵或是半夜的打算,再回家住就不方便了,”我解释。
袁小黛冲我竖拇指,“杉姐想的真周到。”
“如果交男朋友了,也给他打个招呼,最近要占用你们的恋爱时间了,”我提醒她。
“没事的,刚好考验考验他,”袁小黛脸上都是笑。
这笑是幸福的,甜蜜的笑。
“那去干活,为了节约时间,我们要把问题的症结都找出来,这样对方来了直接针对问题解决,”我安排。
袁小黛点头,拿出了图纸,“我负责A区D区还有F区。”
“剩下的我负责,”我虽然是领导,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跟袁小黛一样要亲力亲为。
第二天,我们先接到了施工方派过来对接的两个人,一个姓胡,一个姓吴。
下午我们也接了灯光厂商的人,一个姓张,一个姓吕。
我们三方根据我和袁小黛查找出的问题进行了先讨论后现场勘察的方式,最后一致认定所有用的灯质量没问题,施工也没问题,就是灯光调试出现了问题。
按合同规定灯光的调试由供应灯的厂商负责,姓吕的负责人立即联系了公司,然后给了我答复,“我们那边派两位灯光调试师傅过来,明天下午就能到。”
听到这个我有些沉不住,“能不能再快点?”
虽然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也找到问题了,可是灯光调试是个细致活,有可能一处灯光都要调试多次,而这游乐场的灯光数以万计,不抓紧速度根本完不成。
而且最后至少还要预留出让江昱珩提前验收的时间,不然他不满意了,或者觉得哪儿不合适了,还是要再调整。
“我们秦师傅去外地了,也是往回赶,明天已经是能赶到这儿最紧的时间了,”吕工给我解释。
人家已经尽全力,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等着。
“这位秦师傅技术怎么样?”晚饭,我招待他们的时候,顺嘴问了一句。
吕工四十岁左右,长的微胖,十分的亲和,“这个嘛,他要是敢称自己是行业第二,没人敢称行业第一。”
这么牛?!
我笑笑,“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
“我们秦师傅还单身呢,乔经理这里如果有合适的小姑娘可以给介绍一下,”吕工居然还拉起了媒。
“好啊,只是吕工不怕他在这儿有了贪恋的人,就不肯回去了?”我调侃。
“我们厂也给员工家属安排职位,”吕工也开起了玩笑。
这顿饭吃的气氛很好,算是紧张开工前的放松。
我回到家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江昱珩打来的。
这么晚不知道他有什么事,但我还是接了,“江总。”
“乔杉,你真够狠的,你非说我跟周彤有事是吧?”他声音阴阴的。
原来是找我算帐的,看来有人跟他算过帐了。
“我说的那些哪件不是你做的?”我淡淡的反问。
江昱珩冷笑,“行乔杉,我成全你的心愿。”
嗯?
我还没明白,他已经挂了电话。
我洗漱之后躺到床上,打开手机就看到有个叫浪哩个浪的群有好多条未读消息。
这是江昱珩还有谢萧他们几个好友的群,我也在其中,当时大家都说这个群可以带家属,我是以江昱珩家属的身份进去的。
我打开后全是@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