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一意孤行,只有吃枪子的份!”看着他冷肃的神情,我突然想起四年前他的生日。那一天的00:01分,他吹灭了蜡烛,神色虔诚。“希望宋暖惜长命百岁。”那一夜,我们赤诚相对,而他吻上我的眉眼。他说:“暖惜,如果有一天我们之间一定要有人牺牲,那个人,只会是我。”我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张冰冷的脸,唇角勾出笑意——“沈队,因为找不出有力证据,所以开始对我用攻心计了么?”沈霖安猛然咬紧了牙,正要开口,我却透过他肩膀看过去。
沈霖安的话让我几乎站不住脚。
我下意识拉住他的胳膊,眼底充斥着不可置信。
“不会的,这些年我没有回去看过她,她怎么可能知道——”
“别碰我!”沈霖安狠狠甩开我的手,满脸冰冷。
“刘队跟你家的关系有多好需要我提醒你吗?他死了,你妈怎么会不去参加葬礼?”
他黑色的瞳仁里映出我茫然无措的脸,话语却更加残忍。
“可宋暖惜,因为你,你妈受了多少委屈,你想过吗?”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我拼命咬紧牙关,让自己不要在沈霖安泄出丝毫破绽。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咬着牙逼自己转身就走。
上车后,我拿出手机,点了好几下才点到我妈的电话。
电话接通,那头却没有声音。
我终于忍不住溢出一丝哭腔:“妈,你现在在哪里?”
对面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是病人家属吗?赶紧过来市三医院,病人情况不容乐观!”
惶然一瞬间填满我的心扉。
市三医院,我站在病房门口,医生遗憾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趁她还有意识,再进去陪陪她吧……”
我脚上像挂着千斤重石,挪进了病房,愣愣看着病床上呼吸微弱的女人。
才三年,曾被我爸养的如娇花般的人,现在已经两鬓斑白,眼角周围层层。
迎着她迟钝浑浊的眼睛,我重重在病床边跪了下去:“妈!”
这一声像是震回了她的思绪,她眼里清明些许,慢慢扯开唇角。
“崽……”
熟悉的称呼让我泪如泉涌,我紧紧抓住她的手:“妈,我回来了,以后我都陪着您!”
那双枯瘦的手动了动,说话声都艰难。
“家里的抽屉里,我求了符……保平安的。”
我泣不成声,我求她:“妈,别不要我,别丢下我,您等等我,不要……”
她看着我,眼里带着惋惜和痛意。
“崽……你爸要是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要在天上急跳脚的。”
我身形骤僵。
手上的力度猛地加大,我妈抓着我的手,断续开口。
“我得去……跟他解释……崽……好……好的……”
话落下的那一刻,她松开了我的手。
心跳检测仪也在此刻,彻底成了一条直线。
我怔然看着她,骤然失声痛哭:“妈——!”
而在门口,沈霖安的脚步陡然停住……
五天后,我再度站在了墓园里。
看着并列的那两块墓碑,我本来干涸的眼眶再度溢出泪来。
我垂眸看着从家里拿出来的平安符,心如针扎。
不知道站了多久,我转身,正对上沈霖安那双毫无感情的眼。
我扯了扯唇:“沈队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沈霖安神色一冷:“我做不到像你们那样,用家人的生死来刺痛人。”
“宋暖惜,我最后问你一遍,哪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你依旧不回头吗?”
“你这样一意孤行,只有吃枪子的份!”
看着他冷肃的神情,我突然想起四年前他的生日。
那一天的00:01分,他吹灭了蜡烛,神色虔诚。
“希望宋暖惜长命百岁。”
那一夜,我们赤诚相对,而他吻上我的眉眼。
他说:“暖惜,如果有一天我们之间一定要有人牺牲,那个人,只会是我。”
我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张冰冷的脸,唇角勾出笑意——
“沈队,因为找不出有力证据,所以开始对我用攻心计了么?”
沈霖安猛然咬紧了牙,正要开口,我却透过他肩膀看过去。
“闻野,你说沈队是不是病急乱投医?”
沈霖安倏然转身,正对上付闻野含笑的眼。
“沈队,你这是做什么啊?想撬墙角啊?”
他缓缓走到我面前,手指将我散落的头发拨到耳后,声音冷沉。
“沈队既然这么喜欢暖惜,不如下个月,来参加我跟暖惜的婚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