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不是没有收她钱的“前科”啊?“大人,你......您今日一直忙着公务,休息的时日不多,依我看药材清单一事,您就先别看了,这得多费眼累人啊。我写好,估算好银两,然后与笍儿一起去府库领钱去买,嘿嘿,您觉得呢?”涂钦屿唇角勾起,看着她的双眼,“本官觉得如此......不行。”“......”“本官每月朝中发放的俸禄不足两百两,府内守卫、丫鬟、杂役、后厨等,一共二十五人,每个月都需要发给他们月例,且日常朝中上下都要打点。你觉得,如此,本官府内还能剩下多少月银?”
“嘤?”
小茶狐睡意朦胧的仰头望了她一眼,随后头一低,又睡了过去。
“又睡,你一天怎么这么贪睡,起来陪我玩会。”
武云芷抬手轻敲了敲它的小脑袋,见它依旧在睡,揉了揉它的小脑袋瓜,收起了玩心。
她看向涂钦屿,两人四目相对,武云芷干咳一声,率先转移视线,“那个,大人,我后面可能会需要不少药材,这个......”
见武云芷一脸犹豫,涂钦屿神色平静,“嗯,然后呢?”
“嘿嘿,然后就是这些药材有些不便宜,挺贵的,我意思能免费提供给我吗?”
“你要做什么?”
“呃,你的身体旧疾不是一直没好嘛?我当然是需要一批药材去不断制药,再去试药,这循环制作尝试的过程中,势必会废掉一些药材的。”
“嗯,你估算下需要多少银两,回府给本官一份药材清单。”
武云芷点头,“嗯嗯,好的......啊?”
这怎么行?那有些药是用来制毒的,涂钦屿要是让懂药的人看了,不提供给她药材,并且还收费怎么办?
毕竟,他不是没有收她钱的“前科”啊?
“大人,你......您今日一直忙着公务,休息的时日不多,依我看药材清单一事,您就先别看了,这得多费眼累人啊。
我写好,估算好银两,然后与笍儿一起去府库领钱去买,嘿嘿,您觉得呢?”
涂钦屿唇角勾起,看着她的双眼,“本官觉得如此......不行。”
“......”
“本官每月朝中发放的俸禄不足两百两,府内守卫、丫鬟、杂役、后厨等,一共二十五人,每个月都需要发给他们月例,且日常朝中上下都要打点。你觉得,如此,本官府内还能剩下多少月银?”
武云芷眨了眨眼,“这......不应该吧?大人您可是太师,非一般的小官,我听说寻常的官员,通常都会经营一些铺子什么的,您是一品大官员,虽说每个月吃药是花费不少,但这么些年下来,应该也有不少积蓄。”
哪像她这个穷光蛋,光是景贵妃随便打赏的首饰,据笍儿说,要是她拿去典当换钱,都能换几百两。
得宠的景贵妃是有钱,不过她没有子嗣,据说也没有牛逼的母族势力支撑,但对她一个医女都出手这么阔绰。
何况涂钦屿呢?
先不论她需要药材一事,就说帝师府实际的府库银钱问题。
老帝师在世之时,据说很是清廉,可他总归为官几十载,算是辅佐了两朝帝王,怎么也积攒了不少钱吧?
再说涂钦屿任命为太师也有九年光阴了,以他奸诈的性子,手里实际的财富,恐怕只多不少。
而且涂钦屿,给她的感觉,实在不像没什么钱的样子。
涂钦屿悠悠道:“本官清廉,乐善好施,前年边城水患,几乎捐空了府库。”
“那您可是做的大善事啊,既如此,像您这么好的官,为何您包括谢公子在内,都说您树敌不少,想杀您的人挺多?”
“可能因为本官太过清廉,又是朝廷重臣,看不惯的人自然就多了些。”
武云芷附和,“嗯嗯,您说的对,那买药材一事,我.....”
“药材清单晚间带给本官,最晚明日,逾期不候。”
“......”
好一个逾期不候,ε=(´ο`*)))唉
生活不易,云芷叹息。
武云芷见“商议不成”,只得暂时认命,马车行驶一段距离后,她让笍儿先去了一趟尚书府,将今日医馆香囊一事,简要告诉岑小姐。
回到府里,武云芷将借来的那四本医书中其中一本,找了个隐秘的地方安置妥当,又在床上躺了会,这才出了屋子。
屋外院中,小茶狐见她出来,朝她露出谄媚一笑,尾巴摇的很欢。
“赶紧将自己洗干净,不然今晚别想上我的床!”
“嘤嘤!”
小茶狐抬了抬自己的右后腿,示意自己还是个伤患狐。
“别跟我在这卖可怜,你又不止那一条腿,快些去洗干净,除除你身上的味道。”
笍儿匆匆赶回来时,凑巧听到她的话,当下笑着说道:“姑娘,我带它去洗吧。”
“不用了,它自己可以的,我总不好什么这点小事都要麻烦你去做,对了事情办好了?”
“嗯嗯,好了,筱二小姐也在尚书府,不过岑小姐为人通透,懂得如何应对。”
“那就好。”
小茶狐躺在地上来回打滚,不断,“嘤_(¦3」∠)_嘤嘤!”
“别嘤了,水我给你准备好。”
正说着,武云芷进到厨房拿出一件保温壶,倒了一盆水,并往水里撒了一些花瓣和一点皂角粉。
“快过来,别让我再说一遍!”
小茶狐见她态度强硬,耷拉着脑袋可怜兮兮坐进木盆里,抬起右后腿在里面缓缓翻滚。
笍儿看它这一系列动作,忍俊不禁,“奴婢还是头一次见这般聪慧的狐狸。”
“大多的狐狸都挺聪明的,只是在于它们想不想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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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月夕的日子愈发近了,邬都城内这几日阴雨不断,气温骤转。
这一日,天刚放晴,武云芷便收到了尚书府的信件。
“赏菊?呃......”
武云芷看着信件,捻起一颗葡萄丢进嘴里,思索着要不要去赴约。
“那姑娘,想不想去呢?”
“我也不知道,容我想想。”
这几日一直在下雨,涂钦屿改不了喜欢住淇屿阁的毛病,以至于他最近咳嗽频繁,好在大多是轻咳。
她这几日也学写了几道药方,按照药方分别去抓药,以身试药,药是没有什么问题,就是一时还不敢tຊ弄去给涂钦屿喝。
要是对方喝了她开的药方,有药效倒好,就怕没药效,反而又加重了咳症。
笍儿跟在武云芷身边也有些时日了,对这位年龄上比她小三岁的姑娘,多少了解她的性子。
她试探问道:“姑娘可是在担心大人的身体?”
“嗯,是有点......呃,很担心。”
目前涂钦屿可是她的饭票,他不能垮了,再者自己已经在帝师府待了两个月,据她这段日子的观察,这个男人不论出于什么目的要她留在府里,但当前总体待她还不错,除了有时候会威胁她之外!
总之,现在对于这位病弱的“顶头上司”,她这个人不能表面上,过于的,嗯,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