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话像是带着尖锐的钩子,一句一句往他心里钻,钻的她鲜血淋漓。大家都觉得,自己是间接害死闻云溪的凶手。“小雨,我……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白寂然膝盖一弯,跪在了墓碑前。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地上一片泥泞,泥水溅在他的身上。他坚定的看着墓碑上的人,垂着头,潮湿的眼睫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雨似乎越下越大,伴随着风的呼唤。白寂然像是毫无知觉一般,就这样跪在那里,像是为自己赎罪,也像是在对闻云溪忏悔。人死不能复生,一切都为时已晚。
一时所有人停住了悲伤,全部都看向傅母和白寂然。
“怪不得我的女儿要和你离婚,你这样的男人要不得!”傅母怨恨的看着延期那的男人。
白寂然有些怔,不明所以的看着傅母。
“妈,你……”
傅母眼神鄙夷:“呸!你可别叫我妈,我不敢当!”
白寂然错愕她的态度,有些疑惑的问:“妈,您到底是怎么了?”
傅父站在一旁,拉了拉妻子的衣袖。
“行了,少说两句,这么多人都让人看笑话呢。”
傅母却毫无顾忌,怨怼的看着白寂然:“此前小雨说要离婚,我们不同意。”
“没成想竟是你与别的女人勾勾搭,要她养别人的孩子!”
“最后我那么好的女儿,却被那个贱女人给害死了!你怎么有脸面站在这的!”
傅母一字一句,带着泪水控诉他的行为。
面对她的指责,所有的脸色都很难看。
傅父担心得罪了白寂然,日后家里的事业受了影响。
对着妻子冷声道:“行了,少说两句,女儿都死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傅母的情绪却突然爆发:“为什么不能说?人都死了,守着那些产业有什么用?!”
她讥讽的看着白寂然:“他这样的人,就该受到所有人的唾骂!”
白寂然看着傅母,心里百般滋味。
“妈,我……”他想要解释,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妈,我没做对不起小雨的事。”
虽然他确实愧对闻云溪,但是他绝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而昨天……他不相信自己真的做了那种事情。
傅母冷冷的看着他,没再多说一句话,转身离去。
男人,天生的擅长表演。
伪装成一副神情的模样,来骗取女人的信任。
傅父没多说什么,直接紧随其后。
毕竟对于女儿的事情,他也是有怨气的。
白寂然想要挽留,却被直接推开,他踉跄的退后,只能看着他们离开。
心里的空洞不断放大,逐渐蔓延到他的神经,似乎要将他给啃食。
而周围剩下的皆是警局的同事,他们很少听到闻云溪的家事。
如今听到他们的家事,皆是为闻云溪愤愤不平。
毕竟她的好,大家有目共睹。
却不想在家庭里,她如此卑微。
而那一夜的情况,他们更是知道她有多可惜。
明明只差一点,只差那最后的一点了。
言承愤怒的指着白寂然,心中的怒气无处可撒。
那样好的人,最后却因为他,因为那个恶毒的女人永远的失去了生命。
“没想到,你竟是如此不堪的一人!”
“小雨嫁给你,真是她的劫难!”
说完,他就离开了。
他怕自己忍不住,忍不住想要揍他一顿。
剩下的其余人,纷纷附和:“对,就是小雨的劫难。”
所有人都骂骂咧咧的离开,他们红着眼,带着对小雨的同情、惋惜或是不甘离开。
白寂然看着离去的人,不予理会。
他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破碎的心碎了又碎。
他们的话像是带着尖锐的钩子,一句一句往他心里钻,钻的她鲜血淋漓。
大家都觉得,自己是间接害死闻云溪的凶手。
“小雨,我……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白寂然膝盖一弯,跪在了墓碑前。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地上一片泥泞,泥水溅在他的身上。
他坚定的看着墓碑上的人,垂着头,潮湿的眼睫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
雨似乎越下越大,伴随着风的呼唤。
白寂然像是毫无知觉一般,就这样跪在那里,像是为自己赎罪,也像是在对闻云溪忏悔。
人死不能复生,一切都为时已晚。
闻云溪不在了,他日日夜夜也再不能安眠。
她总是会时不时的出现在自己的梦里,经常一闭眼就是她的模样。
似乎,生活里处处有她的影子。
雨越来越大,天色都逐渐变暗,像夜晚的七八点钟。
墓地的管理员看到他,劝慰他离开。
他的声音混着雨声,有些含混不清:“先生,雨太大了,早些回去吧。”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白寂然并未理会,而是像一尊雕塑一般,笔直的跪着。
这一刻,他亦像极了一个佛子。
虔诚的跪拜,只为求得心灵上的解脱。
雨不知下了多久,渐渐小了,白寂然感觉自己也头昏脑涨。
他才从墓地离开,整个人都看着有些颓唐。
墓地的管理员看到他离去,才松了口气。
他摇头叹息:“又是一个为爱痴情的大情种啊。”
白寂然直接开车回家,只是一路上他都有些恍惚,感觉脑袋很沉。
等红绿灯的间隙,他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忍不住惊呼:“闻云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