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欢又推辞数下后,无奈只得收下银子。王师北抓住他的手,走到台边:“诸位,肃清反贼,是西凉重中之重,还望你们以沈门主为典范,若有知晓反贼行踪的,只管往将军府来报!”聂欢皮笑肉不笑,只是点头,王师北低声道:“聂欢,这下你还要与步之扬为伍吗,回去好好想想吧。”他说完便下令大会结束,带着甲兵离去,百姓们也都散去。偌大的场地,只剩陈晓旭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儿。聂欢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秋千……”
这一出乱子,甲兵们眨眼间便要赶了上来。
叶不平赶紧去扶步之扬,岂料后者突然拔出了他的腰刀,横在了脖颈上:“走!”
叶不平吓得后退两步。
陈晓旭也急道:“之扬!”
步之扬吼道:“带着我你们跑不快的,别管我了,快逃吧!”
“之扬,你别乱来!”
叶不平想要上前夺刀,步之扬手上微微用力,脖子流出鲜血,身后甲兵已近在咫尺。
他看了眼甲兵,又看了看步之扬,重重地叹了口气,一把拉者陈晓旭冲进了巷子。
甲兵们上前擒住步之扬后,又紧跟着钻入巷子,几番查找后都没有找到两人的身影,好在抓住了步之扬,便就此作罢。
一间院墙后,叶不平拿着一个缸盖,堵在一个狗洞上,待听到墙外再无脚步声后,他才放下心来,移开盖子。
“走了。”
“刚才要是把之扬带进来就好了,一定能躲过去的。”陈晓旭很是后悔,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对了,聂欢怎么样我们也不知道,那个任长风修为怎么样?”
叶不平神色忧愁地摇了摇头:“在将军府中,他算是高手了,三弟他不是对手的,八成已经被擒了。”
“那我们怎么办?”陈晓旭甚是担心二人,已不知所措。
叶不平重重地叹口气:“你只能先回武门了,好在我蒙了面,应该没有人认出我,我明天回将军府后,再想想办法。”
陈晓旭无计可施,只能同意。
天亮。
陈晓旭昨晚回到武门后,一直睡不着,老计得知计划失败后,也甚是忧心。
天大亮后,陈晓旭换了身衣服,去了顾府。
刚与顾伯成见面,她便跪了下来。
“爹,求您救救观浪!”
顾伯成早就得到了消息:“现在知道找爹了,你昨晚行动前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
陈晓旭委屈道:“如果您知道我要去救之扬,您绝不会同意的。”
顾伯成冷哼一声:“现在呢?连你丈夫也被抓进去了。”
陈晓旭哭了出来,扯住对方的衣襟:“您发发慈悲,救救他吧,我现在只能靠您了!”
顾伯成狠狠一拉衣服,将其拽到在地。
“你可知道他犯了多大的罪?那可是造反啊,他身为我的女婿,这次可能连我都脱不了干系,你还让你亲爹亲自往火坑里跳!”
陈晓旭哭得梨花带雨,顾伯成几近怒吼:“我与王师北斗了那么久,他怎么可能不记恨在心,你倒好,直接把爹扒光洗净,拱手送给人家!”
“爹,我求求您了,我求求您了!”陈晓旭磕起了头。
顾伯成态度决绝:“这事没得商量,没得商量,你死了这条心吧!”
忽然,敲门声响起:“老爷,您快去看看吧,王将军开了一个什么表彰大会,说是姑爷为镇压叛乱立了大功,还要赏赐他呢!”
二人都吃了一惊,迅速让家丁安排轿子,出了顾府。
西凉城一处空旷的场地,王师北与聂欢站在高台上,后者神色甚是难看,台下围了一群甲兵。
台外站满了百姓,人声鼎沸,王师北清了清嗓子,抬手示意安静。
“诸位,兴汉社反贼日益猖獗,闹得西凉鸡犬不宁,昨夜竟然胆大包天,攻打了巡抚衙门,公然作乱!”
百姓议论纷纷。
“我说昨晚怎么有喊杀声呢,原来是这样。”
“沈观浪怎么在台上,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吗?”
“这官兵挨家挨户把我们强行叫来,肯定是有事,安心看吧。”
王师北继续道:“反贼们的行径,着实可恨,不过,好在有武门门主沈观浪作为内应,暗中把他们的计划告知,本将军才能将他们一个不留地剿灭!”
陈晓旭神色陡变,她明明与兴汉社的人约定,半个时辰后便撤退,怎么会全被杀了呢。
她还未想明白,顾伯成却笑道:“没想到这麻烦事竟然迎刃而解了。”
“爹,您说什么呢,王师北这分明是故意栽赃,这下兴汉社的人不得把观浪活吃了!”陈晓旭埋怨道。
顾伯成微微摇头:”女儿,不管他是不是冤枉的,他在兴汉社那儿的名声是臭了,但这也说明,他在王师北那儿是安全了,爹也安全了。”
“你就只顾自己!”
“你慢慢看吧,爹走了。”
顾伯成说完,便哼着小曲离开了。
台上的王师北又道:“本将军开这个表彰大会,便是要表彰沈观浪立此大功,虽没有把反贼们连根拔出,但也算解了西凉危难,本将军特此授他千总一职,另赏纹银百两!”
一名亲兵端着银子,便走上高台。
聂欢看着王师北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不过他在心里暗暗警告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冲动,眼下先脱身是最好的办法,在外面总比关在大牢强。
“谢将军美意,但观浪无德无能,如何敢担任千总一职,这百两纹银,更是不敢受!”聂欢挤出一个笑脸,微微欠身。
王师北哈哈大笑:“到底是观浪,淡泊名利,一心为民,不过这官职和银子,你还是得收下一个。”
聂欢又推辞数下后,无奈只得收下银子。
王师北抓住他的手,走到台边:“诸位,肃清反贼,是西凉重中之重,还望你们以沈门主为典范,若有知晓反贼行踪的,只管往将军府来报!”
聂欢皮笑肉不笑,只是点头,王师北低声道:“聂欢,这下你还要与步之扬为伍吗,回去好好想想吧。”
他说完便下令大会结束,带着甲兵离去,百姓们也都散去。
偌大的场地,只剩陈晓旭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儿。
聂欢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秋千……”
“回家吧。”陈晓旭柔声道。
聂欢看到对方的眼神,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将银子都扔在了地上。
二人走在大街上,均是心事重重。
陈晓旭开口道:“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相信你的。”
“我知道。”聂欢点点头,“我是在想别的。”
陈晓旭立即明白,他也说出了心中所想:“你是不是觉得昨夜事有蹊跷?”
聂欢正要回答,却突然发现有五个人手持刀剑,朝他们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