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穿、穿好裤子。”应让洲慌忙转头。放肆!男女有别!小蠢东西怎么能在他面前……“怎么了?你很热吗?可是有开风扇呀。”许皎月挪到他身边,满眼疑惑戳戳他的脸。“你发烧了吗?”应让洲坚决撇开头,不看许皎月,再次提醒:“穿好裤子。”“可是穿裤子好热!”“穿。”“就不穿!”她像极了不服管教的小兽,本就没有被教导过男女大防,哪里懂什么穿不穿究竟有什么区别。
“肯定是你陆叔叔来做的饭。”张凤娟吐槽,“也难为他了,这么些年过去,厨艺一点也不长,凑合吃两口菜吧,这肉留着,我晚上回锅重新做。”
“对了,皎皎吃完饭睡个觉去,睡醒了去趟你陆叔叔家,给他送两个茄子去。”
许皎月晃悠着小身板,捧着羊奶慢悠悠吸:“昂?可是皎皎要割麦子呀!”
“不用,家里地也不多,再割这一两天就能完。”张凤娟揉揉许皎月小脑瓜,“咱们皎皎还小,干点别的去。”
“可是——”
“皎皎。”应让洲喊她,“下午跟我去趟小卖部。”
“昂?你要买什么?”
许皎月的思路很容易被带偏,尤其是应让洲故意冲她弯眸,潋滟得很。
“下午你就知道了。”
吃过午饭,应让洲被拉到许皎月房间,坐在她香喷喷的大床上,耳尖晕染霞红。
“上来呐!”
许皎月已经脱了鞋子,脱了外裤,爬到床上,扑在一堆能埋了她的布偶娃娃里。
应让洲闻声望过去,脸刹那充血,比熟透了的西红柿还要红。
正好到腰的短袖。
细白的…小短腿。
印着小海豚的…小内裤。
乖乖抱着泰迪熊玩。
“皎皎,穿、穿好裤子。”
应让洲慌忙转头。
放肆!
男女有别!
小蠢东西怎么能在他面前……
“怎么了?你很热吗?可是有开风扇呀。”
许皎月挪到他身边,满眼疑惑戳戳他的脸。
“你发烧了吗?”
应让洲坚决撇开头,不看许皎月,再次提醒:“穿好裤子。”
“可是穿裤子好热!”
“穿。”
“就不穿!”
她像极了不服管教的小兽,本就没有被教导过男女大防,哪里懂什么穿不穿究竟有什么区别。
应让洲无奈。
许皎月看他浑身冒热气,一戳,还挺烫手:“你热不热呐?你要脱掉衣服吗?”
【虽然让洲哥哥没有漂亮的肌肉,但是皎皎也不会很嫌弃哒!】
应让洲:???
“你等着。”
应让洲下床,在她书桌上翻出一本生物书和医学书,找到相关图例和人体常识。
许皎月见他抱着书走过来,吓得赶紧躺下闭眼。
【坏鸟又要逼皎皎学习!】
【皎皎的童年还没有过完呢!】
【坏鸟!坏鸟!】
【皎皎现在就睡觉!】
许皎月一通‘骂’,正好提醒了应让洲。
他抱着书,放到许皎月脑袋边,弹弹她头上的小揪揪:“皎皎想要大飞机吗?”
许皎月闭着眼,没有动静。
【哼,骗皎皎起来的鬼话~皎皎不信~】
“皎皎是不信吗?我有说过我家是做什么生意的吗?好像忘记和皎皎说了。”
应让洲见她眼睫轻眨,知道她还没睡,又继续。
“我家产业比较杂乱,像汽车、飞机、大炮、鞋包、食品都有涉及。”
【哼,骗不到皎皎!多扯淡呐!皎皎只是年纪小,皎皎又不是傻子。】
【飞机大炮是新闻上才有的东西,爸爸说要大将军才能有呢。】
应让洲:“……”
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
给她小裙子的时候,嚷嚷着抱他大腿,这会儿又说他骗人。
“睁眼,明天给你带三颗巧克力。”
许皎月挣扎一下,慢悠悠睁开眼:“唔…让洲哥哥,皎皎刚才睡了一觉,好像听到巧克力了。”
应让洲按着她小脑瓜,看生物书和医学书的插图:“学一下最基本的男女身体构造。”
“巧克力……”
应让洲凤眸微阖,显然有两分愠色:“少不了你的。”
正经东西不要,成天盯着破巧克力!
“哦。”许皎月戳戳他的嘴角,疑惑问他,“你在生皎皎的气吗?”
应让洲垂眸再掀眸,已经将心底的不快抹了去:“没有。看书。”
他摁着许皎月脑瓜子,将零零碎碎的构造区别塞到她脑子里。
“哦~所以男孩子没有子宫,不能生娃娃。”
“女孩子屁屁前面没有长追追,不能一甩一甩。”
“因为女孩子和男孩子不一样,所以大家不可以一起脱衣服!只有长大后,才可以在床上滚来滚去!”
应让洲:“……”
这什么狗屁形容词?
他刚才是这样讲的吗?
“让洲哥哥,男孩子和女孩子可以交换吗?”许皎月黑眸明亮,“皎皎的子宫可以送给让洲哥哥吗?这样让洲哥哥就可以生一个自己的小孩子啦!”
应让洲:“……”
很好。
这说明他刚才没有给她讲明白。
再来一次!
十分钟后,应让洲差点被许皎月搞疯。
“让洲哥哥,为什么你的追追没有书上的大呀?”
应让洲:……
因为他才七岁。
等等!
她是不是用她的狗屁透视眼看他了!
应让洲脸色爆红,按着许皎月脑瓜子,不让她乱看。
“许皎月,你现在要回答,究竟能不能在我面前脱裤子。”
“不能吧。”许皎月挠挠鬓角发丝,爬起来,“皎皎去找裤裤穿!”
应让洲松了一口气。
她明白就好。
防他倒是次要。
主要是防一些居心不轨的人,她总有独身一人的时候,这些必要的东西,她不能不懂。
许皎月找出一条短裤,到膝盖处,她利索穿上,爬到应让洲身边。
“让洲哥哥,困。”
软声软气的小哈欠呵出,湿漉漉的黑眸闪着晶莹泪光,眼尾陡然绯红。
“睡觉吧,睡醒我们去送茄子,再去小卖部。”
夏季的午后过于炎热,风扇底下放一盆井水,扇出来的风会带着丝丝凉意。
应让洲板板正正躺在床边,身边的小人儿总往他身上靠。
踹开。
滚过来。
踹开。
又滚过来。
最终,应让洲面无表情,被她啃了两口胳膊,她还吧咂吧咂嘴,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好吃的。
约莫三点钟,张凤娟拿着镰刀下地了。
这时候,许皎月也醒了。
她迷迷瞪瞪蹭应让洲的胳膊,突然被凉到,定睛一看。
她的口水。
唔。
胳膊上的口水。
“让洲哥哥~”许皎月娇憨讨好,“皎皎梦到你了呢~皎皎好喜欢让洲哥哥,然后就亲了一口,然后就……”
“……”
低劣的借口!
她明明说梦话,喊着要吃糕糕。
“起来洗把脸,该出门了。”应让洲见她眼巴巴瞅着自己,语气无奈,“我信了。谢谢被皎皎梦到,下次别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