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即便女子也要明理,才让她去背那些难啃的文章。“以后啊,你就在院子里绣绣花,和你娘学学三从四德就可以了!”池挽秋谆谆诱导。最后,陆若澜是一脸欢乐地走了出去。屋子终于清静了。“景春,赶紧为我更衣。”今天可是池挽秋回娘家的日子,重活一世,她最想念的便是自己的家了。可在门口等了足足一炷香,陆承恩都没有出来。刘妈妈不是说对方会陪她一起回去吗?看来,只是老太太想要极力撮合两人。
陆若澜不敢吱声,因为明明之前池挽秋不是这样教导她的。
说即便女子也要明理,才让她去背那些难啃的文章。
“以后啊,你就在院子里绣绣花,和你娘学学三从四德就可以了!”池挽秋谆谆诱导。
最后,陆若澜是一脸欢乐地走了出去。
屋子终于清静了。
“景春,赶紧为我更衣。”
今天可是池挽秋回娘家的日子,重活一世,她最想念的便是自己的家了。
可在门口等了足足一炷香,陆承恩都没有出来。
刘妈妈不是说对方会陪她一起回去吗?
看来,只是老太太想要极力撮合两人。
说不定,陆承恩担心陪自己去池家,会让那位孟姑娘不高兴呢!
“不等了,我们走。”
马车缓缓前行。
池挽秋微微合眸,脑中思绪翻涌。
上一世,陆承恩入狱,母亲顶着族中耆老的压力,想为她和离。
可惜,自己那时根本不开窍,一心想着要为陆承恩守好家门。
…
刚进池府门口,一位端庄大气的美妇走出,身后带着一众丫鬟婆子。
“母亲!”
池挽秋鼻子一酸,立刻扑在她的怀里。
一个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缓步走来,站在母女身旁。
他的面相儒雅,眼神却是犀利,看模样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君子端方。
正是池挽秋的父亲,也是大齐国第一美男、曾经的状元郎、堂堂内阁首辅大臣——池中锦!
池挽秋低着头,不敢看他,“爹!”
池中锦冷哼,“别在门口杵着了!”
刘箐瞪他,“女儿回来,你凶什么?”
然后挽着池挽秋的手往里屋走。
刚坐下,池中锦便道:“听说陆承恩带回个怀孕的女子,他们陆家到底要做什么?”
提起这个,刘箐也愤怒,“他分明不将你这个夫人放眼里!”
池挽秋却很平静,“没事,反正我不在乎。”
刘箐以为女儿是哀莫大于心死,很心疼。
池中锦更是来气,“当初就劝你,姓陆的不是良配,可你跟鬼迷心窍了一样,还用绝食威胁!”
池挽秋不语,曾经的荒唐事,是蠢透了!
她想起昨天刘妈妈的话:“听说陆承恩最近在朝堂很受排挤?”
爹娘心中气愤,都没注意到她已经直呼陆承恩大名了。
“是我暗示手底下的人做的。”池中锦冷冷道。
池挽秋哑然。
原来是爹爹的杰作,也不知老太太知道后,会作何感想?
池中锦解释:“那个混账东西,敢欺负我女儿,该受教训!”
池挽秋心里一暖,“爹…”
池中锦直接打断她,“你不用想着给他求情,每次他在朝堂遇到麻烦事都让你回来找我,若他对你好也就罢了,可他们陆家根本就是贪心不足!如今你还不和离吗?”
池挽秋叹息:“女儿不能,这会有碍池家族人女子的声誉,长姐在宫里也没脸!”
关键是,自己上一世死得那么惨,她不想放过陆家!
池中锦以为她还是舍不得离开陆承恩,怒其不争,“脚下的路都是自己选的,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拂袖而去。
刘箐叫了他好几次都不回头,叹气:“你爹就那个脾气!”
池挽秋当然清楚。
她又想起另一件事,“娘,你有没有那种慢性毒药,查不出病因的那种?”
谁家高门大户,没点腌臜事要处理!
刘箐认真看她,莫非自己女儿要动手除掉那个孟氏?也好!
她点头,亲自去后院取来一个小瓷瓶。
池挽秋仔细收好。
母女俩相对无言。
半晌,刘箐才叹道:“娘都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要把夫君当成什么挚爱,要当成你的合作伙伴。”
“即便是相敬如宾的夫妻,爱人最多爱七分,剩下的好好爱自己。”
“你全心全意地奉献了自己,最后被辜负的也是你自己,情爱是不可能对等的!”
池挽秋点头。
只有真正经历过,回头再听这些教导时,才有种幡然醒悟之感。
“对了,二哥不在家吗?”
“和你二叔他们出去办事了,过些日子才能回来。”
池挽秋思索,取出一个信封交给母亲,“等哥哥回来后,娘帮我把这个交给他。”
“好。”
信中请哥哥帮她好好调查一下孟香的来历。
两次交锋下来,那个女人实在言行古怪,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母女俩又聊了会,便准备吃午饭了。
刘箐亲自下厨,特意派人去叫池中锦。
但小厮回话,说老爷已经气饱了。
池挽秋苦笑。
……
当池挽秋坐上离开的马车,才松了一口气。
也难怪爹爹气她。
家里有光彩夺目的长姐、出类拔萃的二哥,自己的确是最窝囊的那个。
刚回陆家,刘妈妈就在门口等着她了,说是老太太让她去一趟。
泰安苑。
老太太坐在太师椅上,身旁坐着手心红肿老高的陆承磊。
孙姨娘正在心疼地给自己儿子上药。
池挽秋扫了一眼这阵仗,先行了个礼,“祖母!”
“磊哥儿一向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对你这个长嫂更是处处敬重!”老太太看向她的眼神带着怒气,“可他今年才八岁,你怎么狠得下心将他的手打成这样,还罚跪祠堂?这手若是伤了筋骨该如何是好?”
“原来祖母是找我兴师问罪啊。”池挽秋面上带着一丝讽刺的笑意,“磊哥儿,你没告诉你母亲和祖母,我为什么罚你吗?”
陆承磊摇头不敢说话。
池挽秋神色立刻冷了下来,“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连我为何罚你跪祠堂都没想明白,你还有脸起来?”
“够了!挽秋,你是个宽宏大度的人,怎么这两天变得这般苛刻冷漠、不通情理?”
老太太面色不悦,“那你来说说,磊哥儿他究竟犯了什么错误?”
池挽秋微微勾唇。
自己这一年来,处理府中大小事务兢兢业业。
可即便再忙,每日都会抽出时间教导弟弟、妹妹。
如今,她不过打了几下戒尺,就变成无情冷漠了?
“景春,你回去将磊哥儿写的文章取来。”
“是。”
老太太面色立刻凝重,看来是和读书有关的事。
陆家乃是商贾之家,几代经商,渐渐有了野心。
如今大房的人在外继续经营生意,二房的人则是从军入伍,小女儿能得嫁京官也都是带上了无数嫁妆。
而到了孙子这一辈,必须读书入仕!
其实,磊哥儿并不聪明,所以老太太才总是提点池挽秋,让她多教导弟弟。
毕竟池家乃书香门第,三兄妹皆由池中锦亲自开蒙。
近朱者赤,想必磊哥儿以后也能考取个功名。
很快,文章被取来。
池挽秋翻到最后一页,递给老太太,“祖母,你自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