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郎玚没有异心,怎会深夜闯入仙宫来见帝后,且还口口声声说要带帝后走?”一个娇柔的声音适时插嘴。茗瑶站在寅钧身侧,轻飘飘的一番话,似是无意,实则有心。郎玚乃婧瑶义兄,二人青梅竹马……闻言,寅钧脸色更沉了几分:“郎玚夜闯仙宫,其罪当诛。帝后,你不要再胡搅蛮缠!”婧瑶心寒,泪如雨下:“是,他有罪……罪在万死不辞,罪在劳苦功高……”狡兔死走狗烹。郎玚已死,接下来就是她的父亲苏靖。
婧瑶的眼泪不停砸落,却冲不散那浓浓鲜血。
“寅钧,你为何要杀他?!”
寅钧手中太阿剑上,血迹未干。
临空而立的他,俨然一个冷血无情的帝王,当初大荒之地那少年的影子,早已消散于无。
他薄唇微动,冷沉至极:“因为他该死!”
婧瑶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怀中郎玚声息渐无,她心痛如绞。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郎玚说的竟是真的!
婧瑶恨声质问:“郎玚做错了什么,我苏氏又做错了什么,你竟要如此狠心绝情?你可还记得是谁为你征讨魔族,捐躯疆场,马革裹尸!”
面对她的声声泣血,寅钧一字未答,只侧目冷然吩咐:“帝后受惊,胡言乱语。来人,送帝后回忘忧宫!”
“胡言乱语……”
婧瑶抬眸,一行血泪顺着清瘦苍白的脸颊滑落。
“寅钧,接下来你是不是打算连我也一起杀?”
眼前这个一身华服的寅钧,那张熟悉的脸是那么陌生,陌生得叫她遍体生寒。
“若郎玚没有异心,怎会深夜闯入仙宫来见帝后,且还口口声声说要带帝后走?”一个娇柔的声音适时插嘴。
茗瑶站在寅钧身侧,轻飘飘的一番话,似是无意,实则有心。
郎玚乃婧瑶义兄,二人青梅竹马……
闻言,寅钧脸色更沉了几分:“郎玚夜闯仙宫,其罪当诛。帝后,你不要再胡搅蛮缠!”
婧瑶心寒,泪如雨下:“是,他有罪……罪在万死不辞,罪在劳苦功高……”
狡兔死走狗烹。
郎玚已死,接下来就是她的父亲苏靖。
怀中郎玚的尸首化作流光,飘扬天际。
上仙陨落,仙灵必化作和风细雨,滋养一方地土。
婧瑶强忍锥心之痛,站起身。
“说吧,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苏家?”
那单薄的身影在月下近乎虚无,似被风一吹就能消散,苍白的脸上是一双哀切的眸。
寅钧不语,只是冷冷盯着她。
婧瑶苦笑:“或请帝君除去我父仙将之位,叫他交出兵权可好?”
寅钧不语。
婧瑶心下明了,自己终是想得太过简单。
勾结魔族的罪名都已扣上,若不严加处置苏氏一脉,寅钧如何自圆其说?
父亲交出兵权,对他来说还远远不够。
她强忍着才没再落泪,眸光黯淡却决然:“若我父负荆请罪,帝君能否饶他一命?”
伏低做小,尊严尽失。
这样,父亲可有机会活下来?
“好。”寅钧沉默过后,终于颔首,“若苏靖前来请罪,孤可饶他不死!”
血泪滑过婧瑶苦涩掀起的唇角,缓缓滴落:“谢帝君不杀之恩……”
回到忘忧宫,她当即写了一封信,交给信任的仙卫。
“务必亲自送到我父亲手中,要他按照信里说的去做,这是苏氏一脉的最后一线生机!”
仙卫接过那信,出了忘忧宫,匆匆朝苏家仙邸而去。
与此同时,九霄殿内,满头珠翠的茗瑶吩咐身边人:“速去截了那信,断不能给苏家留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