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尧对她躬身行了一礼:“是,臣遵公主旨意。”殿外偷听的两人,只觉牙都要酸掉了。盛清柳抬眼,看向自己弟弟:“你看起来好像不大喜欢陆景尧。”“有吗?”盛辞挑眉冷笑,“皇姐,你不觉得那厮在勾引小妹吗?”听听,那家伙说的都是什么话?他那天真不谙世事的小妹,居然就被这样的人,给蒙骗拐走了!心下顿觉伤痛。盛清柳怔了怔,又往殿内看去:“其实,最重要的,是小妹的心,不是吗?”那丫头喜欢陆景尧,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陆景尧欲言又止。
温九意站到了他的面前,轻声问:“我今日,好看吗?”
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一寸一寸的打量。
看了很久,陆景尧涩声道:“好看。”
从前,九公主穿的都是素色的衣服,很少有人见她穿嫩艳的颜色。
他得想想,该怎么让人把鹅黄色的衣裳,也给他做一身。
公主似被取悦,眉眼弯弯:“那我穿这身好看,还是穿从前那身好看?”
陆景尧眉间似有春风,“公主,臣的眼光很好,公主这样的人,穿什么都好看。”他顿了顿,“臣喜欢殿下的任何模样。”
温九意听得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这人怎么正正经经的说情话?
“你……你注意下言辞。”
陆景尧对她躬身行了一礼:“是,臣遵公主旨意。”
殿外偷听的两人,只觉牙都要酸掉了。
盛清柳抬眼,看向自己弟弟:“你看起来好像不大喜欢陆景尧。”
“有吗?”盛辞挑眉冷笑,“皇姐,你不觉得那厮在勾引小妹吗?”
听听,那家伙说的都是什么话?
他那天真不谙世事的小妹,居然就被这样的人,给蒙骗拐走了!
心下顿觉伤痛。
盛清柳怔了怔,又往殿内看去:“其实,最重要的,是小妹的心,不是吗?”
那丫头喜欢陆景尧,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他们这些做家人的,不就是希望自己的妹妹能觅得良缘吗?
盛辞眼中的光尽数黯淡。
他仰头长叹一声,捂着心口走开了。
盛清柳望着弟弟远去的身影,神色无语。
转眼便过了半月。
初春,柳树微晃。
京城里,一片喜气洋洋。
温九意换上新婚服,坐在梳妆台前。
——盛清柳,她同胞的姐姐,远去匈奴又回来的长公主,此刻站在她的身后,为她细细的梳着头发。
“一梳,梳到尾。”
“二梳,梳到白发齐眉。”
“三梳……”
长公主温柔的念了很多吉祥的话。
温九意听着,眼眶却红了起来。
她转身,抱住了她的姐姐,轻声道:“姐姐……我不想嫁人了,我想在皇宫里陪着你们。”
长公主笑了笑,想抚摸她的发髻,却又怕弄坏了她的发型。
于是,她只是小心翼翼的擦了擦,温九意眼角的泪。
“我曾经没有嫁给心上人,如今看到你出嫁,也算是了却了我心中的一件憾事。”
“不管你在那里,是崔家,还是皇宫,都是我的妹妹。”
“姐姐,哥哥,会永远爱着你。”
温九意眼中泪花闪动。
长公主垂眸,捧起摆放在桌上的凤冠,给她戴上。
感受到头上的重量,温九意诧异道:“怎的这么轻?”
“你哥哥怕重金的凤冠累着你的颈,命令工匠专为你打造的。”长公主笑笑,神情感慨,“他那个人虽然行事有时有些不羁,但在你的事上,却格外的用心。”
温九意低着头,心中一阵感动。
盛辞是明坏。
陆景尧是暗坏。
面上一副风光霁月,心里却小肚鸡肠。
公主府的红绸一路蜿蜒到了崔府。
陆景尧骑在系了红绸的白马上,貌似潘安。
他的外貌极其的俊朗,在这样的日子里,更是春风得意,眼尾温柔的微翘。
京城里看热闹的人,窃窃私语。
“那就是崔大人吗?真的好好看啊!”
有人夸赞,有人心碎。
视陆景尧为梦中情人的贵女们,几乎要搅碎了手中的绣帕。
也有人觉得,九公主今时不同往日,是崔家郎君高攀了她。
到了公主府门前,陆景尧翻身下马,由着典仪引路。
按礼法,他会遭到皇室宗亲的拦路——宗亲出题,他答出来,便让他接走新妇。
当然,若是他答不上,便又女方亲人送新妇出府。
陆景尧才华盖世,自然对他们的刁难不在话下。
可盛辞想送妹妹一程,特意吩咐众人,必定不能让他接到公主。
于是,一群不怀好意的公主、皇子、郡主和郡王,齐齐拦在了陆景尧的面前。
“崔大人博览群书,不如现场作九十九首夸九公主的诗,如何?”
陆景尧难得语塞。
有皇子还在添火,咯咯大笑道:“崔大人,你完了,我要转告九皇妹,你夸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