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星慧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和陆代辞的婚姻竟然是这样的。她有十年来的记忆,但不完全,有很多空失的地方。就比如她和陆代辞是怎么结的婚。现在得到答案,柳星慧觉得自己真是可笑极了。她深吸了一口气,竭力压住涌上心头的失落:“所以我这些年来学着做一个贤妻良母,在你看来都是没必要的,是吗?”陆代辞不置可否:“家里阿姨会收拾,婂婂也有老师教导,你的确什么都不用做。”柳星慧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在你眼里,我是不是还不如一个花瓶?”
“什么?”柳星慧一顿,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陆代辞后靠在椅背上,冷淡看她:“你一事无成,毫无长处,嫁给我就是为了继续做莬丝花,荣华富贵的过完这一生。”
“我成全了你,也请你别打扰我。”
柳星慧瞬间全身冰冷,仿佛血液冻凝。
不是她的错觉,陆代辞就是讨厌她。
在他眼里,她毫无优点,他连多看她一眼都不肯,更何况是喜欢她?
“成全我?”她攥紧手站直身体,声音发哑,“那你又能得到什么?”
在柳星慧怀着最后一丝希冀的目光中,陆代辞淡漠出声:“柳星慧,我们是联姻。”
“八年前娶你的那天,我得到了顾氏集团。”
柳星慧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和陆代辞的婚姻竟然是这样的。
她有十年来的记忆,但不完全,有很多空失的地方。
就比如她和陆代辞是怎么结的婚。
现在得到答案,柳星慧觉得自己真是可笑极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竭力压住涌上心头的失落:“所以我这些年来学着做一个贤妻良母,在你看来都是没必要的,是吗?”
陆代辞不置可否:“家里阿姨会收拾,婂婂也有老师教导,你的确什么都不用做。”
柳星慧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在你眼里,我是不是还不如一个花瓶?”
陆代辞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但柳星慧却清楚的得到了答案——是不如。
再问下去就是自取其辱了。
柳星慧看着那代表着自己一片心意的补汤,心里说不出的酸涩。
她抬手将保温盒直接丢进垃圾桶,转身就走。
溅起的汤汁落在了陆代辞的裤脚上,他皱眉抬眼,却只看见她的背影。
回到别墅。
柳星慧失神地抱着自己坐在卧室床上,想起和陆代辞的初次见面。
那天她独自在山路上骑机车,半路下起雨,车轮打滑,她摔到山坡下无人发现。
唯有陆代辞,他撑着把黑色大伞,像从天而降一样救了她。
被雨水模糊的视线里,男人镌刻般的容貌和他身上混杂雨水的檀木香,成了那天之后柳星慧无法忘怀的执念。
她期待能和他再次相遇,却不想再见面会是这样。
柳星慧将头深深埋进臂弯,被心底潮水般的失落吞没。
接着几天,陆代辞还是没回来。
而柳星慧也没有再主动联系过他。
直到张末,接到他的电话。
男人声音依旧淡漠:“收拾一下,晚上带婂婂回老宅吃饭。”
柳星慧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陆代辞,但也知道这种家庭聚会不能拒绝。
晚上六点,陆代辞的车停在家门口。
柳星慧和张婂上车时,陆代辞正坐在后座低头看文件。
男人眼眸深邃,容颜俊逸平静,仿若一副赏心悦目的画作。
她坐在他身边看着,突然就没那么生气了。
她想,虽然自己和陆代辞不是因为爱才结婚,但日久生情,陆代辞不会永远不爱她。
也许他们之间只是需要更多的相处。
出神间,车到了张家老宅。
在柳星慧的记忆里,张母一直很喜欢自己。
而她年幼丧母,对母爱更渴望。
于是她进门就上前亲昵的挽住张母的手:“妈,您和爸近来身体怎么样?”
张母微微一怔,而后不动声色的抽出手臂,笑着回答:“很好,不用担心我们。”
所有人都将柳星慧出格的动作看在眼里,但什么都没说。
这时,张婂抬头看向陆代辞:“父亲,我想去祖父的书房找几本书,您陪我吧。”
陆代辞点头,两人一起去了二楼。
柳星慧就留在客厅和张父张母聊天。
没一会儿,晚饭准备好。
柳星慧起身让二老先去餐厅,自己去找陆代辞父女俩。
她走到二楼书房门口,刚想抬手敲门。
却听里面传来张婂稚嫩却冷静的问询:“父亲,刚刚母亲的举动您怎么看?”
柳星慧动作微顿,不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紧接着,门里传来陆代辞的反问:“你想说什么?”
下一秒,张婂平静说出了心意:“父亲,我觉得段阿姨更适合做您的妻子、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