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队长来了,你不要说话,我来说,需要你说话的时候,你就顺着我的话往下接。”赵东城虚弱的厉害,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后眼皮子就撑不住了,眼睛一合,拧着眉心不再说话了。宁妙妙吓坏了,“是不是伤口疼?”赵东城摇头,“还好~你~”宁妙妙伸手,“我看有没有发烧?”赵东城头一偏就躲开了宁妙妙的手,虚弱道:“没有~”宁妙妙看出来了,赵东城也在防她了。那既然不让摸就不摸呗!目测暂时没有发烧。
宁妙妙看着赵东城,一脸慌张,眼底是掩藏不住的恐惧,趴在炕沿上,距离男人很近,惊恐的看着他的眼睛,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样了。”
这话让人怎么信?宁妙妙睡炕上,赵东城睡地上的,她从炕上到地上杀人,怎么能不知道?而且还打算扎第二剪刀呢!
赵东城又不是傻子,他再怎么说也是当过兵的人,真枪实弹的任务也出过,就宁妙妙当时如此快准狠的举动,怎么可能不是故意的?
他也想不通宁妙妙为什么要杀他?可眼下不是质问她的时候,先把眼前的事情压下来再说。
“一会儿队长来了,你不要说话,我来说,需要你说话的时候,你就顺着我的话往下接。”赵东城虚弱的厉害,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后眼皮子就撑不住了,眼睛一合,拧着眉心不再说话了。
宁妙妙吓坏了,“是不是伤口疼?”
赵东城摇头,“还好~你~”
宁妙妙伸手,“我看有没有发烧?”
赵东城头一偏就躲开了宁妙妙的手,虚弱道:“没有~”
宁妙妙看出来了,赵东城也在防她了。那既然不让摸就不摸呗!目测暂时没有发烧。
张春梅指挥老三和闺女在鸡圈里抓鸡,她要给儿子炖鸡汤补补,流了那么多血,这多久才能补回来啊!
“把那只老乌鸡抓来杀了给你哥哥炖汤。”张春梅在院子里喊道。
宁妙妙想说,刚缝了针,吃了药又打着点滴,暂时不要急着进食。可这会儿她说什么都会被张春梅骂,只好闭嘴不说。
这里的人虽穷,但,他们有常年生活在这里的常识,张春梅知道乌鸡加什么给儿子补血最快,能加也就晒干的红枣和枸杞子,山上的草药倒也有一点,可她谨慎,不敢乱放,怕适得其反。
很快,队长就来了赵家。
张春梅把事情经过跟队长汇报了一遍,队长说听老三说了。
“他叔,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这女人必须送去坐牢,不然,我们一家人都会死在她手里的。”张春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队长告状。
队长倒也不糊涂,不能听一面之词,看向宁妙妙,“宁知青,你为什么要杀东城?他可是你男人。”
宁妙妙冷静,道,“队长,我冤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有梦游症,不信,您问赵东城。”
张春梅恶狠狠瞪着宁妙妙,“你胡说,我怎么从没听说你有梦游症?他叔,这女人就是胡诌,这杀人偿命是自古的道理,今儿个必须把她送去派出所。”
队长点头,“杀人偿命自古都是这王法,但这么大事儿我得问问清楚,东城是受害人我必须要听他怎么说。
放心,不管怎么样,宁知青这官司是吃定了。”
宁妙妙,“……”完蛋了。
赵东城脸色蜡黄,看着队长一脸为难的说,“队长,对不起,我暂时开不了拖拉机了,给队里造成的损失,很是过意不去。”
“扯淡,队里暂时离开你还能转,你他娘的给老子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队长觉得蹊跷,这个宁知青来赵家湾也一年了,怎么看都不像个敢杀人的人啊?!
宁知青人长得是所有女知青当中最好看的,从言行举止上看,就是那种很好的家庭养出来的大家闺秀,和别的女知青不一样,虽然他们都是城里来的知识青年,但是,见多识广的队长一眼就能看出来,知青和知青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其实,张春梅他们也不知道宁妙妙为啥杀赵东城,俩人结婚一个多月来,他们才知道是分开睡的。当时听到房间的动静后,娘儿几个撞门而入,赵东城血人似的躺在地铺上。
赵东城耷拉着脑袋,看起来很是为难,道:“我,我强迫她,她也是自我防卫。”说到此,他抬眸看向队长,哑着声线,道:“叔,她顶多就是防卫过当,再说我也没事儿,妙妙也受伤了。她还给我处理缝合了伤tຊ口的。这种家务事咱就不劳烦派出所了,就不给人公安同志添麻烦了,显得咱们赵家湾人屁事多,还影响您这个队长的名声是不是?”
队长扒拉了下自己的鸡窝头,双手叉腰,指了指赵东城,“你个兔崽子把老子说糊涂了,你们俩结婚了就是两口子,干那事儿就是合法的,怎么还扯上强迫了?”
赵家娘母几个互看一眼,他们确实看出来这俩人之间有问题,结婚以来俩人根本就没有在一个被窝里睡。他们也清楚宁妙妙当时嫁赵东城只是为了自保。
当时赵东城说要娶宁妙妙,张春梅是一百个不愿意的。宁妙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娇滴滴的不说,就她当时的名声在村里都混不下去了,她还听说宁妙妙母亲已死,父亲坐牢,还被人退过婚,娶她对赵家半点好处没有,全是拖累。
可架不住她的好大儿非要娶她不可,现在可好,差点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这就是男人好色的下场。
张春梅气的在心里骂儿子,活该,这下你该清醒了吧!
队长听的一个头两个大,清官难断家务事,摆手,道:“既然如此,我也管不了你们这破事儿了,你们两口子好好商量着私下解决吧!”
张春梅,“不成,他叔,既然你让私了,那你就给做个见证,把这尊大佛打发了算了,我们家供不起这城里大小姐,让他俩离婚,这总可以吧!”
赵东城,“娘,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就咱们家这条件,你让我们离婚,你儿子这辈子还能娶到媳妇吗?
这事儿是我有错在先,我已经给妙妙道过歉了,我俩说好了,她也原谅我了,以后,我们会好好过日子的。”说到此,他看向风中凌乱的宁妙妙,“是不是妙妙?”
队长看向宁妙妙,严厉道,“宁知青,你说怎么办?人被你戳成这样了,你总得说句话吧!”
赵东城抿唇,眼眸沉沉的看着宁妙妙,“妙妙,你实话实说不用害怕。”
宁妙妙被几双眼睛看的头皮发麻,点点头,“是我太冲动了,以后保证不会发生此类事情了,东城的所有医疗费我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