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跑这里来了?”裴祁寒单手转着方向盘,视线没有看她。“请师兄和师姐吃饭。”“下次叫个司机跟着,檀宫的司机那么多,你是怕我让你付工资吗?”男人的嗓音低沉磁性,像是将话缠绕在舌尖细致反复地雕琢过一般。“裴大总裁这么有钱,还怕未婚妻花一点吗?”温佩柠的嗓音也带了点愉悦,沉闷少了许多,气氛轻快了不少。她心底的烦闷无声消逝,轻吐了口浊气。注意到她的表情,他指尖轻敲了下方向盘,眸中带了点深意、将车速提了一点。
在擦身而过的瞬间,温岑砚还是伸手拽住了她。
他总觉得她要飞走了。
“柠柠,再相信我一次。”
“就一次,好不好?”
温岑砚的声音带着祈求和卑微,白得能看见血管的手骨节泛起乌青。
温佩柠却只是一根、一根的掰开他蜷曲的手指。
像甩垃圾一样丢开。
温岑砚像被人抽了脊髓,瞬间瘫软在地,纯白的西裤沾上了污渍。
他定定的看着一路向前、没有回头的温佩柠。
不会的,柠柠要是真的绝情的话就不会将南市的项目给他。
柠柠,你永远都是嘴上说得很薄情,但是当他处于威娴的时候又会心软。
“柠柠,我爱极了你为我心碎的模样,我们一开始就是一起的,没人能拆散我们。”
温岑砚淡定的起身,将裤脚的脏污拍掉,重新回到餐厅。
温佩柠直到走到一处无人的拐角巷子中,才放缓了脚步。
背靠在青砖墙壁上,凉凉的冷意袭来,她打了个寒颤。
天空开始乌云密布,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来。
闷闷的,小巷被雾气笼罩着。
眼眶中的泪最终还是没有被箍住,沿着鬓发滑入黑发中。
只剩下了一条泪滑过的痕迹。
压抑无声无息,悲伤缓缓弥漫。
她轻轻的阖了下眼,将眼眶中的泪逼回去,唇线渐渐被拉直。
“叮~”
手机震动的声音响起。
是裴祁寒。
她刚接通还没来得及说话,“柠柠,怎么还没回来?”
男人说话的嗓音被刻意的放慢了一点,她可以听到他指尖轻敲的响声。
她的唇小幅度的扯了下,缓慢的说,“打算回来了,但是下雨了有点难打车。”
裴祁寒‘啧’了声,嗓音懒懒低笑着点评,语气很欠。
“柠柠第一次‘求’未婚夫办事,有长进。”
雨渐渐下大,温佩柠倒吸了口气。
男人皱眉察觉到她的动静,安抚了句,“找个地方躲雨,我来接你。”
“.....好。”
她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并不想走动,抬眸看着顺着屋檐滴落的水柱。
心中的思绪被击中。
她划开歌单,放了一首《青花瓷》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歌曲缓缓,在薄雾弥漫的小巷中,她被雨水的湿意击中,泪眼朦胧浑身散发着忧郁的韵味。
裴祁寒朝着女人发的定位,到达目的地看到的就是这平凡又不平静的一幕。
男人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她目光目不转睛的落在房檐上,露出了修长白皙的脖颈以及优越的下颌线。
身上烟青色的长裙和小巷格外匹配,长发披散在身后,他仿若看到她眼睫上沾着的雾气。
他一步一步朝女人走去,想起她之前问他喜欢她什么。
在这一刻,他卑劣的觉得对她的爱是从她绝色的容颜开始的。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头顶落下一把宽大的黑伞,温佩柠的目光先落在了握住伞柄上的手。
青筋略鼓,是健康的小麦肤色。
一眼看去就是很健康的样子。
不像温岑砚很瘦,连血管都清晰可见,以前也没.........
“想什么?”
温佩柠抬眸仰视男人,思绪被打断。
“没,走吧。”
她抱了抱手,还是冷。
率先抬脚往车的方向去,走了没两步差点跌倒。
站太久,脚麻了。
“打伞。”
男人将伞递到她手中,弯腰将她抱起,步伐坚定往黑色迈巴赫去。
远远望去,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怀中抱着一个身穿烟青色长裙的女人,女人被他遮得完完全全,从后看只能看到女人随着步伐晃动穿着黑色高跟鞋的脚。
一晃一晃的,连带着看的人也在发颤。
像从画中走出来的男女一般,无比般配。
男人将她抱到副驾驶上从另一边上车,将暖气打开,侧过身来给她系安全带。
男人棱角分明的脸,深邃的眸子,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颈边。
被男人抱过的部位在发烫。
“怎么跑这里来了?”
裴祁寒单手转着方向盘,视线没有看她。
“请师兄和师姐吃饭。”
“下次叫个司机跟着,檀宫的司机那么多,你是怕我让你付工资吗?”
男人的嗓音低沉磁性,像是将话缠绕在舌尖细致反复地雕琢过一般。
“裴大总裁这么有钱,还怕未婚妻花一点吗?”
温佩柠的嗓音也带了点愉悦,沉闷少了许多,气氛轻快了不少。
她心底的烦闷无声消逝,轻吐了口浊气。
注意到她的表情,他指尖轻敲了下方向盘,眸中带了点深意、将车速提了一点。
停车场,男人替她打开车门,指着车库的十几辆豪车说,“以后出门这些车都可以开,不想开的话让司机跟你一起去。”
温佩柠看着一排排的迈巴赫、劳斯莱斯、科尼赛克、法拉利........
好几辆全球唯一都在裴祁寒的车库落灰。
“我知道了。”
“温佩柠,我不需要你淡飘飘的说一句‘知道了’,我希望你是真的能听进去我说的话!”
他姿态散漫插着兜,深邃的眸子带着审视落在她身上。
“温佩柠,别逞强。”
“今天檀宫tຊ的佣人放假了,等下我叫人送吃的来,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男人唇抿着,揽着她的肩膀带进了大厅。
她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浴室了。
楼下。
裴祁寒打了个电话。
“查查温佩柠今天见了谁。”
他接人的时候温佩柠的眼眶明显哭过,他有点想象不到温佩柠痛哭的样子。
一想就觉得心口不大舒服。
一小时人还没下来,裴祁寒敲响了浴室的门。
“温大小姐,温佩柠——”
“....啊,怎么了?”
“一小时了。”
“哦,马上好。”
浴缸中的温佩柠急忙加快速度,她刚刚不小心眯了一下。
裴祁寒在解饭菜的盒子,余光瞥到站在楼梯转角处的女人。
头也没抬得说了句,“下来吃饭。”
“不动?想我抱你吗?”
男人好整以暇、姿态慵懒的看着女人的表情,眉峰微动。
温佩柠看着系着围裙的男人,总觉得不真实,这世界有点魔幻不然这人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看上她,还会做这些那?
很多少爷是连葱和蒜,柠檬和橘子分不清的。
更不要说裴祁寒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好。”
男人眉眼陡然滞了下,片刻回眸似笑非笑调睨着女人。
向她走去,站在她的下一台阶梯上,向上睥睨着女人。
嗓音如猫儿挠人掌心一般。
“再说一遍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