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苏寒有可能将她与傅瑾年见不得光的关系曝光,也是无痛不痒。哪个豪门没点秘事?苏寒是自甘堕落,即便她可能在这段众人歧视的感情,冠上了喜欢二字,但于豪门而言,既不稀奇,也不浓重。她于他而言,可有可无。即便他都要订婚了,他也不觉得让苏寒继续做他床伴有什么不妥。因为她本来就是这样的存在。苏寒知道的,所以这份感情她一直都藏匿在心里,不敢让傅瑾年知晓,因为害怕他会用像傅老爷子,此时对她的嘲弄讥讽她。
傅家四姐妹惊了。
傅荣也呵斥,四姐妹看父子两人都极其呵护苏寒,心里在怎么不爽,嘴也不敢多言,垫起脚尖听墙角去了。
书房。
傅老爷子直接开门见山道,“你想要什么?”
苏寒也不装了。
傅家这位董事长身居高位,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苏寒直言道,“勿操控我母亲以及我的婚事。”
傅董事长哈哈大笑。
他俨然是傅瑾年老态的睥睨以及不屑,“苏寒,你应该知道傅家要弄死你们母女,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跟我讲条件?”
苏寒紧握拳头。
她当然知道自己如傅家而言就是蝼蚁,但她天生反骨,傅老爷子越要羞辱她,她又要扛。
“董事长,蚍蜉还能撼大树,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我不是跟你讲条件,而是交易。”
啪!
话音刚落。
苏寒右边面颊便重重地挨了傅老爷子一巴掌。
面颊的火辣以及嘴角冒出的血珠,都提醒着苏寒谨言慎行。
“这些年,真是白养你了。”傅老爷子似有滔天怒意,“养条狗都比你顺眼的多。苏寒,你该跟你妈妈好好的学学。”
苏寒擦掉嘴角边的血迹,笑声有点寡淡,但入耳却阴狠。
“董事长,我不是你们傅家养的狗。我妈妈虽然没名没分在傅家,但我吃的用的穿的都是她隐忍负重换来的。你以为我妈妈除了傅叔叔以外,她这么忍只是因为此吗?”
啪!
又是一耳光。
苏寒大脑被打的嗡嗡响。
她的确低人一等,但她也有尊严。
“董事长还是别动怒,身体气坏了,苏寒可赔不起。苏寒还是那句话,勿操控我妈妈干涉我的婚姻,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苏寒……”
傅老爷子第三巴掌眼看又要再次落在苏寒右面颊上,但又被老爷子控制住了。
他满脸讥讽一副无论他怎么责骂,还是坚韧的苏寒。
“这么对着干,是觉得你跟瑾年那些事可威胁到傅家?”
苏寒呼吸停滞了五秒。
随即轻笑一声。
她似有点不可思议,但傅老爷子若不知这事,纵横商界几十年,那真是白混了。
苏寒不自取其辱。
僵直着发颤发寒的背,听着傅老爷子的嘲弄。
“苏寒,知道为什么我不让你妈妈有名有份入傅家吗?”
苏寒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傅老爷子冷笑道,“因为贱!!!!没错,因为贱。阿荣与瑾年不一样,但也因此,所以我更不能让你妈妈入傅家。你妈妈只是想攀附,我傅家就当做善事,有人伺候有人自甘堕落没什么不好的。富人本来就不仁,阿荣能开心,我这个做父亲也很高兴,但你……”
傅老爷子特有哲理的让苏寒看向窗外,他老人家闲时养的一池鱼。
他说,“鱼缸里面养的几条鱼,今天死了一条,我可能会伤心难过甚至自责,可鱼塘里面的鱼要是死一条呢?”
傅老爷子目光如炬的审视着,脸色逐渐苍白的苏寒,“你是个聪明人,觉得瑾年会在乎吗?鱼塘很大又很多,你是哪儿来的自信,觉得你能让他对你不一样?这送上来的始终是送上来的,就当偶尔逗逗小猫儿,转化下心情以及口味。苏寒,这个道理还需要我这个老头子教你吗?”
苏寒压抑胸腔内翻涌的情绪。
这些道理,苏寒自然不用傅老爷子教,但从傅老爷子口中说出,苏寒更觉残忍。
傅老爷子说的很对。
她于傅瑾年的存在就是一个床伴。
即便苏寒有可能将她与傅瑾年见不得光的关系曝光,也是无痛不痒。
哪个豪门没点秘事?
苏寒是自甘堕落,即便她可能在这段众人歧视的感情,冠上了喜欢二字,但于豪门而言,既不稀奇,也不浓重。
她于他而言,可有可无。
即便他都要订婚了,他也不觉得让苏寒继续做他床伴有什么不妥。
因为她本来就是这样的存在。
苏寒知道的,所以这份感情她一直都藏匿在心里,不敢让傅瑾年知晓,因为害怕他会用像傅老爷子,此时对她的嘲弄讥讽她。
“苏寒,你脑子又不tຊ清醒了?喜欢我,很稀奇吗?”
苏寒顿感心脏疼的快爆炸了。
她紧紧抓着胸口,尽管很清楚她与傅瑾年不会有未来,但还是不甘。
傅老爷子为啥愿拿嫁妆让她嫁人,甚至怂恿向天对她用强,其目的就是此。
别痴情妄想。
尽管她从未有过。
离开傅家时,苏寒好不容易在温小雨那儿恢复的血色又没了。
她像一位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躯壳的人,对母亲以及傅荣的关切充耳不闻。
陵城傍晚幸好没下雨,否则苏寒就跟一条被遗弃的小狗,狼狈又不堪。
即便都没有,她也犹如一条被遗弃的小狗,一撅一拐走出傅家大院。
蓦然,一辆黑色的布加迪停在她的面前。
车窗降下,比即将到来的黑夜还要黑的,傅瑾年的俊脸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