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儿不会做饭,都是硬着头皮去弄,结果做出来的食物一塌糊涂。她扶着腰把盘子放在周礼面前,讨好道,“夫君,吃饭了。”周礼只看了一眼,就“啧”一声皱起眉头。“这做的是什么?能吃吗?!”周礼一摔筷子,冲林烟儿习惯性发起脾气。林烟儿吓得一抖,眼泪“唰”得就下来。孕期情绪本来就敏感,周礼动不动就大吼大叫,她已经神经衰弱了。“夫君,烟儿不擅长烹饪……”“不擅长你不会学?!”周礼想到曾经隔壁院子传来的香味,心里越发不平衡。
祈风不知道五味子是什么东西,甚至当苏浅摘下果实递给他时,他也是一脸茫然。
苏浅看他这个反应心里就有数了。
看来是这个时代还没有人大规模地种植五味子。
那看来自己接下来发家致富的道路又多了一条。
石头山对于苏浅来说简直就是宝贝一样的存在。
没走多远,苏浅竟然就在一棵大树下面不起眼的位置发现了罗勒!
这本书到底是有多神奇的设定啊?
竟然能在境内发现原产地在国外的罗勒!
苏浅没空纠结一本小说的设定,毕竟穿书这件事本身来看就没有一点合理之处。
她走过去,用匕首在地上熟练地扣扣挖挖。
本来在山中随意闲逛当散心的司韶,走了半天,也没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索性过来找苏浅。
打算看看她有没有找到想要的香料。
刚找过来,就看到苏浅蹲在地上,对一株野草似的东西挖得起劲。
“苏氏。”司韶在后面叫住她,“你找到了?”
可那株植物分明长得跟野草别无二致。
罗勒根系发达又脆弱,苏浅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破坏了它的根,拿回去之后养不活。
听到司韶的声音,也只是敷衍地回话,“找到了世子。”
“这是何物?”司韶的确没有见过罗勒,走近了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难道这也能用来做菜?
他对苏浅的厨艺毫无疑议,感觉任何东西放在她手下都能化腐朽为神奇,做出比酒楼好吃一百倍的味道来。
这两日多亏了苏浅在,他食欲大增,第一次感觉到吃饭带来的愉悦。
“是罗勒香叶。”苏浅正好把罗勒挖出来,用之前的办法,取出水壶,用水打湿手绢,而后再小心包裹罗勒的根系,最后放在包裹里。
放在包裹里这步也不过是个障眼法。
苏浅很谨慎,生怕在包裹里骑马颠簸让植株受损,直接都收进空间里了。
不过石头山也没带给苏浅太多惊喜,找到了一点野果子确认无毒后,几人就返程了。
当天傍晚在关闭城门之前,回到丁山县。
阳风大道上,苏浅翻身下马,对司韶道,“多谢世子一路照顾。”
司韶骑在马上,有点遗憾。
她一走,就吃不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但他本就是生性坚韧之人,自当不会因为一顿饭而误了大事。
他骑在马上微微颔首,一身白衣宛若谪仙人般不染纤尘,“保重。”
说完,他打马离开,向城北而去,
苏浅不知道他去那边干什么,但也不好奇。
已经两天没回家了,客栈住得再舒服,她也还是想念自己的小窝。
毕竟蚕丝被什么的,还是比现在的棉被舒服一百倍!
苏浅带小跑地冲回家,推开门,就看到院子里周翎在烧火,锅里还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翎儿!”苏浅叫了他一声。
周翎回头,一看是苏浅,喜出望外,顿时放下柴火朝着她飞奔而来。
“娘亲!”周翎像小地雷似的,一个弹射过来,抱住苏浅的腰身不撒手,“我都想你了。”
“娘亲也想你。”苏浅摸了摸周翎的小手,发现有点凉。
西北之地果然早晚温差很大。
幸好这次自己有足够的金币可以兑换调料,赚钱给孩子们买棉衣了!
“锅里做什么呢?”苏浅探头看了一眼,天色有点暗,她没看清。
“是娘亲做的饭,还没有热好。”
周翎乖乖地回答。
苏浅捏了一下他有婴儿肥的脸,这些日子吃饱穿暖,周翎肉眼可见地白嫩起来,有点京城富贵人家小公子的模样了。
她也喜欢动不动就捏一把他的小脸,触感很好。
“我们翎儿怎么这么棒呀?”苏浅笑了一下,“那翎儿先烧火,娘亲有点事要做。”
她去枣树下面挖了一些土,装在旁边的破陶瓷罐里。
又从空间里把罗勒和五味子的植株拿出来,移植进去。
还剩下最重要的一步。
也是她要检验系统有没有诓自己的一步。
她用意识控制空间里的灵泉水浇灌面前的陶瓷罐。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灵泉水凭空出现,淋在土上。
很快,土就湿润了。
苏浅看着差不多,停止灌溉,又叮嘱周翎白天玩耍的时候不要碰到这两个陶瓷罐,这才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歇口气。
周妤和周烨一前一后回来,看到苏浅时都愣了一下,而后表情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
果然还是小孩子,心事都写在脸上。
那种反应明显是怕苏浅这次抛弃他们远走高飞了。
一家人一起吃了饭后,苏浅没有跟他们透露自己这次的行程,更没有提关于司韶的事。
直觉告诉她司韶这次查的案很复杂,说不定要卷进去很多人。
她已然冒险,绝不能把孩子们也扯进去。
鸳鸯胡同。
林烟儿的肚子月份大了,行动越发不便。
白日里去做工,那里管事的人都怕她流产血溅三尺,让她尽量做一些轻松的活。
然而晚上回到家,她还是要伺候周礼。
洗衣做饭,从前幻想能利用肚子里孩子一飞冲天,从此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直接破碎。
曾经许诺对她千娇百宠的人,现在对她动辄打骂。
林烟儿不会做饭,都是硬着头皮去弄,结果做出来的食物一塌糊涂。
她扶着腰把盘子放在周礼面前,讨好道,“夫君,吃饭了。”
周礼只看了一眼,就“啧”一声皱起眉头。
“这做的是什么?能吃吗?!”周礼一摔筷子,冲林烟儿习惯性发起脾气。
林烟儿吓得一抖,眼泪“唰”得就下来。
孕期情绪本来就敏感,周礼动不动就大吼大叫,她已经神经衰弱了。
“夫君,烟儿不擅长烹饪……”
“不擅长你不会学?!”周礼想到曾经隔壁院子传来的香味,心里越发不平衡。
那样的美食自己一次都没尝过!
“苏浅能做你怎么就做不了?整日拿着孩子说事,抬你入门时怎么没发现你就是个废物?”
周礼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坐在椅子上一脸鄙夷地对林烟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