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晚无奈地叹口气,“你别总因为这些小事跟人起冲突。”鹿烨的眼皮本来耷拉着,听到这话,噌愣地掀起来,像被踩了尾巴一样。气急败坏的,“谁让你胆子那么小,连狗都怕!”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忘了上次是谁被一只哈土奇吓得蹦出去三米远?胆小鬼!没良心!xᒑ又没胆又没心的女人!贺昭临蹙紧眉头,黑眸微眯,声音沉到吓人,“鹿烨,你会不会好好说话?”轰!鹿烨脑袋里炸响一道惊雷,头皮被炸得发麻。完了。冷血牙医不仅没失忆,还能叫出他的全名……
车子追着落日前行,即将到达目的地。
想着爸爸那边有两个定时炸弹,鹿晚犹豫再三,张口道:“贺医……贺昭临,我继母莉姨人很好,不过我爸古板又守旧,还有我弟弟年纪小不懂事,喜欢乱说话,莉姨管不住这俩人,他们要是说出什么过分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贺昭临淡定地点点头,“嗯,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他们可能会问东问西,如果你不想答就随便说点什么敷衍过去。”
“还有吗?”
“嗯……应该没有了。”
男人伸手关掉了车里的音乐,语气很认真,“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他们很快地喜欢我?”
鹿晚眨眨眼睛,“你还有这方面的困扰?”
像贺医生这种样样优秀的多边形战土就像省博物馆的镇馆之宝,只要往那一戳就会有人排着队参观,哪里需要讨好别人。
“对别人可能没有,对你就不一样了。”
低沉的声音徐徐注入耳里,像卷起沙粒的夏日海风,炙热且温柔。
眨眼间,鹿晚的脸侧比天边晚霞还要红艳。
车子停在鹿家门外,刚一开门,就听见不远处传来的争吵声。
“你们家这狗再不戴嘴套,我就给你戴一个!”
张扬跋扈,咋咋呼呼,一听就是鹿烨。
鹿晚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臭小子对面站着一个瘦小的中年男人,手里牵着一条黑色拉布拉多,好像是对门的邻居。
他比鹿烨矮一头,后退了两步才声音打颤地反驳道:“你发什么神经!我们家狗用得着你管?”
鹿烨长腿迈了半步就又贴回去,凶神恶煞地往下望,“你这狗这么大,一会儿把人吓着怎么办?”
“我牵着绳呢!”
“牵绳有屁用!它比你劲还大呢,整天拽着你乱跑!真有事你管的了吗?”
臭小子眼睛瞪的像铜铃一样大,耐心值已达上限。
鹿晚连忙跑过去,拽了他一把,“别吵了。”
“他这狗……”鹿烨回过头,突然顿住。
就像被人点了穴,意识清醒,全身的肌肉却不听使唤。
从脚底板到头顶,以过电的速度窜上来一股……恐惧。
我去。
这不是那个牙医吗……
全宇宙最恐怖组织的队员之一!
前几天他妈妈把他拎到口腔医院去补牙,就是上了这个牙医的刑床!
这家伙简直是从阴曹地府来的玉面判官!
那么大个人,在他那颗那么小的牙上面又抠又填,恨不得造出个飞机场来!
天晓得从小到大他有多怕看牙医,当时眼泪鼻涕地哭了一大场。
哭得一抽一抽的……
这玉面判官就那么冷漠地看着!像看傻子一样!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丢死人了……
真是冤家路窄,老天爷捉弄人!
不过……牙医嘛,一天看那么多病人,怎么可能个个都记得。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一定要让贺医生失忆!
鹿烨把黑色卫衣的帽子戴在头上,还拉紧了绳子,朝邻居吼了声,“以后别在我们家门口遛狗!”
他是整个别墅区出了名的混不吝,中年男人敢怒不敢言,牵着狗脚底抹油般离开。
鹿晚无奈地叹口气,“你别总因为这些小事跟人起冲突。”
鹿烨的眼皮本来耷拉着,听到这话,噌愣地掀起来,像被踩了尾巴一样。
气急败坏的,“谁让你胆子那么小,连狗都怕!”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忘了上次是谁被一只哈土奇吓得蹦出去三米远?
胆小鬼!没良心!xᒑ
又没胆又没心的女人!
贺昭临蹙紧眉头,黑眸微眯,声音沉到吓人,“鹿烨,你会不会好好说话?”
轰!
鹿烨脑袋里炸响一道惊雷,头皮被炸得发麻。
完了。
冷血牙医不仅没失忆,还能叫出他的全名……
苍天啊!让他自已失忆也行啊!把那些丢人现眼的事情都忘了!
想到这,他把帽子上的绳子抽得更紧些,眉眼勒得下垂。
鹿晚看不懂他这神叨叨的举动,以为是气到发疯了,再想起昨晚梦里鹿烨打断贺昭临鼻梁的场景,下意识地拉住了弟弟的胳膊。
一边摇头,一边给贺昭临使眼色、说唇语,“别再说啦!别惹他!”
然而,贺医生突然就不聪明了。
不仅没理解,反而走上前,把车钥匙递到鹿烨眼前,“会开车吗?”
鹿烨,“会。”
贺昭临微微一笑,并不是平时那种很温柔的笑,而是那种有点瘆人的,“麻烦你帮我把后备箱的见面礼提进去,再把车停进车库。”
鹿家这位混世魔王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指使过啊。
鹿晚立刻插进两人中间,想要伸手捂住贺昭临的鼻子。
只听身后的鹿烨闷声答了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