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裴敬怀却沉默下去,没有再说话。张副将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去看。裴敬怀的脾气太过难以捉摸,此刻像是把大刀悬在自己后脖颈。他不敢回头,但又万分惊恐,怕头上的大刀,随时落下。这煎熬的等待,真是比死还难。张副将即便是当时被匈奴打退到悬崖边,都没有这般绝望过。张副将崩溃求饶:“属下错了!属下死不足惜!”裴敬怀开口了。帐篷里点着烛火,但是他的脸却恰好隐没在阴影里面,神情复杂得人完全看不透。
可是裴敬怀却沉默下去,没有再说话。
张副将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去看。
裴敬怀的脾气太过难以捉摸,此刻像是把大刀悬在自己后脖颈。
他不敢回头,但又万分惊恐,怕头上的大刀,随时落下。
这煎熬的等待,真是比死还难。
张副将即便是当时被匈奴打退到悬崖边,都没有这般绝望过。
张副将崩溃求饶:“属下错了!属下死不足惜!”
裴敬怀开口了。
帐篷里点着烛火,但是他的脸却恰好隐没在阴影里面,神情复杂得人完全看不透。
“有件事,我要单独安排你去做。”
……
一炷香时间过后,众人风一般跑回营帐。
将士纷纷抱拳。
“启禀将军,我已经整点部下所有将士……”
说到一半,将领猛的顿住,营帐中已经不见丈张副将的身影。
裴敬怀扫了他眼,主动开口。
“张副将我已经安排他去做别的任务。”
愣神的将领再次抱拳弓身。
“将军深谋远虑。”
裴敬怀看了眼,没有开口,而是沉沉的望着他。
那人瞬间领会过来,继续说明军情。
众人颔首,将汇总的军情都一一说完。
听完后,裴敬怀只沉吟了片刻,便根据现在的兵马人数迅速作出新的调整。
不仅确保重要关口都有重兵把守,还调整了作战计划,转守为攻。
众人非常惊诧。
听到这个调令,大家一时间都保持沉默,没有出声。
因为现下粮草告急,匈奴占尽上风,还派士兵强攻,军心只会越发萎靡。
裴敬怀感觉腹部传来一阵刺痛,应该是伤口又出血了。
但是他没有管,拳头抵着唇边,轻咳了一声后。
在一片沉寂声中,缓声开口。
“我这么做,是因为马上就要冬天了……”
“这期间,我会将粮草物资也重新部署,现正值秋收,边疆秋季短,不过半个月,就会开始天冷下雪。”
“等到一下雪,我们就会彻底被动起来。”
“我们已经落于下风,一定要想办法度过险境,而唯一的机会,就是现在。”
众人听到,都犹如醍醐灌顶。
不由惊讶道:“将军,难不成您是想……”
“没错,”裴敬怀点点头,顺着话继续说完。
“双方交战,已经到了一个默契的缓和期,匈奴夺走五座城池后再没别的动作。”
“这说明,连续的战争已经让匈奴人吃不消,匈奴人不比我们资源丰富,前面几场作战太过猛烈,兵马损失消耗巨大,才会不得已停止进攻,休整旗鼓。”
想到什么,裴敬怀脸上铁青,望着底下的人严肃开口。
“可这看似平和宁静的局势底下,藏的是更加凶猛的险境。”
“冬天只要一到,匈奴势必会卷土重来,而且攻势会比之前更猛更烈。”
“留个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能不能趁着他们松懈之际,转变局势,将战场的主动权,和耻辱失去的五座城池,一并夺回来,就只剩当下!”
裴敬怀环视一圈,声音像是从山顶飞扑而下的雄鹰。
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逼视和压迫。
“粮草丢失的事情如若再发生,直接军令处罚,决不姑息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