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弘弋两手向上一摊,“他只说江湖救急,日后定会......”“也就你信。”抱怨除了增加彼此的负能量外,屁都没用。蔡小籽哭够了,只能重新振作,搞钱!还能摆烂咋地?她坐在书房,两只手飞快在算盘上敲打,“我给你的药,还剩下多少。”“十粒。”“其他的药材我可以自己上山采,鹿茸和雪莲果这些得买...如果......”唐弘弋一言不发看着她,俨然蜕变成精于算计世俗女人,初见那会儿的懵懂、骄傲,全然隐藏在双眸之中。
蔡小籽没闲情逸致跟唐弘弋置气。
这些钱可是她准备跑路的啊!
既然已改变原主早死的设定,接下来便是找出唐弘弋百鬼缠身的秘密。
慕容老头儿先去冲锋,她择个吉日也准备动身。
早点帮唐弘弋恢复正常,自己便可在逍遥自在。
天杀的苟布衣!
幽冥珠悄悄靠近她身边,忍不住叹气。
【别骂了,就算有钱你也不能离开。】
——“这是为何?”
【哎,本座原本不想说的。】
【红月那晚,你跟小唐鼠受了伤,血脉相交。】
【从此命脉相连,同生、共死。】
【你不可以离开太久,那些药只能抑制不能根治不是吗?】
蔡小籽眼珠子快掉出来,穿书之后诸事受这男人的影响,如今还告诉她同生共死?
一时间真的接受不来。
——“丁辛说的红月的祝福...就是这个?我遭了什么孽。”
【你不是常说一句话吗?】
【强者从不抱怨环境。】
“......”
蔡小籽深呼吸无数次,还是没能从这个噩耗中缓解过来。
——“我岂不是成了第二个徐元禾?他只是受五年,我得受一辈子?”
“小籽?”
唐弘弋生怕她气傻了,不走心宽慰两句,“银子没了可以再赚,何苦这般?”
蔡小籽忍住杀人越货的心思,黑脸叫他所有家当拿出来。
二人花了半个时辰,将整间草庐里里外外翻遍,终于在书房的夹缝中捡到几枚铜钱。
所有的财产加起来,总共七两不到。
“不是,”蔡小籽气紧,称谓都不想顾了,“苟布衣历练我就算了,连你的银子也抢了?他是土匪吗!”
唐弘弋两手向上一摊,“他只说江湖救急,日后定会......”
“也就你信。”
抱怨除了增加彼此的负能量外,屁都没用。
蔡小籽哭够了,只能重新振作,搞钱!
还能摆烂咋地?
她坐在书房,两只手飞快在算盘上敲打,“我给你的药,还剩下多少。”
“十粒。”
“其他的药材我可以自己上山采,鹿茸和雪莲果这些得买...如果......”
唐弘弋一言不发看着她,俨然蜕变成精于算计世俗女人,初见那会儿的懵懂、骄傲,全然隐藏在双眸之中。
“记好了吗?”
蔡小籽忽然抬头,目光撞上他深褐色的瞳仁。
“没问题的话,分头行事。”
“打铁趁热,你去写牌匾,我负责装饰草庐。”
“午时人多那会儿我去街市摆档,引点人过来......”
唐弘弋不喜欢被人安排做事,以前在相国府,自主权都比待在小籽身边强。
暗骂苟布衣办事不利,挑个整日以下犯上的主。
最可恨的是,他还无可奈何。
蔡小籽用床单和晾衣杆,做了个简易的旗帜,乔装一番,抗在背上就往城里去。
市集早已人声鼎沸,车水马龙。
她好不容易才在角落里占领两尺宽、三尺长的地。
周围全是跟她一样,看相算卦的。
【小籽,怎么不去别的地方?你看别人档口那么多人,咱这儿一个人都没。】
【对啊,再说你观面相三两、卜卦问事五两,隔壁老头儿才收一两!】
【小籽,你听到我们说话没呀!人家都快收档了,你还没开张!】
【哎,小唐鼠会伤心的。】
两个团子叽叽喳喳说半天,蔡小籽拍拍口袋,非常淡定。
——“急什么,午时三刻,自有贵人来。”
【嘁,现在不就午时三刻?】
——“闭嘴,人来了!”
蔡小籽有的确想过把幽冥珠毒哑,余光瞅到西南方向,两位妇人走近。
其中一位身怀六甲,另一位年纪稍长应该是她的娘家亲戚。
她们应该是慕名而来,找人客最多的王道长问事。
可惜今日那老道生意太好,给钱都不能插队。
蔡小籽趁机吆喝,“看相、卜卦,风水,阳宅阴宅都能看......”
妇人闻声望过来,与她四目相对,见这模样古怪的小老头儿正冲自己招收。
正想过来,又听那亲戚说:“这人模样生得怪的很,只怕是个神棍!咱们还是在这儿排吧。”
妇人指了指天,“快下雨了,试试无妨的。”
蔡小籽招呼二人坐下,捋捋假胡须,象征性问了句,“这位夫人是看相还是卜卦啊?”
“你要价那么高,难道算不出来吗?”
那亲戚说话,满口恶臭,蔡小籽不由捂住嘴巴。
“夫人就算不说话,我能猜中你的心事,只是要加十两;”
“倘若能替夫人解决忧患,则、再要二百两。”
此话一处,两个女人眼珠子瞪得贼圆。
“神棍!清清我们走。”
年长的女人大骂一句就要拉着事主离开,蔡小籽只是面带微笑看着她们,双手捂住小碳炉,并不阻止。
等两个女人差不多走到另外个摊主那里时,她长长叹道:
“女儿难、女儿难,爹不要娘也不疼!死得冤、唯有姊妹二人常伴九泉!往生难、往生难。”
那女人原本在她姨妈的怂恿下坐定了,听到这最后一句,脸色瞬间铁青。
撇开旁人,重新坐回蔡小籽面前。
“你说什么?我的女儿真是冤死的?”
蔡小子手指依旧捋着胡须,头一歪,反问道:“夫人晚晚梦魇,不正是怀疑她们冤魂不散,纠缠你和腹中胎儿吗?”
那妇人愕然,呼吸忽急忽慢,手不自觉抚上孕肚。
“你、你怎知道?”
蔡小籽伸出手,“十五两。”
“你怎么还坐地起价?!不是十两吗?”年长女人一声尖叫。
蔡小籽的耳膜都快破了,这不得多要点损失费?
她重新女人比了个yeah,“二十两。”
“你!!你这小老头子!”
“姨妈,算了,给这位老先生吧!”
叫清清的女人夺走她姨妈手里的钱袋子,放了两锭沉甸甸的银子在桌上。
“自从我此次怀孕,没有睡过一夜安稳觉。”
“每逢初一十五我都去上香...不瞒你说,上京城叫得上名的先生,我都见过...只是......”
她的这一切,蔡小籽都一清二楚,既收了钱当然更不想听废话。
直言道:“夫人误会了,你晚晚梦魇,并不是因为逝去的孩儿作怪,相反,她们是在保护她的母亲和弟弟。”
清清转悲为喜,一脸激动,声音也跟着发颤,“弟弟...你是说......”
该死!这关注点!活该你被鬼缠!
奈何收了银子,蔡小籽不好发作。
“不错,你这胎是男相,不过能不能顺利出生,难说。”
“大师、大师!你一定要帮帮我!救救我的儿子!”
清清闻言满眼热泪跪倒在她面前,丝毫不顾及形象,拽着她的胳膊一再恳求。
“算上这胎,我已经怀了三次男胎,可都胎死腹中!”
“大师,我求求你,若你能帮我,二百两绝对不成问题!”
年长的女人见状,也跟着跪下来。
“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大师就帮帮我这可怜的侄女吧,他是曹大人的三太太,你要多少银子都没问题,只要能让小公子顺利出世!”
这单生意本就在蔡小籽意料之内,自然得拿来。
这时,幽冥珠却厉声提醒。
【小籽,帮可以,但决不能要她的钱。】
——“???”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