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林颂倒没跟他吵,她像是要给他机会让他赎罪:“我们去抵押我的嫁妆呗,投进福兴,增加我的股份占比。”她捏肩越发起劲:“伊爸应该给我准备了很多嫁妆吧。”她孩子气地宣布,“以后,我再也不说你重男轻女了。”她越是这样讲出来,林清耀越是满心欢喜,不过是小仔闹气争宠。他轻哼笑笑:“我重男轻女?伊爸是不愿同你盘算,再怎么样,你是我女儿,亏待不了你,嫁妆早备了,你看不上尤新宇,那你欢喜谁?”林颂没有回答。林清耀却笑得意味深
但这一次林颂倒没跟他吵,她像是要给他机会让他赎罪:“我们去抵押我的嫁妆呗,投进福兴,增加我的股份占比。”
她捏肩越发起劲:“伊爸应该给我准备了很多嫁妆吧。”她孩子气地宣布,“以后,我再也不说你重男轻女了。”
她越是这样讲出来,林清耀越是满心欢喜,不过是小仔闹气争宠。
他轻哼笑笑:“我重男轻女?伊爸是不愿同你盘算,再怎么样,你是我女儿,亏待不了你,嫁妆早备了,你看不上尤新宇,那你欢喜谁?”
林颂没有回答。
林清耀却笑得意味深长,仿佛抓住了他爱女的隐秘小心思:“姓周的那个?你之前对他很好奇,还是那个林律师介绍的,这么说来,我们父女俩是一样的。”
林颂面上带笑,胸口却有些难言的发闷和反胃。
不一样。
林清耀脸上是欢喜的怀念:“你伊妈很厉害,她早头看不上我……”
林颂心里默默想,她绝不像伊妈,她不会真的喜欢,她三心二意,她见异思迁,她不会犯傻,她此生唯有船业……
后知后觉地停顿住。
还真的跟她伊爸一样了。
……
林清耀带着林颂去选了房,但这些房子抵押的钱投进船厂,也只能听个响,不够一艘两万吨船的造价。
但好歹有了过渡的资金,还清债务。
叶玲作为同床共枕的夫妻,也不知林清耀的具体资产情况,她忍了半天,还是小声开口:“阿耀,你上次不是说没有房子吗?”
林清耀皱眉,眼风扫过她:“这本来就是我丈人的,你惦记什么?”
叶玲被下了面子,笑容僵硬,只道:“还是颂颂幸福,以前有好爷爷,现在有好爸爸。”
林颂唇角笑意淡淡。
她不喜欢叶玲,但也觉得叶玲可怜,这么多年光干保姆的活了。
而叶玲在听说林颂短期内不会嫁人后,睡也睡不好。
她抹好了护肤品,喷了香水,往林清耀胸口一趴,手指往他睡衣领口里伸去,嘴里柔声道:“颂颂现在不结婚,留成老姑娘可怎么办?别人会笑话我这个继母不合格。”
她盈盈欲落泪:“女孩子那么要强做什么,像她之前,在研究院拿稳定工资,多合适,林家宗亲也不愿意把船厂给她……”
林清耀又翻了一页书:“那也轮不到林屿,你别在这吹什么耳边风,你当我是被女人玩得团团转的傻男?我要儿子,是我自己要,这船厂该是林颂就是林颂的,房子该是她的就是她的,你干这种坏事,小心我岳父老婆在天上看着你。”
他不耐烦地推开了叶玲,冷着一张脸继续看书。
叶玲被他的话搞得后背发凉。
当年她刚跟林清耀在一起没多久,那个卧室里还摆放着他和亡妻的婚纱照,一次两人情到浓时,照片忽然倒下,吓得她在床上就跪下了,双手合十,求求放过她,她真的不是有意要这种鳏夫啊,要不是有了林屿,她也不想结这个婚啊。
叶玲需要喝点水压压惊,卧室里没有热水了,只能下楼烧水。
她拐了个弯,还没打开灯,眼见着一个散着长发的女人影子,长裙飘飘,就站在厨房门边,大约听到了声音,那人回头,满脸惨白。
叶玲惊叫,差点又直接跪下了。
林颂按开灯,她脸上敷着面膜:“玲姨,是我。”
林颂给叶玲倒了一杯水壶里剩下的温水,叶玲坐在沙发里,惊魂未定:“大小姐,你是真会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