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格外明显。锤子砸下去之后,齐婆子的口中就传出了嘶吼的声音。内院里。正在书房内处理公务的容衡阳听到了这声嘶吼,他拿着笔的手微微的顿了一下。永安皱了皱眉,“大少爷……需不需要小的去看看?”“不用。”容衡阳冷声开口,“叫人盯紧了,不许一个人把今日的事情传出去,护好她。”容衡阳口中的她是谁,永安不用想就知道。他赶忙点了点头,跨步走出去就朝着院子吹了两声口哨,眨眼之间就有两个身着黑衣的人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多说一句话,就多打五个巴掌。”
疏影慵懒的靠在那边,面上带着笑意望着齐婆子那张臃肿的脸。
自己上辈子就是被齐婆子一手弄死的。
她在自己宁死不屈之下,打烂了自己的脸,掀开了自己的指甲,碾碎了自己的指骨,甚至还把自己丢入了枯井当中。
她死之前的所有痛楚,就算再重生个十来世,她都忘不掉!
“你敢!”齐婆子怒吼出声。
疏影面不改色的笑着,“再加十个。”
“我……”
“十五个。”
随着疏影五个五个的往上加,齐婆子终于害怕了。
她现在知道疏影是真的敢对自己动手了。
齐婆子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疏小娘!疏小娘!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是我有眼不识珠,是我不懂事!您就原谅我吧。”
“原谅你?原谅你之后呢?等你出去后再来找我算账不成?”
疏影踢了踢绣着珍珠的鞋尖,示意的看向了纸鸢。
纸鸢知道疏影这是在威胁自己,若是自己再不动手的话,那些巴掌就要挨到自己的脸上了。
想到有这个可能,纸鸢和青竹对视了一眼,两人一边一个的压着齐婆子,然后一掌又一掌的打在了齐婆子的脸上。
巴掌触肉的声音在柴房内声声响起。
疏影坐在椅子上缓缓闭上了双眼,好像在听着什么世间最悦耳的仙乐一般。
青竹偷偷的看了疏影一眼,心底不由得胆寒了起来。
这个疏小娘怕是不如表面上那么柔弱……
等到巴掌声音渐渐消散了之后,疏影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眸。
她看着齐婆子那张被打得肿胀溢血的脸,开口就对着青竹说道:“你去,把那边的捣药锤拿过来,把齐婆子的手脚趾骨给我碾碎了。”
“疏小娘!”
这话一出直接吓坏了屋内的三人。
就是连一向最看不起疏影的纸鸢都随着这句话扑通的跪了下来。
疏影的目光从她们三个人的脸上缓缓的扫过去。
“怎么?怕了是吗?”
“奴婢,奴婢不敢……”青竹颤抖着身子。
“不敢啊。”疏影笑了笑,“没关系,不敢的话那就我亲自动手,毕竟你们随我进了这个屋子,她若是死在了这里,你们两人也逃脱不了干系,要是今日的事情传出去,有罪责的话那就一起担着吧。”
说完这话,疏影直接从角落拿起了那个捣药锤,直直的朝着齐婆子走了过去。
在齐婆子的眼中,此时的疏影就像是一个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来找自己寻仇了。
她张着肿胀的大嘴,不断的往后退去,不断的祈求着。
“我错了!原谅我吧疏小娘!我再也不敢了!”
原谅?
听到这两个字疏影就想发笑。
上辈子的时候,自己是怎么跪在她的脚底下,祈求他们放过自己的?
可是她和容复殊是怎么做的?因为得不到,就要想尽办法的毁掉!
自己可是被他们活生生的虐杀致死的!
想到这里,疏影的眼中就浮现出了一抹狠厉。
她快步上前,一锤子直接砸在了齐婆子的指尖。
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格外明显。
锤子砸下去之后,齐婆子的口中就传出了嘶吼的声音。
内院里。
正在书房内处理公务的容衡阳听到了这声嘶吼,他拿着笔的手微微的顿了一下。
永安皱了皱眉,“大少爷……需不需要小的去看看?”
“不用。”容衡阳冷声开口,“叫人盯紧了,不许一个人把今日的事情传出去,护好她。”
容衡阳口中的她是谁,永安不用想就知道。
他赶忙点了点头,跨步走出去就朝着院子吹了两声口哨,眨眼之间就有两个身着黑衣的人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永安对着他们比了一个手势,那俩人看到之后颔首就出去守着外院了。
对于纸鸢和青竹来说,她们十几年的人生里面,没有一日比今天更难熬的。
她们跪在了柴房里,眼睁睁的看着疏影是怎么碾碎齐婆子的手,怎么掀开齐婆子的指甲,又是怎么逼迫着齐婆子跪地求饶。
而那个动手的人,却还是噙着那一抹笑意,若不仔细看她手中所做的事情,恐怕还以为她在诗词作画好不乐哉。
“我错了……真的错了……”齐婆子瘫倒在地上,用力的喘息着。
疏影伫立在她的身前,用着最入温柔的话语问道:“想不想我留你一命?让你回到二房呢?”
听到这话,齐婆子浑浊的双眼瞬间一亮。
她死死的咬紧了自己的后槽牙,心中满是恨意。
若是真让自己回去的话,她一定要让二少爷扒了这个女人的皮!狠狠的折辱她!才能以泄自己心头之恨。
“想,我想!我求你了疏小娘!等我出去之后,我一定会把今日的事情咽到肚子里去!绝对不会让一人知晓的。”齐婆子心中虽是那么想着,但是嘴里说出的话却带着万般的祈求。
蠢货。
疏影看着齐婆子这一副装模作样的样子,直接在心中冷笑了一声。
但她的面上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笑意,“好啊,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不过我要你帮我一个忙哦,只要你帮了我这个忙,我就让你好好的在这国公府,如何?”
“我愿意的!什么忙我都愿意!”齐婆子迫不及待的说着。
疏影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就背对着齐婆子道:“你在二房待了这么久,又是二少爷的奶娘,还是和二夫人一起入的国公府,想必你应该知道二房的许多辛秘吧?我这人呢,没有别的兴趣。
唯独喜欢听人的各种趣事,只要你能说出让我满意的事情,我就立马让人送你离开这个柴房。”
“辛,辛秘?”齐婆子的眼神微闪烁了一下喋口否认道:“我不知道什么辛秘!我真不知道!疏小娘您换一个忙吧,换一个我一定帮你!”
“好啊。”疏影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了,回过头去就一把揪紧了齐婆子的发髻。
齐婆子感觉到头皮撕裂的痛,面目狰狞的叫出了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