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那刀再偏那么一丁点。万一她就这么死了呢?萧玦方才的胆都快被她吓破了。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林阿彩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颈,接着又捡起方巾系在脖颈间,一脸的毫不在意。她的命算什么?只要他的命...咳咳……那什么…没事,就行。别的她都不在乎。不过这疯婆子,老是躲在这茶园里也不是个事,若是哪一日将采茶工给伤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她得去找她爷,让他把这疯婆子从这茶园里撵出去才行。
“林姑娘...你到底在想什么?听没听到我与你说话?”
有了两次梦境里的经历,萧玦显然已经将林阿彩当成了他真正的女人。
是他的女人,他不仅要保护好她,还要时刻提点她。
“听见了!别说了...还是吃饭吧!”林阿彩盯着他看了会儿后,咬牙切齿地说了这句话。
萧玦摇摇头,还是她在她梦里的时候更可爱,最招人喜欢。
这凶巴巴的样子好吓人。
吃过了早饭,林阿彩收拾完院子,便就打算去她爷的那片茶园。
本来,她是想悄悄一个人去的,可萧小哥这人也不知是不是太闲了,竟然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身上。
这不,她才走出院子,他就跟上来。
林阿彩很不满的看着他:“萧小哥...你的眼疾是不是已经好了?怎么我要干什么都能被你发现?”
“哦…眼疾还没好,不过也快了,相信用不了多少时日一定能恢复如初。”
萧玦也不知在哪里发现的背篓,背在身上。
林阿彩提醒他道:“我今日就是去采一点点的茶叶而已,是用来做糕点的,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你就别跟着我了,回去好好休息。”
“林姑娘不要再劝了,我是不会回去的……不要耽误时间了,你不是说回来还有荷包要做,我可等着你的荷包呢。”
萧玦根本不为所动,还故意将话头往荷包上引,林阿彩闻言一噎。
不是。
谁告诉他我要给他做荷包的?
“那香草是用来熏蚊虫的,你别多想。”林阿彩故意纠正他歪了的心思。
“福宝说你答应给他做荷包的,为什么福宝能有我不能有?”萧玦将话说得理直气壮。
林阿彩终于败下阵来,“行了!怕你了,愿意跟着你就跟着吧。”不想跟他浪费时间在这里掰扯。
结果,到了茶园,采过了茶后,林阿彩开始着急忙慌地往回赶。
就在这时,一个拐弯,忽然有人窜出来朝她扑过去。
狠狠扯住她头发!
林阿彩被吓了一跳,刚缓过神便发现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她那被她爷休弃的后奶。
就在这时,看到林阿彩突然出现在这里,一双眼睛红得吓人:
“你个丧命星,你克死你爹娘还不够,你又来克我!我要掐死你!”
萧玦这时从后头冲过来,还不等她的手掐上林阿彩的脖子,一把将人扯过去,推到地上。
“你到底要干什么!?”萧玦大声呵斥。
只见疯婆子坐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想要起身,无果后她又恶狠狠盯着面前的两人,嘴角渐渐露出了得意的笑。
“小哥...当心!”林阿彩惊魂未定。
忽然瞧见她后奶从袖间抽出一把尖刀,朝着萧小哥的裆部就刺了过来。
林阿彩心道一声不妙。
想也没想。
立即挡在了萧小哥前面!
孩子还没有怀上…不能伤到他这个地方。
那尖刀滴着血,从林阿彩脖颈旁划过,她分明感受到了一丝丝凉意。
方巾被划破。
慢慢坠落……
发疯的婆子一眼看到林阿彩脖颈间的吻痕,立即破口大骂:
“骚狐狸,小贱人,就知道勾搭男人!”
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经再次被萧玦拎起衣服扔到了旁边不远处的臭水沟里。
“...林姑娘你没事吧?你怎么这么胆大,就不怕那尖刀要了你的命?万一……”
万一那刀再偏那么一丁点。
万一她就这么死了呢?
萧玦方才的胆都快被她吓破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林阿彩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颈,接着又捡起方巾系在脖颈间,一脸的毫不在意。
她的命算什么?
只要他的命...咳咳……
那什么…没事,就行。
别的她都不在乎。
不过这疯婆子,老是躲在这茶园里也不是个事,若是哪一日将采茶工给伤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得去找她爷,让他把这疯婆子从这茶园里撵出去才行。
“不用管她我们走……”林阿彩说着就要继续下山。
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转悠回来,她在疯婆子掉落的臭水沟边上四处寻找,终于找到了那掉落的尖刀。
捡起来,用大片的麻叶子包好,放进了萧小哥身后的背篓里。
“你是跟我去我爷那,还是你自己回家?”林阿彩看向萧玦的方向,语气平淡的询问。
“你去哪里,我都跟着,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
萧玦想想就心有余悸,要不是今日他非要跟着她来这里,这疯婆子说不准真能得逞。
出门时她还一百个不乐意。
她到底知不知道tຊ她在他心里有多重要?
接着,两人来到了她爷所住的院子。
一进门,林阿彩就看到了刚刚找上门来的理政。
理政的声音从里屋传来:“林家大哥,很多村民反应那婆子八成是已经疯了,有好几次差点将采茶的工人给伤到,你还是考虑一下将人尽早从茶园里弄走吧!不然,恐怕日后没人敢再给你家采茶了……”
原来也是因为那疯婆子的事。
林阿彩噗嗤一笑,拉过身侧的萧玦,挽着他胳膊就走了进去。
她爷跟理政见二丫头来了,先是一惊,后来听林阿彩说明了来意后,着实吓得不轻。
特别是她爷,狠狠一拍桌子,气得花白的胡须乱颤。
这疯婆子简直是自己作死。
不过她早就已经没有什么娘家人,去年她唯一的侄子一家听说染了场瘟疫,家里人没有半月光景,全都死没了。
现在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同村她闺女嫁的钱二喜家。
“将人绑起来,送到钱二喜家!让他们好生看着,若是伤了人,就让他们家出钱医治,若是不小心出了人命,就让他们家人去大牢里抵命!”
林老爷子终于痛下决心。
本来念着这么多年的那点夫妻情分,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
可这老太婆不但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祸害乡里。
甚至差一点就刺死了他的孙女。
理政也十分赞同林老爷子的想法,他站起身补充道:“只要林大哥你有这句话就成,我现在就找几个村里头的壮劳力,把她绑起来,随后,咱们一起在钱二喜家回合!”
……
见理政走了,林阿彩跟他爷又说了会儿话,问问她这几日的近况。
接着,又打量了一圈她爷住的这间屋子。
不远处,屋子中间桌子上正放着的几个硬邦邦的馒头,一下子引起了林阿彩的注意,她伸手捡起馒头,闻了闻,竟然都已经馊了。
翻过来再看看馒头的底部,果然已经生出了红绿色的霉斑。
“爷...你早上吃的啥?难道就是这桌子上的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