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哥哥,你回去吧,我要睡觉了。”“不是你叫我来的吗?用完就扔?”裴继砚脱鞋上了床。“不是,我只是怕......”裴继砚冷声打断:“怕破坏我跟你姐?”“如果你真怕破坏我跟你姐,就不会一回国就钻到我办公桌下面主动勾引我。”秦栀忍不住腹诽。还挺不好骗。秦栀瓮声瓮气说了声“对不起”便扯过被子将自己盖住。她抓着被子,有点怕裴继砚兽性大发。只是过了很久裴继砚也没有再贴过来,反而是将灯关了,在她身旁躺下。
女孩身体后倾,长而直的黑发倾泻在男人手臂上,垂落在空中,散发着淡淡的茉莉清香。
“啪嗒!”
泪珠落在青筋微凸的小臂上,溅开一朵小小的水花。
“哭什么?”裴继砚语气微沉。
秦栀倔强地抿着唇,大颗大颗的泪珠簌簌往下掉,尽数砸在裴继砚小臂上,泪水顺着手臂往下流,最终掉在地板上。
秦栀不说话。
只是一个劲儿落泪。
裴继砚板着脸,烦躁地抓了一下头发,语气不善:“你哑巴了?”
秦栀张了张嘴,低低的啜泣声从唇间溢出,“那我还能怎么跟姐姐说?我难道跟姐姐说我很在意你们交往,很在意你们要订婚?”
“还是说我喜欢的人就是你?”
“我知道你们要订婚了,在不久的将来你们就要结婚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姐夫,我不应该对你再有非分之想。”
秦栀满脸是泪,声音哀戚:“我会学着放下,然后认识新人的,尝试去喜欢别人的,我以后肯定不会再打扰你跟姐姐了。”
她说完便伸手去掰搂着她腰的手。
“放下?”
裴继砚五指收紧,紧紧掐着秦栀盈盈一握的腰肢。
另一只手则是抬起她的下巴。
强迫她看他。
“你准备喜欢谁?”
“温鹤昇?”
秦栀用力偏过头,从裴继砚手中逃脱,“不关你的事。”
“你快走吧,被姐姐发现就不好了。”
腰上的手勒的秦栀五脏六腑都在痛,她快要翻脸了。
裴继砚是想杀了她吗?!
裴继砚:“刚回国的时候你不知道我们要订婚了吗?”
秦栀咬住下唇,将头低了下去。
“我......我太久没见你,很想你,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破坏你跟姐姐。”
“呵~”
男人冷笑一声,没有再说话,而是将她打横抱起,扔到了床上。
秦栀曲着膝盖往后躲,男人抓着她的脚踝往前一拉,她立刻回到裴继砚身下。
“阿砚哥哥,我不想破坏你跟姐姐,不要这样对我。”
她原本只是穿一件白色棉布睡裙,此时因为拉扯,已经露出大片风光。
秦栀小心翼翼往后挪。
“阿砚哥哥,你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用完就扔?”裴继砚脱鞋上了床。
“不是,我只是怕......”
裴继砚冷声打断:“怕破坏我跟你姐?”
“如果你真怕破坏我跟你姐,就不会一回国就钻到我办公桌下面主动勾引我。”
秦栀忍不住腹诽。
还挺不好骗。
秦栀瓮声瓮气说了声“对不起”便扯过被子将自己盖住。
她抓着被子,有点怕裴继砚兽性大发。
只是过了很久裴继砚也没有再贴过来,反而是将灯关了,在她身旁躺下。
秦栀以为她会睡不着。
可没过十分钟她便来了睡意。
-
“妈妈,我在这里。”
女孩儿气若游丝,在嘈杂混乱的大楼下里对不远处的年轻女人招手。
她声音很小。
但年轻女人依旧看见了她。
她怀里还抱着一个虚弱的,十岁左右的女孩儿,年轻女人眼底闪过挣扎。
“栀栀,你等等妈妈,妈妈把姐姐送出去就来救你。”
说完,她咬了咬牙,抱着怀里的继女往外跑去。
“妈妈,妈妈,栀栀好痛......”
女孩儿看着那道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最终消失不见,她抬起的稚嫩的手缓缓垂下。
“我是不是很不乖?”
不然妈妈怎么一点也不喜欢她呢?
她抬头,一团火光映入眼帘,直直朝她砸来,女孩圆圆的瞳孔里闪动着恐惧。
“啊——”
女孩儿虚弱软糯的尖叫声在漫天烟雾缭绕的大楼里响起。
最终。
她的眼中只剩下一片血红,以及漫天的火光。
“痛,好痛......”
月光洒进卧室,铺在女孩清纯白净的脸庞,光洁的额头正冒着细密的汗珠,她眉头紧锁,眼睛紧闭,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
“秦栀?”
裴继砚支起身,拍了拍秦栀的手。
“妈妈。”
他的手被紧紧握住,秦栀翻身钻进他怀里,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
她的手紧紧拽着他的衣摆,身体在不断颤抖。
裴继砚眼底闪过暗色,他抬手将人抱住,在她后背轻轻拍着。
“没事了,我在。”
埋在他怀里的秦栀缓缓睁开眼,她将眼泪都蹭在裴继砚衣服上。
已经很多年没想起这件事了。
今天居然做梦梦到了。
这让她不由得想起她最初接近裴继砚的理由——因为秦婉芝喜欢。
秦婉芝跟裴继砚同岁。
同一个又幼稚园,小学也是同班同学,每次提到裴继砚,秦婉芝总是笑得比平时更开心。
年仅四岁的她便看出了秦婉芝的心思。
裴继砚自小便性情冷淡,秦婉芝跟他从幼儿园到小学一直一个班,但也没能跟他说上什么话。
只要有裴继砚出现的地方,秦婉芝的眼睛一定在他身上。
她十岁那年,裴继砚落水,秦婉芝救了他。
只不过秦婉芝也呛了水,裴继砚在医院醒来时,陪着裴继砚的人是她。
裴继砚问是不是她救了他。
她认下了。
从此,她成了唯一能站在裴继砚身旁的女生,她从小到大的高额消费,几乎都是走的裴家的账。
裴继砚很宠她,看起来也很爱她。
但这份爱原本是属于秦婉芝的。
在一起那些年她时刻谨记这句话,她不能保证真相永远被掩埋,所以她一直把裴继砚当老板。
没有喜欢过裴继砚。
“醒了?”
裴继砚磁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秦栀嗯了一声,声音中带着浓厚的鼻音。
“哭什么?”裴继砚问。
秦栀一顿,这种事她自是不会对裴继砚这样无关紧要的人提起。
她抱紧裴继砚的腰:“梦到你跟姐姐结婚了,再也不理我了。”
倏然间,腰上一痛。
秦栀轻“嘶”了一声,“阿砚哥哥,你弄疼我了。”
裴继砚下巴抵在秦栀额头轻抿着唇,声音中透着些漫不经心:“我是你妈吗?”
秦栀心脏咯噔一下。
紧接着又听裴继砚说:“你刚刚在梦里叫妈妈别走。”
秦栀:“......”
她什么时候有说梦话的习惯了?
还被裴继砚抓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