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川!你凭什么说我低贱!”“你一个连自己的未婚妻都被我睡了的人,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低贱!”李明越猩红着双眼,整个人已经被愤怒包围燃尽。他的心里此刻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了眼前这个人……“你去死……我要你去死!”他抄起茶几上的花瓶就往靳言川的头上砸去,而靳言川竟然没躲,硬生生挨了一下。瓷器碎裂的声音响彻整个会客室,靳言川的额头顿时冒出鲜血,门也突然被人推开。“警察!不许动举起手来!”
记忆里不甚在意的场景在这一刻变得十分清晰,李明越想起电话里的娇喘声,不知道是明白了什么,都死到临头了却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靳言川,你教训我……”
“可是你自己呢?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吧?”
“在你未婚妻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在和别的女人做那种事。”
他跌跌撞撞地站起来,眼睛里透出一点疯狂,看靳言川的目光满是同情和嘲讽。
靳言川的脸色蓦然变得很沉,李明越却越来越兴奋。
“你知不知道,你的未婚妻在我身边是什么样子的?”
“她一直想跑,我就拿皮带抽她,拿茶水烫她。”
“最后,她痛得没有力气了,身上到处都是红色的,还流了血。”
“可是她不再挣扎了,她乖得像一只宠物狗!”
李明越这些天来的压力仿佛在此刻找到了爆发点,他再不顾后果,污言秽语一股脑地吐出来。
靳言川的怒意早就堆满了,漆黑得找不见一丝光亮的眼睛里全是风暴。
“激怒我,你的下场只会比这更惨。”
“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吗?你不过是个低贱的暴发户,这么多年了脑子还只有那些东西。”
“五年前,你为了融入上流圈子学会了玩,你换上了满身名牌,却怎么也洗不掉你身上低贱的味道。李明越,你这一辈子都是低贱的命。”
他的话直接戳在了李明越的心窝上,让刚刚还在得意的人突然就变了脸色。
李明越是靠拆迁发家的,有了钱他就没再上学,只有一个初中学历。
他的妻子,是和他一起从初中辍学出来的,他们有过早恋阶段最后步入婚姻。
自从来到大城市定居,他就被上流社会的纸醉金迷弄花了眼睛。
他拼了命地融入上流圈,除了用钱解决一切,别的他什么也不会。
这是他一辈子的痛,但是因为他有钱,没人敢在他面前提他的过去。
现在,他以为他抓住了靳言川的痛楚,却没能看到靳言川的失态,反而得到了嘲讽。
“靳言川!你凭什么说我低贱!”
“你一个连自己的未婚妻都被我睡了的人,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低贱!”
李明越猩红着双眼,整个人已经被愤怒包围燃尽。
他的心里此刻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了眼前这个人……
“你去死……我要你去死!”
他抄起茶几上的花瓶就往靳言川的头上砸去,而靳言川竟然没躲,硬生生挨了一下。
瓷器碎裂的声音响彻整个会客室,靳言川的额头顿时冒出鲜血,门也突然被人推开。
“警察!不许动举起手来!”
对上黑洞洞的枪口,李明越本能地颤抖起来,手中花瓶落地。
靳言川忍了许久的这场戏也终于落下了帷幕。
深夜,靳言川带着包扎好的伤口和一堆药回到家里,照常给许南好上了香。
倒在掌心的药片像糖豆子一样,数量看着就吓人,可靳言川却面不改色地吃了下去。
这里有一部分是胃药,还有一部分是心理辅助治疗的药。
所有药片一股脑地下了肚,嘴里全是苦味,可是他却笑了起来。
“颜曦,我把他送进监狱了。”
“拖欠员工工资、故意杀人未遂、嫖娼性侵……数罪并罚,他这辈子算是完了。”
“你知道吗?在听到他说那些话的时候,我想过先杀了他,再去自首。”
“可是那对他来说太痛快了,所以我忍住了……”
他笑着看着手机屏幕里的许南好,分明是在笑,眼睛里却全是悲伤。
檀香味又钻入了鼻尖,靳言川的声音轻得仿佛随时要消失。
“许南好,我感觉我快要死了……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