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太晚了,明天还要做新娘子,快睡吧。”说是这样说,直到格桑呼吸绵长,已然熟睡,叶明月还是一丝困意也无。草原的风声烈烈,让人无法安眠。叶明月眉头轻皱,正觉不适应,便听风中响起一个熟悉的乐声。是骨笛。那悠扬的乐声让她想到仓央加达,不由得起身,心中疑惑。这么晚了,仓央加达也没睡吗?她鬼使神差地披上了毯子,拿着夜灯出了帐篷。只见不远处的山坡上,一个白色藏袍的影子立于月下。
叶明月神色一僵,默默垂下了眼睫。
她沉默了许久,在呼啸的夜风中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只说:“太晚了,明天还要做新娘子,快睡吧。”
说是这样说,直到格桑呼吸绵长,已然熟睡,叶明月还是一丝困意也无。
草原的风声烈烈,让人无法安眠。
叶明月眉头轻皱,正觉不适应,便听风中响起一个熟悉的乐声。
是骨笛。
那悠扬的乐声让她想到仓央加达,不由得起身,心中疑惑。
这么晚了,仓央加达也没睡吗?
她鬼使神差地披上了毯子,拿着夜灯出了帐篷。
只见不远处的山坡上,一个白色藏袍的影子立于月下。
悠扬的乐声中,仓央加达一身月辉,风吹乱他的头发,露出饱含悲悯的双眸。
叶明月不由得想到初见时,他也是如此悲悯神圣,让人不敢亵渎。
不由得晃了神,怔怔站在原地看着仓央加达。
直到厚重的袍子搭上肩膀,熟悉的清冽藏香将她包裹,才回过神来。
“这么晚还出来吹风,小心着凉。”夏吾的声音响起。
叶明月闻声扭头,撞进一双温柔深邃的眼眸。
仿佛天上星子倒影眸中,璀璨夺目,而那星辰旋转的中心,她只看到自己的倒影。
叶明月心头一颤,遮掩似地垂下眼眸:“你不也没睡。”
夏吾耸了耸肩,视线落在停止吹笛子的仓央加达身上:“这么大动静,怎么睡得着?”
话语暗含不忿,仿佛是在告状般,听得叶明月发笑。
正要说话,仓央加达便已走到她面前。
他看见夏吾和叶明月披着的袍子,视线几不可察地顿了片刻,下一秒又恢复了正常。
“是不是吹笛吵醒你了,抱歉。”
仓央加达抿了抿唇,清澈的眼眸紧紧盯着叶明月,仿佛神明下凡,只为渡她一人。
这种神情与这样的温柔,是她以前梦寐以求的。
可现在……
叶明月看了眼夏吾,犹豫片刻,轻声道:“我有话和仓央加达说,你……”
夏吾一愣,体贴点头:“我回帐篷睡了。”
说着便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寂寥旷野中,只剩仓央加达和叶明月。
叶明月静静看着他,不由得想到睡前格桑的问题。
“她还爱吗?”
叶明月抬眸看着仓央加达,视线细细描摹他的五官,脑中回想这两年间的点点滴滴。
仓央加达任由她看着。
风吹乱她的发,他下意识伸手帮她拂去头发,却被叶明月后退一步躲过。
“仓央加达,你不必这样的。”
叶明月眉头轻蹙,眸中生出一丝不解与怜悯。
仓央加达闻言,眸色一沉,手顿了一下才放下,声音轻柔:“我只是想对你好。”
像是以前叶明月对他一样。
叶明月直视他的眼眸,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我不用的。”
“你不必觉得亏欠,也不必因此而负担,想要弥补我。”
她想到仓央加达这些天对她的好,只觉违和。
不由得摇头,释然道:“之前对你的好,是我自己请愿。”
“尽管有误会,尽管你没接受,我都没有因此怨你。”
“所以你不必弥补我,我……”
话没说完,仓央加达便沉声打断:“不是弥补。”
叶明月一愣,便见他眉头轻皱,抿了抿唇,缓缓开口:“是喜欢。”
他坚定看向叶明月,眸中冰山融化如水温柔,清澈可见真心。
“我喜欢你。”
“像是以前你喜欢我一样,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