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她也要夺走楚茗希心爱的男人。一个质子而已,无权无势,连武功都没有的废物,也就楚茗希能看上。不过,她不会让楚茗希如愿的。不论任何手段……——傍晚。夕阳垂暮,薄入西山的残阳极尽地敛着光,落在了皇宫的殿宇上,暮色苍茫晕染着整个宫道。冷宫旁,偏僻宫殿内。君祈正打开信鸽,翻阅着这几日君国皇宫朝堂上的近况。殿外传来了动静。旁边的寒七看向殿外的方向。“主子,应当是云希公主来了,属下先行退下。”
梦中。
一片缥缈的桃花林之中。
那人一袭清竹白衣,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远处,望着万物苍生,衣袂纷飞。
仿佛云巅之上覆盖皑皑白雪的山峰,更似圣洁的雪莲,一眼望去,便知是位高不可攀的清冷谪仙。
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冷若冰霜,没有一丁点儿的人情味,而且,还专往人的心窝上扎。
【东西带走,你不必过来求我,冥界运行自有定数,我不会帮你。】
【你就算输了,与我又有什么干系?】
如此可恶的话,就落在了顾晞的耳中。
这话太欠抽了。
哪怕根据梦中的只言片语,顾晞也已经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她堂堂冥王,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当初她被造反时,她去求了这个狗屁的东珩帝君。
结果被如此嘲讽。
奇耻大辱。
可恶至极。
什么叫“你就算输了,与我又有什么干系?”
她怎么可能会输?
就算后来她确实是输了,哪里轮得到他来说这风凉话?
顾晞握紧了拳,手上的扳指被她捏成了粉末,碎在了地上。
天机兽吓了一跳:【仇人?你跟谁是仇人?跟东珩帝君?】
小兽震惊:【不是吧,你惹了这三界最厉害的存在,完了完了,我跟你说,传闻中东珩帝君半仙半魔,在九重天上,没人敢惹他,天帝都不敢,你怎么惹的他?】
顾晞冷笑:【不是我惹他,是他惹到了我。】
天机兽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那你忍忍吧。】
顾晞冷飕飕的目光落在了天机兽的脖颈上。
天机兽吞了吞口水,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连忙闭麦。
——
灯庙节过后没多久。
顾晞养了几天,重新回到了学堂上课。
而此时的学堂,没了楚廷楚骆那些人,顾晞和君祈的日子,可谓是消停多了。
二人常常结伴而去,结伴而归。
就这样,皇宫里的日子一天天逝去,转眼过去了一个多月。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
顾晞从来没有停止过追君祈的步伐。
今日亲手做梨花酥送过去。
明日邀请君祈一起赏月亮。
后日自己亲手制作小礼物送给君祈等等等等……
两个人的感情,在天机兽和寒七看来,是越来越好。
而整个皇宫,在这段时日里。
楚皇忙于国事,整日批阅奏折,但时不时地会过来看望顾晞。
蓉贵妃禁足一直解不了,天天在钟粹宫摔东西撒气。
其他妃嫔对顾晞这个嫡公主还算是恭敬的,不去招惹顾晞,顾晞自然也不会去招惹她们。
而唯一值得提起的是。
二公主楚月灵这几日在学堂,目光总是在顾晞和君祈之间流转。
虽说其他人察觉不到这二人之间的关系过于熟稔,但一直嫉恨着顾晞的二公主楚月灵,常常盯着顾晞的一举一动,却是觉察到了她跟君祈的关系不一般。
她攥紧了手中的毛笔,低着头,眸中满是算计。
楚国皇宫虽然只有两位公主,但她从小就跟楚茗希不对付。
父皇疼爱楚茗希,还单独为她赐了封号。
她的母妃蓉贵妃,也在表面上对楚茗希诸多宠爱。
楚茗希长得漂亮,民间赞誉她为楚国的第一美人。
甚至,连她心悦的晏温哥哥,都拒绝了她的心意,说喜欢的人是楚茗希。
前几个月,楚茗希的身子弱成那样,她以为楚茗希马上就要死了,可偏偏,她活到了现在,气色也越来越好了。
为什么?
凭什么?
楚茗希害得她的母妃被禁足,害得她的皇兄被打了板子,抢走了她心爱的男子。
楚月灵的眼底泛起恶狠狠的光,手上攥得青筋凸显。
既如此,她也要夺走楚茗希心爱的男人。
一个质子而已,无权无势,连武功都没有的废物,也就楚茗希能看上。
不过,她不会让楚茗希如愿的。
不论任何手段……
——
傍晚。
夕阳垂暮,薄入西山的残阳极尽地敛着光,落在了皇宫的殿宇上,暮色苍茫晕染着整个宫道。
冷宫旁,偏僻宫殿内。
君祈正打开信鸽,翻阅着这几日君国皇宫朝堂上的近况。
殿外传来了动静。
旁边的寒七看向殿外的方向。
“主子,应当是云希公主来了,属下先行退下。”
君祈收起了案几上的书信,推开了殿门,朝院落中走去。
门开的时候。
殿外的来人也映入了君祈的眼帘。
楚月灵掀开了轿辇的纱帘,她一袭大红的衣裙,踩着宫女的后背,从轿辇上走了下来。
看见君祈,她捂唇笑了一声,“祈公子。”
君祈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眉头,而后恢复如常,“二公主。”
夕阳的清辉洒在君祈的脸上,他站在那里,头发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面容白皙,五官精致,身如玉树。
这是楚月灵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这个废物质子。
她忽然觉得,楚茗希看上的男人,长得也还不错,这张脸,都盖过她的晏温哥哥了。
如此也好,等她收了君祈当侍君,这般姿色,也不算委屈了自己……